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海神州,有這么一個特殊的地方,名為奇獸之海。
這里棲居著神獸一脈和兇獸一脈。聽上去,神獸和兇獸,似乎不凡,但其實他們在中海神州的地位,只能算是不高不下。
在奇獸之海的外圍區域,是專門對中海神州的各大超級勢力開放的。為什么要開放?竟是為了讓中海神州各大勢力的天驕子弟進行狩獵,然后馴化為坐騎。
也正因為變相地給那些大勢力輸送了一些坐騎,所以先古奇獸一脈,竟在中海神州謀取了一個不錯的地位。
畢竟,除了沒有神靈,神獸一脈和兇獸一脈的帝尊境強者,可是不少。
帝雀站在韓非的肩頭,出現在奇獸之海的時候,立刻就有無數兇獸嚇得撒丫子就往奇獸之海深處狂奔。
他們不干涉中海神州的事情,但不代表不知道。這一個月來,中海神州可以說是殺瘋了,血雨就沒停過,到現在還在下著呢。
現在,這倆殺神出現在奇獸之海,試問普通兇獸看見,怎么可能不害怕?
韓非感知一掃:“神獸一脈和兇獸一脈的竟然住在同一片海域,那平日里豈不是打瘋了?”
帝雀懶洋洋道:“打多了,就不會那么瘋狂了。兇獸一脈和血脈和神獸一脈一樣,他們雙方,他們的境界又被限制在大帝巔峰,真要死戰,只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雙方的爭端,多是修行練兵之法,我不出現,他們很難拼死一戰。”
韓非挑眉:“那你現在出現了呢?還要帶著兇獸去滅掉神獸一脈?”
帝雀微微搖頭:“歷史上對我多有誤解,其實我從未想過要滅掉神獸一脈,我要的,是神獸與兇獸歸心。”
韓非疑惑:“你一個兇獸,人家神獸為何要歸心于你?”
帝雀歪著頭看向韓非:“你不是來找先古奇獸的嗎?神獸和兇獸,統稱為先古奇獸。而我,天生就是他們的王。算了,說來話長,有些事,待會你會知曉的。”
韓非:“那走吧!也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王回來了。”
“不,等一炷香。”
“嗯?”
一炷香后。
不需要帝雀的指引,只需要跟著一些兇獸的步伐,韓非很快來到了奇獸之海的深處。
那是一片由數以萬座島嶼結成了島群,此刻,韓非的感知中,在其中最大的一座島嶼外,有數以百萬計的兇獸已經匯聚,有些站在島上,有些飛在天上,全都翹首看向韓非他們所來的方向。
除了那數百萬兇獸,在其他那些島嶼上,也都有無數兇獸,站在島邊眺望,似乎想看見什么。
當韓非和帝雀剛一現身,就看見,天穹那鳥類兇獸成片地降落在地。跟著,那成片的兇獸,竟齊刷刷地匍匐在地,口中高呼:“恭迎吾帝歸來。”
韓非見狀,不禁打趣:“好大的排場,要是他們能早點出手幫我,咱們說不定早來了。”
帝雀聲音高冷:“他們受制于中海神州,哪能明面上大舉出動?否則,你以為當初在混沌匪徒,為什么是神獸來幫我?”
韓非:“我到現在也有點兒好奇,當初幫我們的那倆神獸,應該算是神獸中的保和派?但大多數神獸,對你應該還是仇視的吧?”
帝雀平靜道:“如果我沒成為你的天賦靈魂獸之前,大多數神獸的確仇視我,甚至會不惜一切置我于死地。”
韓非愕然:“難不成變成我的天賦靈魂獸,他們對你的仇恨就消失了?”
“不,是他們動搖了。”
“動搖什么?”
帝雀沒有繼續回答韓非,因為兩人已經來到了這座巨型島嶼的前方。在無數兇獸的最前方,是一只遠古龍象。那巨像雙眼赤紅,嘴角兩根獠牙翻卷,但那長鼻,卻像是蜈蚣肢節一樣,只不過圓形的而已,看起來相當詭異。而且,那遠古龍象身上的皮毛很短,在身體上浮現著很多幽暗的紋路,連腳掌都很怪異,不像是正常巨象的大腳印,而是有點兒像是熊爪一樣,只是更加粗大。
在那遠古龍象的背上,是一位身披雪白大氅的女子,那女子維持著人形,不過,她的頭上長了四根彎曲的紅角,像是一頂王冠,一頭的銀發隨風飄舞。在她腰間,掛著一根長鞭,品相不凡。
韓非落地,直視這女子。
卻見,這女子身上的雪白大氅,突然展開,韓非不禁愕然,原來這竟然是一對如氅衣般的翅膀。
跟著,這女子翻身而下,單膝跪地:“兇獸一脈當代頭領,初天雪,見過吾帝。”
帝雀并未從韓非身上下來,只是輕輕點頭:“神雪天鸞,先古奇獸中,血脈排名可入前十的奇獸。”
“諸位,起身吧!”
