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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0章 六脈具現,先古死胎

  五師兄一劍斬神靈,相當輕松寫意,韓非心頭不禁感嘆,五師兄是自己看過的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好像什么都沒借用,就能斬殺神靈的存在。

  他甚至都不知道,歷史迷霧,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竟能成為一種絕世無雙的力量。

  此刻,神劫雖來,但五師兄并未停手,只見他目光掃過戰場中的剩余幾位神靈,殺意凜冽,隨著他虛空掐印,自那酒葫蘆中噴涌出海量的歷史迷霧,宛若張牙舞爪的觸手,伸向那些神靈。

  正逢大戰的八位神靈,紛紛罷戰,試圖擺脫當下戰局。

  他們心中還存有一絲幻想,還想著活命的可能,所以依然在抵抗。

  但他們也知道,尋常敵人,他們可以戰,但虛空神殿的敵人,不能戰。

  韓非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區區大帝巔峰,連斬兩位弒神級強者。

  而五師兄他們雖然不熟,也沒見過他出手,但這可是韓非的師兄。

  只聽五師兄開口斷喝:“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爾等位列神靈,茍藏海界,避戰不祥,甚至戮殺萬族,奪人氣運機緣,有損天道。

  既如此,就別浪費這一身神力了,散去神軀,入我酒壺化酒來”

  “刷刷刷”

  八大神靈,有五人被神裔這邊的五位神靈,拼死拖住。

  轉眼間便被歷史迷霧覆蓋,而一旦他們被這種神秘的灰色霧氣所卷住,一身力量,神性,血肉,神魂,盡數開始消融。

  無論他們如何掙扎,似乎都掙破不了這片迷霧。

  最終,這五人率先被歷史迷霧卷住,拽入了酒葫之中。

  只有三個被眾極道大帝圍攻的神靈,勉強逃脫。

  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往哪里逃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絕不想留在這里。

  可當他們逃出一定距離時,便發現虛空中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結界。

  那結界仿佛憑空出現,結界的光幕上,是一段段歷史片段,涉及各個種族。

  那些片段有的是強者崛起,有的是神靈隕落,有的是不祥大戰,有的是人間百事。

  當他們試圖擊穿這片歷史時,卻駭然發現,自己根本撼動不了分毫,最多只能在那結界上留下一抹蕩漾的波紋。

  反而,自那結界中,竟也彌漫出灰色的迷霧,將他們包裹起來。

  最后,八位神靈,全都被五師兄吸入了那酒葫之中。

  “怎么做到的?”

  韓非震驚地看著這一切,他知道五師兄很強,但是也沒道理這么強啊!他這還沒渡神劫呢,以大帝之軀,同時間鎮壓八位神靈,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六神師兄笑道:“小師弟,五師兄有跟你說過自己是大帝境嗎?”

  韓非:“我又不是眼拙,豈會看不出來?

  他分明就是大帝境。”

  六神師兄正色道:“你知道,在歷史上,也就是遠古時期,對神靈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的,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劃分哪一境是神境。

  有些人,沒渡神劫,不代表就不是神。

  神劫,其實無非就是一種認可而已,有些人,并不在乎被不被認可。

  而五師兄,就是那樣的人。”

  “不渡神劫的神?”

  六神師兄搖頭:“不是,是你覺得他是大帝境,他便是大帝境。

  你覺得他是神境,他便是神境。

  普通人覺得他是普通人,他便是普通人。

  這一切,都只是我們以為的。

  但其實,我覺得五師兄的境界,應該算是一種無境之境。”

  “那這神劫?”

  韓非看著那浩大的神劫場面,這又是怎么回事?

  六神師兄淡淡道:“五師兄無境,但月靈珂有境。

  神裔一脈,不能總靠幾個培養出來的神靈坐鎮。

  五師兄這是分了自己的一部分氣運,一部分底蘊,一部分關于天道的領悟給了月靈珂而已。

  對他而言,這些東西,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可隨意取之。”

  夏小蟬不由插嘴道:“那豈不是無敵了?

  我若覺得五師兄是主宰級強者呢?”

  六神師兄目光悠悠:“你又怎知,他不是主宰呢?”

  韓非當即道:“要是主宰的話,剛才月前輩那一下,五師兄能反應不過來?”

  六神師兄:“這個解釋起來就比較麻煩。

  這大體就是無境之境麻煩的地方,他的強弱,我們根本無法界定,甚至他自己都無法界定。

  所以,神樂師姐的意思是,讓他快點兒打破這無境之境,成為有境之人。”

  韓非和夏小蟬都被雷壞了,韓非只覺頭皮發麻,夏小蟬暗暗吐了吐舌頭,這些絕世大能的路,根本無法揣度。

  而韓非則突然想起來,五師兄之前一直在混沌冰域坐鎮,但是當初在南海神州發生的事情,他卻了然于胸。

  那他么足足隔了一域之地,又沒人專門去告訴他,五師兄為什么會了解那么遠之外的事情呢?

