葉謹傷勢在身,精神更加敏感,徐淑君一瞄過來就被他發現了,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這女人…不老實!
葉謹把身體偏了過去,反手把廚房的門關上。
徐淑君頓時就僵住了。
糟糕!
被發現了!
徐淑君感覺一股血直接沖到了腦袋里,臉瞬間就紅了,半晌之后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捂著自己的臉。
偷看還被當場抓了包,這以后還能不能相處了。
徐淑君咬著嘴唇,捋了一下鬢角散落的頭發,整張臉已經害羞到變形,心里郁悶的無以復加。
三十歲…就這么不爭氣么!
只是冷靜下來想一想,徐淑君突然發現,這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二歲的男人,似乎還真沒有什么讓自己能夠挑剔的地方。
半個小時過去。
徐淑君即便心里還有點羞恥,但也緩和了一些,覺得葉謹有點奇怪,怎么這么長的時間怎么還不出來?
不好意思了么?
想到葉謹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尷尬才沒有出來,徐淑君又是一陣郁悶。
又過了半個小時。
徐淑君感覺出有些不對了。
難道暈倒了?
想到這種可能,徐淑君臉色立刻就變了。
練功房。
葉謹在練功房里養傷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天,在第三天的時候,排了一泡血尿之后,他就已經將腎臟的淤血祛除,剩下的只需要靜養即可。
可是就在他想要離開練功房出去的時候,卻感覺不大對勁兒了。
按說他已經停止練功,氣血歸元,陽動也該平復下來了,但這次卻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倏然間腦海里突然閃過了徐淑君的臉,緊接著便不可抑制的往其他地方想去了。
葉謹臉色微變,當即就明白這是腎水上涌,心火上亢的征兆。
習武之人,氣血強大,臟腑雄壯,念頭純粹,可若是動起欲念來也要比普通人強烈十倍,百倍。
虎鞭!
兩根…多了!
葉謹大感糾結。
普通人對虎鞭的消化能力很差,即便是虎鞭鹿茸人參加在一起泡酒,效果也不甚明顯,可是對于葉謹這種已經練通暗勁的內家拳師,效果卻極大。
葉謹練通暗勁,心意通達,功夫更上層樓,已經開始往骨髓和臟腑之中滲透,消化器官已經強大到是常人數十倍的地步。
葉謹從未食用過虎鞭,不知道控制用量,只想著彌損傷勢,卻沒想到用過了頭。
最重要的是他的橫練功夫已經趨于大成,此時破不破功,元陽對他而言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因此心中欲念一生,已經讓他缺少了克制的理由。
換言之,他并不是很想克制。
武人實力強大,心中顧忌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少,心思越純,越趨近于放大本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徐淑君很美,身材很好,用玉京話就叫“盤兒亮,條順兒”。
出身富貴,卻沒有驕矜之氣,待人接物雍容有度,進退有據,修養極好。
遇事沉穩,果決,善于決斷。
這樣一個不論是外表還是內里都極為優秀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喜歡。
要是前世的時候,葉謹估計看徐淑君一眼都要自慚形穢,可是現在他的境遇已然不同了,拳術有成,心氣高昂,發覺自己心里喜歡,哪里還會想這女人是首富的妹妹,還是將軍的女兒。
“滴滴滴…”
練功房的報警聲傳來。
葉謹長長的吐出了口氣,眼神變得清明起來,遁出練功房,打開廚房的門,便見到徐淑君一頭撞了進來。
“哎…”
原來是徐淑君見門鎖著,叫葉謹也不答應,以為葉謹真的暈倒在了廚房,心里一急沒有顧忌那么多直接就撞門了,恰好遇見葉謹開門。
徐淑君一下撞空,身體失去了中心,心里一慌,本以為就要摔倒了,卻沒想到直接撞進了葉謹的懷里。
然后就…更慌了。
“我以為你暈倒了…”
徐淑君尷尬道,撐著葉謹的胸口,想離開,可是發現葉謹卻已經伸手圈住了她,并沒有放開的意思。
徐淑君:???
怎么回事?
葉謹低頭直視著徐淑君,開門見山道:“我想了想,發現我心里喜歡你,這種喜歡,包括你的表和你的里。”
徐淑君當場就懵了,眼睛漸漸瞪大,嘴巴漸漸張圓。
“啊?”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是怎么回事?
砰砰砰!
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徐淑君不是沒有被追求過,她的出身和相貌注定了她不會缺乏追求者,商界精英,政界新秀,甚至是海外財團的繼承人。
然而這些追求者在她的面前無一不是表現的風度翩翩,文質彬彬,追求的過程也都很含蓄,當然她拒絕的時候也會很優雅。
而眼前這種簡單粗暴的表白,還真是從來沒有經歷過。
見慣了陽春白雪,突然聽了一段兒下里巴人,徐淑君突然感覺自己有點詞窮了。
又好像并不是詞窮,她發現自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或許是以前拒絕別人的理由,讓她沒法在這雙真誠的眼睛下隨便的說出來。
我喜歡你。
包括你的表和你的里。
徐淑君突然覺得這近乎庸俗的表白,竟然帶著一股樸素的詩意和哲理。
樣貌英俊,品格優秀,身手強悍,還救過她的命,人…還實在。
想了想徐淑君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挺喜歡葉謹的,表里都喜歡。
可是這個念頭一升起,徐淑君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猶豫道:“九兒很喜歡你的。”
葉謹想了想,搖頭道:“她還小,可能就是見色起意,我也不喜歡她。”
徐淑君啞然失笑,卻又覺得無從反駁。
“會有很多方面的阻力的。”
徐淑君想了想又道。
年齡,門戶,是最主要的,她沒說,但是她想葉謹應該明白。
葉謹道:“交給我。”
一語涵蓋。
徐淑君頓時感覺自己想不到有什么別的可問的了,所幸把身子放松,靠在葉謹的懷里,嘆了口氣道:“我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葉謹搖頭:“不算,我主動,應該是嫩牛吃老草。”
徐淑君眉毛一挑:“你直白的讓人心寒。”
葉謹道嚴肅的問道:“你還沒說,你喜不喜歡我呢?”
徐淑君翻了個白眼兒道:“你都這樣了,我說不說還重要么?”
葉謹很認真:“重要。”
徐淑君無奈道:“喜歡,行了吧,真較真兒…哎…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