“是。”
隨著初天雪起身,身后百萬兇獸,盡皆起身,有些身形高大,有些身形矮小。但看上去,這些兇獸的各個兇神惡煞般。他們的身體構造,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曾發生過畸變的樣子。這種畸變,就有點兒類似走極限平衡之道的那種畸變。只有少數,看起來還比較和諧一點。
但是,這些兇獸,當然沒有走極限平衡之道。
“刷”
只見,帝雀終于展翅,扶搖直上,漫天黑云彌漫,匯聚成一只縱橫萬里的恐怖黑色神鷹。
“我的族人們,本帝,歸來了。”
“吼!吼吼”
“帝雀,帝雀,帝雀”
頓時間,整座島嶼,以及周圍數以萬計的島嶼上,無數兇獸發狂般地怒吼。萬獸齊鳴,天地色變。
甚至,有不少兇獸高呼:“殺光神獸,吾帝,這一世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我等愿隨帝君,剿滅神獸。”
“殺光神獸,殺光神獸”
拜見過帝雀,立刻就有無數兇獸,氣血沸騰,氣勢洶洶地就想要開戰。
“安靜”
帝雀開口,萬獸連忙斂聲。只聽他開口道:“此番歸來,本帝不再孤身一人,本帝也不是歸來覆滅神獸的。本帝歸來,將收復神獸,破開不祥的因果詛咒,吾將助爾等登臨神境,重現先古奇獸。”
“嗡”
“什么?”
“可能嗎?”
“破開因果詛咒,能行嗎?”
“還要試嗎?”
當即,有兇獸喝道:“吾帝,您完全可如人皇那樣,橫推神獸一脈,只要神獸皆隕,吾等同樣可破開因果詛咒。”
“是啊!帝雀大人,我等與神獸一脈,水火不容,怎能再度融合?”
“帝雀大人,您都試了多次了,還未領悟嗎?”
“嗡”
帝雀神威降臨,高聲喝道:“人皇的話,想必你們也聽見了。這滄海萬族,這浩瀚星海,也只不過還剩下萬年光景。兇獸與神獸之爭,也該告一段落。本帝見證過無數兇獸的隕落,雙手也沾染過無數神獸之血。但別忘了,是誰讓先古你們從先古奇獸化作兇獸的?是不祥。我們應該有一個統一的敵人,那便是不祥。否則,這世上有神獸,還是有兇獸,并無什么區別。本帝要向這世人證明,我帝雀,乃奇獸之王,并非不祥的化身。我亦將為兇獸正名,吾等,非是兇獸,而是身份高貴,血脈純正,傲視星海的先古奇獸…”
“吼!吼!吼!”
無數兇獸,瘋狂嘶吼。
而天穹那黑云,緩緩散盡,帝雀已化成人形。那是一個身材消瘦,眼神兇厲,面相孤傲的青年男子。
帝雀身披黑羽大氅,抬手抬起,暴喝一聲:“神帝槍來。”
“嗡”
只見在這數萬島嶼之中,某一座島嶼,地動山搖,周圍海水沖天而起。
“嘭”
一桿黑金長槍,鉆破島嶼,在虛空綻放震世神光,下一刻破碎虛空,剎那間沖向帝雀。
只見他單手接槍,一尊巨鷹虛影,自其身后一閃而逝。
只見,帝雀橫槍于身前,輕輕撫摸槍身,感慨了一聲:“老朋友,好久不見。”
韓非作為一個外人見證著帝雀的歸來,心里在想著,帝雀口中的因果詛咒是什么?
聽帝雀的意思,這因果詛咒,似乎來自不祥。難道是必龍族詛咒更厲害的詛咒?已經涉及到了因果問題。
而且,兇獸一脈似乎對神獸仇恨極深,甚至,他們知曉成神之法,那便是屠滅神獸。但帝雀說的收服神獸,又是什么意思?
此刻,帝雀重新降落在地,看向初天雪道:“你能理解我嗎?”