  那至少是鎮海神靈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韓非不禁又道:“打破無境,成為有境?

  那萬一有一天五師兄覺得自己比不祥還強呢?”

  六神師兄看了韓非一眼:“別鉆牛角尖,他的力量來自于漫漫歷史長河。

  但不是說他就是歷史本身,他也無法借用整個歷史長河的力量的。

  而歷史中,不祥是不敗的。”

  韓非:“那我不管,反正我現在就把五師兄當主宰看了。”

  韓非覺得這好像沒什么不妥的,大師兄是主宰,神樂師姐是主宰,亡靈師兄還是主宰。

  青龍師兄一步登天到了鎮海神靈,還嘗試著沖擊了一下主宰。

  現在對青龍來說,主宰境,也并非不可及,等他穩固修為,自沉眠中蘇醒,突破主宰也只是時間問題。

  那么,到了五師兄,這特殊的無境之境,為什么就不能是主宰。

  韓非覺得,如果五師兄能夠自戀一點,他很可能還是個很利害的主宰。

  韓非不禁歪著頭看向六神師兄:“師兄,今日五師兄,暗影師姐,甚至雷橫都突破了,你怎么還在這兒?”

  夏小蟬扯了扯韓非衣服:“六神師兄該不會也是”

  韓非眼睛一亮,他自然明白夏小蟬的意思。

  六神師兄,不顯山不露水的,該不會也是主宰吧?

  六神師兄哭笑不得:“我不是。

  我的突破沒有他們那么壯懷激烈,我是水到渠成。”

  韓非挑眉:“渠成了嗎?

  成的哪個?”

  六神師兄不搭理韓非了,心說小師弟有點魔怔了。

  卻見,場中五師兄一下子收了八位神靈,第一道神劫終于現身,韓非只見一道粗壯無比的純黑色的神劫轟落。

  然而,五師兄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支水瓢,擱那神劫中一舀,竟然舀出了一瓢酒來。

  剩下的那部分神劫,才籠罩著兩人,主要是奔著月靈珂去的。

  月靈珂苦苦掙扎,而五師兄卻“咕嘟咕嘟”地暢飲起來,喝了一半才猶豫著將水瓢遞向月靈珂:“你要不要喝點。”

  “你別跟我說話,我渡劫呢。”

  “哦,咕嘟”

  韓非本來還想著,神裔這邊的戰場會很焦灼呢,誰知道五師兄這么變態,直接清場了。

  至此,中海神州此番前來的所有人,全軍覆沒。

  甚至于,他連看五師兄渡神劫的欲望都沒有了。

  青龍師兄渡神劫的時候,好歹也是頑強抵抗,耗盡無數資源的那種。

  到了五師兄這里,好家伙,神劫當酒喝,半點的觀賞性和借鑒性都沒有。

  韓非直接轉身,看向了韓觀書大戰的地方,從開戰到現在,天道喪鐘就沒有停下來過。

  在五師兄收了那中海神州這八位神靈之前,天道喪鐘的主要來源就是韓觀書所在的地方。

  此刻,那里依舊在激戰,那片星海被狂暴的能量沖擊,幾乎無法直視。

  只聽夏小蟬道:“我數了,如果按照一個神靈隕落后,產生九次天道喪鐘的話,咱爹那邊已經響了498次了,書頁翻動了整整十次。”

  韓非:“”

  六神師兄也道:“封神天書,可以封存一切曾經所見的蓋世神術。

  但是封存歸封存,得要用得出來才行。

  比如那神術可斬神靈,那必須得翻書者,自身達到神境才行。

  目前來說,小師弟,你爹的實力至少是鎮海神靈。”

  韓非心說,這我不用通過那什么封神天書也知道。

  畢竟,一人獨擋兩大鎮海神靈就足以證明老韓的實力了。

  老娘更是殺入了不祥迷霧,找上了主宰。

  此番戰后,得讓這兩人交個底才行。

  韓非:“六神師兄,你說我現在過去看看怎么樣?”

  “不怎么樣。”

  “你爹很強,但那兩個鎮海神靈,有主宰之血護體,其實勉強能算半個主宰了,你此刻不在巔峰,過去了便是連戰斗余威都承受不了。”

  夏小蟬也道:“你閑得慌是不是?

