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溫柔的月光灑在深山老林,宛如披了上一條朦朧唯美的輕紗。
輕紗深處,一條紙河蜿蜒而行。
小南和長門坐在紙河上,兩人靜默無言,好半餉過去,長門手中的戒指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波動。
“看來鬼鮫他們已經順利到達據點了。”小南察覺到了這股波動,淡淡說道。
長門輕輕摸了下戒指,瞳力流轉,下一瞬就見紙河上出現了干柿鬼鮫的思維影像體。
“佩恩,我們…”
干柿鬼鮫剛開口就發現了異常,“等等,你是誰?!”
干柿鬼鮫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坐在紙河上的紅發男人,這個男人頭發干燥、面容枯槁,一副皮包骨頭、命不久矣的衰樣,而且和小南坐在一起…
難道他就是曉組織的真正首領,佩恩身后的幕后黑手?
“鬼鮫。”
小南表情平靜的解釋道,“佩恩只是我們擺在明面的傀儡,這位才是曉的首領,名為長門。”
“長門,呵呵呵…隱藏的真深啊。”
干柿鬼鮫一陣冷笑,不過對忍者而言,這都是基操,他很快就言歸正傳,說起正事,“我們已經和絕一起將三尾人柱力送到指定據點,長門,準備什么時候開始封印?”
長門眼眸微瞇,似在思考什么,半餉后回道:“半小時后開始封印。”
“了解。”干柿鬼鮫笑著點頭。
“長門?”小南有些擔憂。
畢竟才經歷一場大戰,輪回眼的瞳力消耗對長門來說可是個不輕的負擔。
況且絕加入曉之后就一直不安好心,雖然他背后的宇智波帶土被木葉抓了,但天知道他現在是什么心思。
“就這么決定了。”長門揮手解散了干柿鬼鮫的思維影像體,道,“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吧。”
“…是。”小南見他心意已決,無奈只能聽從。
與此同時。
阿飛貼身包裹著大蛇丸,并用一部分查克拉護住老紫的尸首,一行三‘人’正在地底極速穿行。
趕了大半天的路還沒見到絕,大蛇丸隱隱感到不對勁,當即命令阿飛鉆出地面。
“阿飛,絕到底在哪!”大蛇丸野蠻的撕開了阿飛的菊花臉,露出獨屬于他的盛世美顏!
“這個嘛,他正在做事,估計要十幾天后才結束,所以…嘿嘿嘿。”阿飛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所以你打算讓我在地底待十幾天?”大蛇丸殺意沸騰,要不是看在這套皮膚很好用,他早活剮這廝了!
“別生氣別生氣,絕也是臨時有事,不是故意在消遣你。”阿飛道。
大蛇丸瞇眼沉吟,氣氛頓時陷入沉默。
“大蛇丸?”阿飛小心翼翼的開口。
“帶我去找綱手。”大蛇丸道。
“沒問題。”阿飛見大蛇丸不生氣,忙一口答應。
但就在此時,兩人手中的老紫忽然開始膨脹,大量猩紅稠密的查克拉如巖漿泡沫般從老紫殘破的腹部涌出,卻是四尾孫悟空要‘破體而出’了。
“正好我需要一只尾獸。”大蛇丸笑吟吟的結印,但結到一半大蛇丸就發現自己的雙手動不了了。
“阿飛,你在做什么。”大蛇丸陰惻惻的問道。
“大蛇丸,你該不會是想把四尾封印在自己身體里吧?”阿飛問道。
“怎么,你不同意?”大蛇丸不屑的冷笑。
阿飛嘿嘿一笑,道:“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真的想得到輪回眼,那就不能將四尾封印在自己身體。”
大蛇丸眉頭微皺:“為什么?”