初天雪頷首:“我能理解,但吾帝確認這一世能夠做到嗎?就算神獸一脈知曉您乃人皇的天賦靈魂獸,他們也選擇認可你。但是,我兇獸一脈和神獸一脈,矛盾太久。讓萬獸齊心,恐怕不易”
帝雀平靜道:“千年。千年之內我若做不到神獸徹底歸服,萬獸歸心。本帝便屠了他們。”
初天雪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開口高呼:“兇獸一脈,愿追隨吾帝。”
“吼!”
象鳴之聲,傳遍兇獸一脈。
初天雪一表態,頓時間,所有兇獸再次高呼:“吾等愿追隨吾帝…”
韓非似乎還有些低估了帝雀的威望,他應該從未來過奇獸之海,可竟然直接就讓整個兇獸一脈誠服,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待帝雀安撫下眾兇獸,由初天雪和數名兇獸一脈的超越極道的頂級強者,大體介紹了一下當下兇獸和神獸,以及與中海神州各大勢力的具體情況。
只聽初天雪道:“若非此番人皇橫掃中海神州,我兇獸一脈乃至神獸一脈,根本無法逃脫中海神州的掌控。”
韓非:“你們沒想過自己培養一些神靈?我想你們應該可以做到。”
“當然可以,但我們身在中海神州,人皇閣下覺得中海神州那些勢力會允許我們培養神靈嗎?”
“這倒也是。”
初天雪:“自末法時代開始,直至今日。我們和神獸一脈,并未開啟過真正的大戰,具體的情況,也是源于中海神州的壓迫。他們既想我們為他們提供座駕,又不想我們的動亂,影響中海神州,更不想我們脫離他們的掌控,所以才會將我們安置在這片奇獸之海。”
帝雀:“兇獸一脈現有人數幾何,帝尊幾何?”
初天雪:“兇獸一脈尚有兇獸一億八千余萬,帝尊境八萬余,大帝境三百余。但在族中的帝尊只有不足千人,大帝境只有八人。其他人,都被派往星海征戰,這一點上,我們沒得選。”
韓非聞言,心頭震撼,八萬余帝尊,這特么什么種族,誕生的帝尊也忒多了一些吧?哪怕多數被派遣出去,竟然還有千余帝尊境兇獸。如果不是沒有神靈坐鎮,這特么才應該是海界第一勢力。
然而,帝雀卻皺眉:“強者這么少?”
韓非無語:“這還少?”
初天雪:“的確少。奇獸的成長本來就不慢。但不是我們無法誕生更多的強者,而是奇獸之海,本就是中海神州資源最貧瘠之地。即便貧瘠如此,我們采集到的資源,也要有半數,交給那些大勢力。所以,我們的成長很慢。當然,神獸一脈也是如此,中海神州諸強故意讓兇獸和神獸雙方,保持一個平衡。”
帝雀不禁看向韓非:“需要時,兇獸一脈和神獸一脈所有在星海中征戰的強者,我需要全部召回。”
頓時,初天雪和其他幾位兇獸紛紛看向韓非,這可不是小事,韓非能做到嗎?
韓非:“必須要歸來?”
帝雀:“想成神,就必須歸來。”
韓非:“好!”
韓非毫不猶豫地答應,我自信憑借虛空神殿的影響力,能夠做到這一點。要知道,這八萬人要是歸來,可是能成神的。哪怕渡神劫時隕落了七八成,那也能誕生兩萬神靈,這豈是開玩笑的?兩萬神靈和八萬大帝,孰強孰弱,由不得星海中那些強者不放人。
卻見,初天雪等人,紛紛松了口氣,能歸來就好。若是此番帝雀能成,這世間或將重現奇獸。
只聽,韓非忽然道:“到現在,你應該告訴我,你們兇獸和神獸到底是什么情況了吧?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如果你能讓奇獸重現,讓他們成神,前幾世的帝雀,為什么沒做到?畢竟成神的誘惑,誰能擋得住?”
“人皇大人不知道?”
初天雪等人似乎有些訝異,他們見韓非和帝雀一起歸來,還以為韓非什么都知道呢。
只聽帝雀道:“嗯!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首先,沒有前幾世的帝雀。每一世的帝雀,都是我。”
“啥?”
韓非直接愣住,他不由得想起,老元說過,每一世,同時只會誕生一只帝雀。他還以為是帝雀特殊,可他哪里能想到,這特么都是同一個人。
韓非愕然:“所以,你究竟活了多久?你又為什么會變成我的天賦靈魂獸。我幼年那會兒,實力弱得可怕,你就知道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帝雀:“這件事,還要從頭開始說起,且聽我慢慢道來。”
只聽帝雀聲音低沉和冰冷,仿佛在生硬地說著一個和自己并不相干的故事:
“混沌紀元末期,第一次不祥歸來。先古六脈,以及無數強者參戰。當年的先古奇獸,乃是除了人族之外,星海最強。我的父親,便是當時先古奇獸的族長,實力不敢說傲視星海,但也是當世巔峰幾人之一。他曾戰不祥,且戰而勝之。”
“戰勝不祥?”