  這棋局既然早已布好,這些人終究是要敗的,就咱爹翻書那勁頭,最多再翻幾頁,那邊就打完了。”

  韓非:“你現在咱爹叫得挺溜啊!”

  “哼!咱爹厲害,多叫幾聲,以后可以討便宜。

  再說了,我覺得咱爹很親切,特別好。”

  韓非大概能夠理解夏小蟬的這種想法,因為夏小蟬打小都不認識她娘,他那個死鬼老爹,一心想著怎么殺他。

  而老韓這家伙,氣質儒雅,整個人看起來又溫和,也時常笑呵呵的,的確很好相處,倒也不怪夏小蟬叫得勤快。

  “哈哈哈”

  韓非他們耳邊,韓觀書的聲音響起:“還是小蟬丫頭還是懂事,為父確實給你們準備了大禮,且再稍等片刻,大禮便至。”

  “嘩啦”

  伴隨著韓觀書繼續翻動封神天書,他所在的那片星海,金光四溢,道音震蕩,諸天星辰都被卷動。

  “咚咚咚”

  大約又過了百息,韓觀書背負著雙手,突然就出現在了韓非他們身邊。

  只見韓觀書仰著頭看向已經渡了八道神劫的五師兄,不禁贊嘆:“不愧是五先生,很厲害啊!”

  “誰更厲害?”

  韓非忽然開口。

  老韓笑了笑,沒搭理韓非,而是伸出一只手來,那是52枚純凈得如同水晶一樣的珠子。

  其中,有兩枚,純凈到逸散神光。

  有七枚,璀璨的可以折射出繽紛色彩。

  有四十三枚相對普通了些,但也是鉛華洗凈,純凈無瑕,給人一種想要把玩的沖動。

  只聽老韓道:“這是凈魂珠,其中充盈著具有神性威能的極致魂力,在你們日后的成長道路上,除體魄之外,但凡有魂力上的需要,可以直接汲取。

  幾乎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就可以鞏固。

  當然了,也不能一味地濫用,否則吸收不過來不說,還會導致對修行之路產生影響。

  大概,可以節省你們近半的修行時間。”

  韓非一把收了起來,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雖然自己走極限平衡之道,法體雙修,一進俱進,幾乎不需要這玩意兒。

  但是這玩意對韓松分身,簡直是超級巨補!

  松散生命體的培養,缺的就是這種幾乎不需要怎么煉化和鞏固的魂力,這些凈魂珠,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韓松分身推向大帝巔峰,甚至超越極道。

  關鍵是,估計都不一定用得完。

  韓非當即挑了五枚弒神級凈魂珠給夏小蟬:“給玉他們都留一枚,還有衣衣也留一枚,其他的都有用。”

  夏小蟬:“你給神靈級別的就行了,我們大帝境還沒到了,要弒神級的有什么用?”

  韓非搖頭:“你們成長速度并不慢,如果用得好,弒神級的甚至可以用到你們大帝巔峰,甚至突破神靈都有可能。”

  旋即,韓非看向老韓,眼中似有詢問之意。

  不過,正待此刻,二十四諸天,突然消散了近半數,韓非心頭一凜,自己方才巔峰時期垂釣的二十四諸天,現在實力回歸,二十四諸天終究是釣過來的,此刻也該消散了。

  二十四諸天一散,那造化空靈鼓,第一時間就爆發殺伐之樂,直指韓非所在。

  卻聽老韓呵呵一笑:“你殺心倒重,不過,是誰給你的勇氣,當著我的面對吾兒出手?”

  “嘩啦”

  只見,封神天書,自動浮現在老韓的身前,書本自動翻開,那是一張空白之頁。

  下一刻,便看見諸天殺戮之音,轉眼間被吸入封神天書之內,那張書頁上,赫然浮現十五種古怪音符,音符交織間,仿佛形成了一個圓盤。

  隨即,韓觀書一招手,鎮守神裔之城上方的大鐘“咚”的一聲,旋轉著飛臨造化空靈鼓的上方。

  金鐘一罩,當時間便布滿裂痕。

  顯然,造化至寶終究是造化至寶,并不是什么力量都可以鎮壓的。

  只不過,封神天書,此刻再翻一頁,一團五色神土,自書頁中飛出,直接將金鐘和造化空靈鼓全都包裹在內。

  緊跟著,眾人便再也聽不到造化空靈鼓的聲音了。

  六神師兄眼睛一亮:“那是鴻蒙五色土?”

  韓觀書微微點頭:“可惜只有這一塊,不過至少鎮壓他應該問題不大。”

  韓非:“鴻蒙五色土是什么東西?”