“這個嘛…還是等你見到絕的時候讓他來給你解釋吧。”阿飛道。
“阿飛,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吧。”大蛇丸冷冷的威脅道。
“哈,我怎么可能騙你呢,我可是阿飛,絕對不會騙人的。”阿飛求生欲瞬間爆炸。
“哼。”大蛇丸當即結印將老紫體外的四尾查克拉重新封印。
“去找綱手吧。”大蛇丸道。
“知道了知道了。”
漆黑陰暗的地底,干柿鬼鮫、角都、絕三人站在巨大的外道魔像前,三人身后躺著一個昏迷的男人,正是三尾人柱力木葉三郎。
半小時后,一道道思維影像體出現在三人身側,分別是長門、小南、水無月寒冰以及飛段。
“開始吧。”長門直接結幻龍九封盡的印,其余六人當即配合施展,聯手封印三尾。
“怎么就只剩這點人了。”
水無月寒冰一邊工作,一邊問道,“迪達拉和蝎呢?”
“死了。”長門的聲音略帶疲倦。
“話說你是誰啊,之前怎么沒看到過你,難道是新來的?為什么你會有佩恩的眼睛?”飛段盯著長門問道。
“佩恩是長門制作的傀儡。”小南淡淡解釋了下長門的身份。
“也就是說,你才是曉的真正首領?”
飛段有些神經質的嘿嘿笑道,“長門,你信仰邪神嗎?如果不…”
“閉嘴!”長門冷哼道。
“嘁。”飛段不爽的撇過頭去。
“長門。”
就在這個時候,絕的右半邊黑臉開口了,“三尾之后就是四尾,四尾的蹤跡,我找到了。”
“在哪?”小南搶在長門之前開口問道。
“在大蛇丸手中。”黑絕沉聲道。
“大蛇丸?”小南眼中閃過寒光,冷道,“原來你投靠了大蛇丸!”
“投靠?”
黑絕笑著搖頭,“不不不,我和大蛇丸只是合作關系。”
“大蛇丸是曉的叛徒,你跟大蛇丸合作,不怕我殺了你嗎?”長門莫得感情的說道。
“嘻嘻嘻…殺了我?你難道不想要五尾、六尾,還有七尾的情報嗎?”白絕笑瞇瞇的開口了。
“這可不妙啊。”
水無月寒冰陰陽怪氣的開始拱火,“沒有大蛇丸手中的四尾,我們就無法繼續封印五尾、六尾、七尾,而沒有絕的情報,我們連這三只尾獸的影子都找不到,是這樣吧,絕?”
“嘻嘻嘻。”白絕笑而不語。
“長門,你打算怎么做呢?”干柿鬼鮫也玩味的看著這個首領。
“等封印好三尾,帶大蛇丸來見我。”長門道。
“明白了。”黑絕沉聲應下。
幾天后。
木葉。
在大量忍者日以繼夜的工作下,暗部大樓以及附近的所有居民建筑終于完成重建,至于損失的家具、財產之類,則由村子補貼。
當然,全部補貼肯定是不現實的,畢竟掌管村子財政大權的宇智波富岳在這方面可是卡的死死的。
富岳顧問雖然一度重傷垂死,但好在命夠硬,最后關頭被暗部醫療忍者以醫療忍術和人工呼吸救回,次日他就挺著傷軀、戴著顯眼的厚框眼鏡上班打卡!
顧問辦公室。
宇智波富岳坐在辦公室,手中的文件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動都沒動一下。
“爸爸,我進來了。”佐助拎著一個愛心便當走了進來。
“是佐助啊。”宇智波富岳松開文件,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似乎很不習慣這副高度數的厚框眼鏡。
“爸爸,這是媽媽親手做的便當。”佐助一臉傲嬌的走過來,神情極為愉悅!
想當初,他從大蛇丸那得知進化萬花筒的辦法,真的是心如死灰,讓他殺死自己的親人從而覺醒萬花筒,他做不到,同時他又恐懼父兄殺他祭眼,他不是怕死,他是害怕宇智波富岳拋棄父子之情,害怕鼬舍棄兄弟之情,那種日夜煎熬的痛苦,讓他痛不欲生。
現在,這一切都成為過去了。
父子三人都沒有拋棄對方,三人都活著,也都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真是完美的結局啊!
佐助心中歡喜的想跳舞,但身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超級高手,他必須要有自己的風度!
從今天開始,我也是站在忍界巔峰的忍者了!
波風鳴人,你已經不配當我的對手了!