帝雀短短幾句,便道出驚世秘聞,哪怕第一次的不祥最弱,但也只是相對的,其實力絕不可能弱到哪里去,否則混沌紀元豈會過渡到洪荒時代?
帝雀繼續道:“不祥多謀。知我父親強大,便親自下場,悄無生息沾染我的母親,但她自己并不知曉。直至我誕生之日,我母親化為不祥之體,全族皆驚。無數奇獸見證,我父親不得已,斬殺吾母。但是,吾母化作不祥之體,他自己又如何置身之外?于是,他發現自己其實也被不祥侵體,已經無可救藥。所以,他選擇了自我凈化,焚盡一切,不得輪回,不得重生,無念無識,真正地隕落了。但他沒有殺我,你覺得為什么?”
韓非過了數息,才回過神來,沒想到不祥竟如此詭異,竟以此法逼迫混沌紀元最強的幾位強者之一,自我凈化。
深吸了口氣,韓非道:“應是虎毒不食子,他不想親自動手吧!”
帝雀微微昂首:“不錯,他是不想親自動手。可當時的先古奇獸一脈,可有無數強者在呢,他們怎會允許我的存在?特別是,我誕生之初,竟將母體的不祥之力,全部吞噬。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將你凈化掉。”
這種不祥之體誕下的生靈,又能吞噬不祥,第一反應自然是凈化掉。
帝雀:“不錯,當時先古奇獸的強者,也都是這么想的。但是,或許不祥本身也沒有想到。我之誕生,是一個特例。我算是擁有半個不祥之體,所以縱然我被焚滅,其實也是可以復蘇的。另外,我又有一半正常的奇獸血脈,所以我有一部分是不懼凈化的。但當時,所有人只覺得我更難纏,是更為強大的不祥之體,于是,他們以大能手段,強行將我焚滅。”
初天雪此刻也都微微一嘆,許是此事過往,太過心酸。
帝雀看向韓非:“你知道我可以吞噬世間之惡吧?”
韓非點頭,這是帝雀打小就有的天賦。
帝雀繼續平靜地說道:“在我父母,以及我隕落后,不祥展露獠牙,不再潛伏,發動了對先古奇獸一脈的戰爭。雖然很快就被先古六脈的其他強族給救下,但那會兒,其實很多人已經暗中被沾染了。不少人正在朝著不祥化發展。一時間,先古奇獸一脈,仿佛末日降臨,族中充斥著憎怨之意,不少人被不祥沾染,對同族出手,惡意盈野。在世間之惡的影響下,我,復蘇了。”
“所以呢?你復蘇了又能如何?”
帝雀悠悠道:“我可以吞噬他們體內的不祥,讓他們恢復正常。我復蘇之初,他們并不知道是我。以為族中誕生了某種神胎,可以吞噬和凈化不祥。直到我重生,他們才知曉是我。所以,在是否將我凈化這件事情上,他們猶豫了。而我,年紀尚幼,自是幫他們吞噬不祥。一部分被沾染的輕的,恢復完好,保持初始的神圣狀態。另一部分,被不祥沾染很重,發生畸變,雖然不祥之力被我吞噬,但無法恢復正常。而且,那些發生畸變者,的確更加殘暴,極具兇性。不過種族之危,也算是暫時解除,而我因為沒有不祥化,被奉為新王,順利成長起來。”
韓非此刻,發現初天雪等人的臉色,并不好看。甚至有兇獸強者咬緊牙關,握緊拳頭,低喝道:“該死的神獸一脈,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帝雀看了他一眼,那人連忙閉嘴。只聽帝雀道:“那些恢復正常者,覺得沒恢復正常的,體內殘留不祥,欲將其剿滅。便布下埋伏,試圖一舉清理掉所有的畸變奇獸。也正是那一天,我覺醒了災禍之眼。并引來了不祥…”
韓非瞳孔微微一縮:“后來呢?”
