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四人護送白田新一離開木葉的時候是五月中旬,而等他們從毒蟲谷回到木葉,已經接近六月中旬。
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只完成了一個c級任務,而且中途還有生命危險,關鍵還無法提升任務等級,寒風、止水兩人都覺得是油女志黑的錯。
將任務上交,分贓任務委托金后,油女志黑宣布休息兩天,第三天去火影巖上集合,他準備指導寒風三人的修行。
解散后,寒風徑直朝家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路過去,寒風感覺周圍的人,都有種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意思。
難道村子里出了什么事?
寒風皺眉前行,在路過一家忍具店時,他腳步一頓,遲疑了下,轉身走進忍具店。
“忍者大人,要買忍具嗎?”忍具店老板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寒風隨意的指了幾把苦無、手里劍問價。
老板很熱情,直言這幾把忍具都是匠忍村的大師制造,是萬中無一的好忍具,還夸寒風眼光好,有品位,一看就是要當上忍的料。
寒風沒打斷他的夸獎,一臉淡定的給他夸了五分鐘,最后才從老板嘴里知道了價格。
不過,這價格比寒風一個月前離開木葉時的價格,還要貴了三成。
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這些開忍具店的都有各自的情報來源,一旦戰爭規模擴大,或者局勢緊張,忍具的價格就會順勢而漲。
寒風心情有些沉重,點點頭就轉身離去:哎,白挨了一頓夸,這買賣做得!
忍具店老板看著寒風的背影,面皮微微抽搐,他感覺自己被人耍了,但是沒有證據!
一路到家,寒風開門進去,客廳空蕩蕩的,后院也沒人,顯然惠惠子和疾風都還沒回來。
寒風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之后就在沙發坐了會,然后轉頭四顧。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哪里哪里怪怪的,屋中,好像有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難道是有人在監視這里?
寒風默默的閉上眼睛,結印施展感知忍術,然后慢慢的將自己感知朝四周擴散,只是家中除了他,并沒有其他人。
寒風不死心,繼續擴大感知,等感知范圍擴散到附近的鄰居家時,寒風才感知到兩個模糊的人形線條。
而且這兩個人的位置…
寒風猛得睜眼:是疾風家!
難道小老弟的老爸月光星石回來了?
寒風起身來到后院墻角,然后輕輕一躍跳到了月光星石家。
等他落地,那股壓抑的感覺更加嚴重了!
因為月光星石家的戶型和寒風家差不多,所以寒風直接從他家的后院進入客廳,然后就看到了月光井上和月光松下兩老頭。
寒風剛揮手準備打招呼,就看到這客廳的墻壁上掛了不少黑色條幅,他環顧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墻上一副…遺像?
“寒風,你回來了。”
月光井上見到寒風,嘴角露出一抹似哭似笑的弧度,輕聲說道。
寒風看過去,發現月光井上禿得更徹底,也更老了。
“星石叔叔他…”
寒風不知該如何開口,眼中有些不敢置信。
“犧牲在戰場上了。”
月光松下嘆氣道,“沒什么好傷心的,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寒風心頭一堵。
要說傷心欲絕,那肯定是騙人的,畢竟寒風是‘外來戶’,跟月光星石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要說不傷心,那也不可能,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叔叔。
尤其月光星石還是小老弟的父親。
這半年來,寒風跟疾風同吃同住,甚至睡在一張榻榻米上,就算是陌生人也睡出感情了,更別說是自己的弟弟。
之后,月光井上就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寒風。
半個月前,月光星石率隊襲擊砂隱村的后勤補給,但沒想到負責押運后勤補給的竟然是號稱砂隱村英雄,擁有灼遁血繼限界的上忍,葉倉!
月光星石以及他的同伴沒有逃出,盡數犧牲了。
沒有什么蕩氣回腸的故事,也沒有可歌可泣的事跡,就那么犧牲了。
遺體是通過交換砂隱村忍者的尸體換回來的,送回木葉后,次日就安葬了。
而那也已經是五天之前的事了。
“疾風…沒事吧?”
寒風很擔心他。
“他還小,應該很快會忘記這事的。”月光井上嘆氣道。
月光松下道:“寒風,你這幾天多陪陪他。”
“我知道了。”
寒風低聲應道。
給月光星石上了兩炷香,寒風就跳回自己家的后院,進客廳時,寒風腳步一頓,轉身走向后院中的那根木樁。
上一次寒風跟月光煙在這里pk,這根木樁慘遭月光煙的截肢,只剩下一米多高。
寒風走到近前,發現木樁表面布滿了凌亂的粗大劍痕,是用沒開鋒的劍砍出來的,密密麻麻,一堆疊著一堆,寒風伸手撫摸,似乎能感覺到疾風心中的痛苦。
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寒風呆坐著,想著等疾風回來該怎么開導他,但想來想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心靈雞湯?
別開玩笑了。
要是自己死了爹,別人過來給自己灌心靈雞湯,非弄死他不可!
想著想著,也不知過去多久,玄關處忽然傳來了開門關門、以及換鞋的聲音。
寒風聽出是小老弟的,起身走了過去。
疾風是低著頭從玄關處進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失落的氣場。
“疾風…”
寒風張嘴,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哥哥,你任務回來了。”
疾風抬頭,眼中有明顯的血絲,神情間也說不出的頹廢,放下書包后,疾風徑直去后院了。
沒一會,那里就傳來了凌亂的斬擊聲。
寒風走到后院長廊,就見疾風每次都用盡全力的砍出手中短劍,沒一會,疾風的手就緩緩溢出血色。
寒風這才發覺疾風的雙手被繃帶纏著,但此時的繃帶已經見紅。
寒風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拍落疾風的短劍。
“疾風,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你這樣練,星石叔叔看到了不會高興的。”寒風輕聲道。
疾風低著頭看著草地上的短劍,沒哭沒鬧也不說話。
這種情況是最讓人頭疼的。
寒風硬著頭皮又安慰了兩句,但沒有絲毫效果,寒風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起來。
此時的寒風真恨不得化身蒼藍野獸,以青春和熱血為切入口,抱著小老弟一陣痛哭。
可是,真的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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