  六神師兄:“補天之土,天道有缺,亦可補之。

  昔年不祥歸來,幾乎滲透整片星海。

  那會兒的戰場,比現在多了得有數倍之多。

  當時,便是由鴻蒙五色土,封天截流,堵上了大多數的缺漏,這才只剩下而今的10域戰場。

  不過,鴻蒙五色土極難尋覓,我本以為,在洪荒時代便已經用光了。”

  韓非不禁看了眼老韓,心說這家伙身上寶貝好像還很多,竟然連這種可以封印不祥戰場的東西都有。

  此刻,二十四諸天消散,造化空靈鼓被封印。

  但是在場間,卻還剩下了一片虛空。

  這應該是大師兄的東西,竟然將虛空煉化成獨立的一片,倒也是神奇非常。

  只聽六神師兄道:“暗影師姐和五師兄,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此間已無戰事,不過雷橫那里,或許還需要幫忙。”

  韓觀書也道:“非兒,其他的事情戰后再談,我也去幫你娘了。”

  韓非:“我也去。”

  此時,中海神州和永恒族都已經全軍覆沒,那么大家就只剩下了唯一的敵人,那便是不祥。

  姜太虛那種級別的強者,韓非現在肯定是撼動不了的,但末日級不祥生靈,韓非自然還有一戰之力。

  六神師兄也道:“同去吧!”

  只見,六神師兄,眉心閃動,虛空印記閃耀。

  但這種顯化,烙印于額頭之上,似乎并非召喚大師兄出手。

  只聽六神師兄道:“這片虛空,可不能浪費,很珍貴的。”

  “去”

  隨著六神師兄眉心虛空印記閃爍,那片虛空“嗡”一下仿佛化作了一片星河般大小,跨越無窮遠距離,宛若虛空波濤,蕩漾著飄向那被封鎖的不祥迷霧。

  “我們走。”

  韓非三人跟著這片虛空之后,只看見,這片虛空波濤,轉眼間拍打在那看似無窮盡的不祥迷霧之上,爆發出“呲呲”的聲響。

  僅僅這一番沖擊,海量的不祥之氣,瞬間被凈化。

  當然了,這虛空波濤也在減少。

  韓非心頭驚嘆,大師兄人都不在,僅僅給出一片虛空,幾乎就沖破了造化星盤里大半個星海的不祥之氣。

  此際,不祥迷霧被沖破,韓非終于看見了這其中的戰斗。

  首當其沖的,不是最為龐大的亡靈師兄,而是一大片無垠的煉獄。

  在這煉獄的最中央,一尊不祥人影,身上被十根鎖鏈扣住,有億萬亡魂虛影纏繞,似乎在啃噬他體內散發出來的不祥之氣。

  韓觀書:“十方煉獄的存在,便是洗滌罪惡,凈化誅邪。

  這億萬亡魂,并非是真,而是十方煉妖諸法顯化,是一種凈化之力。

  這只主宰級不祥的力量已經被啃食小半。

  估摸著再有半個時辰,應該就會被消磨。”

  韓非沒有說話,他沒想到十殿閻羅這么厲害,不是說十人合力可戰神靈的嗎?

  這都戰主宰了。

  果然,凡事都要親眼見證才行,道聽途說不可輕信。

  這片虛空之力從十方煉獄上空飄蕩而過,十殿閻羅紛紛抬頭看了過來,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越過了十方煉獄,韓非便看見了那道由時光交織的人影,站在一片時間長河之前。

  自其身后,一頭又一頭遠古生靈,自時間長河中涌出,幾乎沒有停歇。

  好幾十尊弒神級不祥,好幾百末日不祥,以及密密麻麻的滅世級不祥,在瘋狂蠶食那些從時光長河中沖出來的遠古生靈。

  在雙方激戰的真空地帶,一位主宰級不祥生靈,被一重重時間球籠所禁錮,此刻正在瘋狂咆哮,試圖以不祥之力掙破球籠。

  而那位時光神殿的人影,只是靜靜地看著,好像并沒有出手的意思。

  韓非:“這人是誰,他怎么不出手?”

  六神師兄道:“他已經出手了。

  時光殿首。

  時光眾神殿的魁首之一,而今一共有三位,這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時光神殿的人,自身并不是很擅長打架,所以哪怕他很厲害,但是戰斗效率反而不是很高,沒有十殿閻羅的那種殺伐之力。”

  此際,虛空浪潮席卷而過,那時光殿首側過頭來,看了韓非他們一眼。

  “嘭嘭嘭”

  當虛空浪潮越過這位時光殿首的出手邊界之時,數十萬滅世級,幾乎全部的末日級,以及少數弒神級,頃刻間被這片虛空浪潮給碾壓成碎片,霎時間就被凈化得干干凈凈。

  “臥槽”

  韓非不禁瞪大眼睛:“這片虛空的殺傷力這么大?”