帝雀自己也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這次的不祥,只是第一次的殘留,只是藏匿了起來。在擊殺了部分奇獸后,很快就被初代各大勢力聯手平息。但是,不祥藏匿先古奇獸一脈太久。期間,布下了因果詛咒。詛咒為,奇獸不歸心,則永遠無法渡劫成神。這是刻入血脈的詛咒,就像是龍族永遠會饑餓一樣。龍族最初的情況并不比先古奇獸好,他們當時的詛咒是被破解了一半的,否則現在最多和我兇獸一脈以及神獸一脈一樣慘淡。”
韓非終于了然,為什么兇獸和神獸一脈無法成神了。不祥的陰謀,其實是成功了,之所以不直接滅掉,是因為不祥知道,先古六脈是滅不掉的。但布下因果,讓他們無法成神,便相當于剪除一脈。一個無法成神的先古六脈,對他來說,和廢物有什么區別?
至于,兇獸歸心,這幾乎是不可能了。帝雀當場喚來了不祥,雖然是被迫,但幾乎是直接造成了一場更大的危機。
一個可以召喚不祥的帝雀,誰敢奉為其主?就算是自己,那第一反應,定然也是斬了他。
帝雀:“先古奇獸容不得我,其他自然更容不得我。所以,我又死了,這似乎理所當然。而因為那些正常的奇獸的埋伏,是導致這件事情的導火索,所以先古奇獸,便根據有沒有畸變,出現了兩個派系。一個,自稱為創世神獸,一個稱之為洪荒兇獸,而且創世神獸堅信洪荒兇獸體內必有不祥殘留。因為那個時候,不祥做了很多事情,所有人都怕了。”
“多年后,我又復蘇了,那時候,我便知曉,我是不死的。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欲找神獸和兇獸說清楚。然而,那時候的神獸一脈中,卻流傳著一句話…一旦神獸歸心,帝雀將獲得無上之能,成為真正的不祥。所以,我再次被斬。”
韓非不禁咋舌,帝雀的身世,那是真的悲催啊!和帝雀一比,韓非頓時覺得老韓和老娘還是挺香的。
韓非:“然后你再次復活后就開戰了?”
帝雀冷笑一聲:“自然,你被斬了那么多次,還能保持一顆向善之心?我一改前世善良,決心武力鎮壓神獸一脈,于是展開了神獸和兇獸的戰爭。只是,不管我復活幾次,對方萬千手段,最終目的,都是擊殺我一人。所以,其實我是很難逃脫那么多強者的追殺的,畢竟,我是也無法成神。但那會兒的神靈多的是。只是,我死的次數多了,所有人就都意識到了一件事。凡是斬我者,都會瘋魔,暴斃,入魔等等…總之,結果是都死了。這,便是殺帝雀者死的由來。想來,應該是我吸收的世間之惡,進行了轉移吧!”
“原來如此。”
韓非不禁咂舌:“那你這一世怎么會找上我的?”
帝雀淡淡道:“洪荒末期那會兒,有一次我隕落,踏上了輪回路。因為我的特殊性,輪回路是封不了我的記憶的。結果那一次,遇到了你娘在竊取輪回路,不過被輪回路的主人給重創了。我趁機,在你娘身上留下了獨有的印記。本來是想借體重生的,但是你爹娘太強,其實早就發現了我留下的印記。直到你娘孕育了你,觸動了我的印記…我試圖取而代之,然后你應該知道的,自然是沒能成功。不過,他們給了我另一個選擇,那便是,成為你的天賦靈魂獸,讓我借他山之石以攻玉。”
韓非挑眉:“我爹娘竟然信了你?”
帝雀:“你爹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
韓非咧嘴笑了笑:“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爹的一些布局了是吧?然后你就一直裝聾作啞?”
帝雀:“我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局,但我知道他們布下了諸多手段。在我看見煉妖壺在你身上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世我將收復神獸一脈。畢竟,如果我真的是不祥的化身,那么煉妖壺的擁有者,堂堂人皇,堂堂虛空神殿弟子,怎么可能會和不祥勾結呢?”
韓非不禁有些唏噓,所以,自己撿了個整個海界獨一無二的,不祥之體。
只聽初天雪道:“其實,這些事情,吾帝曾多次和神獸一脈解釋。但身在局中,他們以看壞人的目光看吾帝,自然只會看到吾帝身上的詭異。不過,而今有人皇相助,他們再也沒有理由懷疑了。”
韓非:“我也沒想過,我竟然還有這功能。那現在干什么,要去神獸一脈嗎?”
帝雀:“你要陪我走個過場,之后便自己去忙吧!我需要在此停留一段時間,畢竟,我與神獸一脈交惡太久,有些事,不會因為你的出現,一下子就解決了。神獸歸心,需要時間。”
韓非聳肩:“也好,正好,我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希望等我歸來之時,你已經收復神獸一脈。”
“嗯!對了,永暗之河,十分契合你的永暗之脈,你可以試著在里面多待一段時間。”
------題外話------
帝雀的來龍去脈,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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