不過我得在打敗他時再說這句話…佐助戲精附體,想象著鳴人倒在他胯下嗷嗷慘叫、哇哇大哭的畫面,頓時興奮得面色泛紅,不能自已。
“佐助?佐助?”宇智波富岳一邊吃便當,一邊呼喚走神的兒子。
“啊,爸爸,什么事?”佐助總算回過神來。
宇智波富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老學究般吩咐道:“佐助,從今天開始,禁止使用萬花筒寫輪眼!!”
“我知道了爸爸。”
佐助高興的應下,然后表情一僵,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爸爸,你剛剛說什么?”
“以后禁止你使用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富岳緩緩放下手中的便當。
“為什么?爸爸,為什么不讓我使用萬花筒?為什么?憑什么?”佐助氣急敗壞的叫道。
等了十幾年終于等到能直達人生巔峰的外掛,你卻不讓他開?
佐助氣苦,眼淚都差點掉下!
“哎。”
宇智波富岳長長嘆了口氣,滿是無奈與落魄。
曉組織入侵村子時,他挺身而出,在修羅道的導彈襲擊下英勇的護住了暗部大樓…雖然最后暗部大樓還是毀了。
但就那一波,他宇智波富岳絕對是有功勞的!
況且他那時是以須佐能乎護住暗部,所消耗的瞳力,可都是實打實的視力啊!
波風水門肯定是知道這一點的!
而且宇智波富岳之所以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還堅持打卡上班,甚至換上這幅顯眼但丑陋的厚框眼鏡,無非是想提醒波風水門自己為了村子究竟付出了什么!
可是!
可是波風水門為什么視若無睹,為什么還不把解決萬花筒瞳力問題的辦法告訴他?
難道他真的要坐視自己瞎眼?
還是說,因為鼬和佐助的開眼,讓波風水門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所以…
宇智波富岳心中一緊,旋即搖搖頭,若真是那樣,他又何必解決止水的萬花筒瞳力問題?
“爸爸!!”佐助見老爸走神,氣得跳腳。
“佐助,既然你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那也是時候告訴你了。”宇智波富岳深吸口氣,將萬花筒的瞳力問題告訴了他。
佐助聽完,整個人都懵了,傻乎乎的看著宇智波富岳的厚框眼鏡。
之前,他一直認為宇智波富岳戴眼鏡是因為工作太辛苦,再加上年紀大,沒想到竟然是因為…
“爸爸,那你的眼睛…”佐助心又揪起來了。
“你現在要擔心的是你自己。”
宇智波富岳語重心長道,“佐助,我知道你很想得到萬花筒的力量,但使用這種力量是有代價的,一旦沉迷進去,下場就是失明!所以我才不告訴你進化萬花筒的辦法,所以我才禁止你使用萬花筒,佐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原來是這樣…佐助終于明白父親的苦心。
但是,今后不再使用萬花筒?
那鳴人怎么辦?
我還沒把他壓在胯下,我…
我不甘心!
佐助雙手握拳,旋即一想:我只用一次應該沒問題吧?
我只要打敗鳴人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堂堂正正、徹徹底底的打敗鳴人一次。
佐助低頭:就一次!
另一頭。
鼬此刻正在看信,表情有些復雜。
開啟萬花筒后,鼬就迫不及待的寫信告訴止水,分享喜悅。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止水的回信卻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
“原來我早在幾年前就開啟了萬花筒,只不過被止水大哥用幻術封印…”
鼬露出苦笑表情,但他并不怪止水,畢竟萬花筒的結局是失明,止水那么做也只是在保護他,換成是他,恐怕也會這樣做。
況且止水下的幻術中有個緊急應激‘按鈕’,一旦遭遇不可戰勝的敵人瀕臨死亡,幻術就會消失。
不愧是止水大哥…鼬接著看下去,后面就是一些尋常的告誡之語,比如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萬花筒之類的。
收好信,鼬進入第六訓練場,開始訓練他的部下。
沒錯,在寒風成為第七班指導上忍,天藏被大蛇丸擄走后,鼬順理成章的坐上了暗部第六分隊分隊長的位置!
傍晚時分,訓練結束,鼬帶著部下回到新建的暗部大樓,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就見到卡卡西拄著兩根拐杖緩緩走來,而他的旁邊,赫然是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