  這里可是有好幾百的末日級,滅世級好幾十萬,就這一片虛空浪潮,就全都給干沒了?

  而且,這片虛空浪潮至此都還沒有完全散去,還剩下了大概三分之一大小。

  六神師兄:“這可是大師兄的一片虛空之力,讓我來用,已經是很浪費了。”

  韓非:“”

  韓非歪頭瞅了瞅老韓,后者淡定自若,對此并沒有任何特別的情緒表露。

  當三人越過時光殿首的這處戰場時,下一刻,視野豁然開朗。

  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亡靈師兄,不是四方雷域,而是一張通天神印。

  那神印下方,鎮壓著一位主宰級不祥。

  那主宰級不祥看上去身上壓力很大,周圍的虛空被壓得破碎重組,循環往復。

  而神印上方,有一白衣女子飄然而立,只見其一手背后,另一手虛空按壓,每隔數息,這方神印下方,便迸發出滾滾漣漪,那是兩者的力量對沖,形成的漣漪脈沖。

  此人,赫然便是姜臨仙。

  只是,姜臨仙此刻目光看向不祥迷霧深處。

  那里有四方雷域在狂轟濫炸,但她的目光并非四方雷域,而是那正抬著巨大無比的雙手,在不祥迷霧中漸行漸遠的亡靈師兄。

  “萬古洪荒印?”

  六神師兄不禁有些訝異,說得韓非不禁側目:“啥?”

  六神師兄:“我只是聽五師兄說過。

  混沌紀元,人族一統六脈,人族圣祖,練萬古洪荒印號令六脈。

  此印,乃氣運的象征,被人族一代代頂級強者所加持。

  只是,在洪荒之后,便失去了蹤跡。

  據說”

  “據說什么?”

  “據說,手持此印者,必乃當世人族最強者,否則萬古洪荒印根本不會認可。

  哪怕第二,也不行。”

  韓非:“”

  韓非不禁再次看向韓觀書,眼神微微瞇了起來,好家伙,他現在懷疑,老韓和老娘兩人,該不會輪流當人皇的吧?

  韓觀書呵呵一笑:“人族啊!終究還是沒落了,若在上古,也輪不到仙仙執掌此印。”

  只見,姜臨仙扭過頭來,看向韓觀書和韓非他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老韓咧嘴一笑:“看什么呢?

  那么入神?”

  姜臨仙又回頭看了一眼,隨后才淡淡道:“先古死胎。”

  “嗯?”

  韓非頓時腦中如炸雷,順著老娘目光所視,那不是亡靈師兄嗎?

  所以,亡靈師兄是先古死胎?

  韓非只覺內心無比震動,他張了張嘴巴,愣愣道:“先古六脈,既是脈系,怎么”

  韓觀書淡淡道:“一人成脈而已。

  不過這位的確厲害,與他對戰的那位主宰級,顯然已經隕落了。”

  “一人成脈?”

  韓非看向六神師兄,而六神師兄眨巴了一下眼睛:“別看我,我不知道,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不過,我曾有過這個猜測。”

  “齊了。”

  韓非深吸了口氣,先古人族,先古妖植,先古奇獸,先古大妖,先古蟲卵,先古死胎,終于齊全了。

  而先古奇獸的身份,韓非其實早就清楚了,也沒得選了,只剩下兇獸一脈和神獸一脈了。

  在自己邀請他們參與混沌廢土一戰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轟隆隆”

  “你們能別聊了嗎?

  過來幫我啊!”

  沒等韓非繼續震驚呢,便聽見雷橫師兄開始求助了,韓非這才將目光落在四方雷域之中。

  此刻,四方雷域,處于相互交融的狀態,四片雷域,正欲合一。

  雷霆師兄已經看不清樣子了,竟然完全化作雷靈。

  而四方雷域外,密密麻麻的不祥生靈,前赴后繼,悍不畏死地在沖擊雷域。

  其中,有多只弒神級,已經頂著雷霆之力,沖到了那雷池之外,瘋狂出手。

  只聽六神師兄平靜說道:“亡靈師兄為何不幫你?”

  雷橫:“他說再讓我扛一會兒,讓我多體悟一下壓力。”

  六神師兄:“那你再體悟體悟。”

  雷橫師兄頓時一懵,當即怒道:“喂!蟲子,你就有點過分了啊你,你毫無人性啊你。”

  六神師兄竟絲毫不擔心,反而打趣道:“我蟲子啊!沒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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