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他們又走了,也不知道是真走還是假走。
韓非和夏小蟬,自然也不可能繼續待在混沌冰域。
韓非:“五師兄,我走了。”
五師兄笑著據手道:“去吧!對了,師兄提醒你一句,生命中有些東西,總歸是要放下的。有時候放下,或許才是得到。"
韓非頓了一下,微微點頭,
隨即,韓非看向混沌冰墻道:“老無,送我們一程如何"
韓非的殺敵能力,已經充分得到了這扇無距之門的認可沒,直接都給不祥打退了,所以它很開心。
不過,無距之門終究是無距之門,不會成為私人濫用的工具,至少現在還不會,所以上面很快就浮現出一行字。一次五萬只怎樣 韓非:“….…"
見韓非沉默了,無距之門上很快就又浮現出一句話:“三萬只也行。"“成交。"
韓非并不是因為要殺幾萬只不祥生靈而無語,只是因為無距之門到底是怎么被打造出來的,明明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能力,卻嚴格律己,嚴格律人,似乎他們的存在,只是為了不祥。
韓非笑道:“下次開始,我每呼喚你一次,都會擊殺三萬只不祥生靈。不過,這次咱們就算了……”
"好!"
這無距之門,似乎也知道了韓非的脾性,也不跟韓非爭了。估計是想著,這一人頂兩族,似乎也不錯。
無垠礦區。
自由之城 人族建造自由之城不過數年光景,直接就改造了這里的生態格局。而今,整個自由之城中,靈植遍地。
只是,這些植物并不是每一種都來自妖植物語小店,無垠礦區的外的八大營地,同樣提供著海量的植物種子 人族好客,友善,在無戰爭狀態下,直接進入了一個高度發展過程當中。
暴徒學院。
新的一輪招生已經開始,普日門庭冷落的暴徒學院,赫然已經成為當前人族的最高學府。
招生的條件,也苛刻到了令很多人望而生畏的地步,非真正的絕頂天驕,都難以入內。
白老頭和江老頭他們,現在已經隱退。變成了暴徒學院的榮譽校長,在后山開辟了種植園和一片洞府清修。
當然了,他們的清修,并不寡淡。隔三差五,大大小小的就沖進了他們的清修之地。
比如,此刻張盼盼,就帶著自己隊伍的幾個伙伴,溜了進來,
有青年道:“盼盼,我們真的不會打擾到老校長清修么"
一個少女,氣質上英氣不凡,眸中卻靈動狡黠,正是張玄玉的閩女張盼盼。只聽她哼哼道:"才不會呢,江爺爺肯定在做好吃的,我都已經聞著味兒了。"
另一個女子則道:“盼盼,聽說江校長,極擅陣法,我們真能溜過去"
張盼盼弓著腰,低聲道:“放心,我得人皇叔叔真傳,他那套,我都破解過八百回了。都別傳音了。雖然我給你們施展了隱匿之術,但在強者眼單,傳音和說話壓根雖然找給你們在要了微著之術,但在強者眼里,傳音和說話土板 沒有區別。而且,老頭子都喜歡偷聽,自古傳下來的壞毛病。”
幾個人,一路潛行,一個個身負絕學,有人化流水,有人在種植園的草葉中穿梭,有人變成了一只小蟲子,在靈植問飛掠,當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張盼盼一路施展多種陣法手段,悄無聲息間抹掉了沿途數以百計的陣法禁制。終于,他們穿越了一片種植園,來到了一處山腳。
張盼盼頓時大喜:“過來了,趁著曲師叔他們在招生,咱們趕緊的。"
幾人心頭同樣激蕩,此刻,他們看見一處山體上,有交錯縱橫的刀芒 有人心頭震驚:“這,這就是人皇大人留下來的刀芒"
張盼盼傲嬌道:“那當然,人皇叔叔可不止留下來一處刀芒這么簡單。快點,趕緊的,別想著去領悟刀意,你們要領悟的,是意中之境。”
片刻后,暴徒學院后山處,刀芒綻放,轟鳴不斷,包括張盼盼在內,五個人灰頭土臉地被白老頭給拎到了種植園小廣場罰站。
"胡鬧。"
白老頭手指頭抵著張盼盼的腦袋:“簡直無法無天,這刀芒是你們現在能參悟的嗎那玩意是一年韓非在無氓礦區與人激戰時留下的余韻。那會兒韓非什么境界開天境大圓滿,堪比帝尊境…得虧老夫留了一手,布下終極禁制,要不然你們幾個都不夠一刀斬的。”
張盼盼嘟著嘴:“我看曲師叔就經常進去。"
“廢話,曲禁南現在什么實力,伱什么實力連辟海都沒有,就什么地方都敢鉆,大的小的都不省心。"
不遠處,正在露天書房惠飪的江老頭微微搖頭:“行了,雖然膽子是大了點,但是手段還是有的,能帶領這么多人,突破重重禁制,你們這個小隊,也算是不錯。中午就留下來吃飯吧!"
“好耶!”
張盼盼立刻就跳起來要往露天廚房跑,可下一刻,就被白老頭虛空一按,給按在了原地:“罰站,站到飯點。"
張盼盼頓時又噘起了嘴巴,而其他四人,則紛紛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張盼盼要吃癟,所以他們干脆就沒動。
忽然之間,一扇虛空門,在此間出現,
白老頭和江老頭頓時色變,白老頭更是瞬間站在了張盼盼他們身前。江老頭則瞬問激活了種植園的所有禁制。
暴徒學院前院,正在坐鎮招生的曲禁南等人,不少人臉色驟變。
只見曲禁南臉色如常,淡定道:“放心,真要出事,早在我們感應到之前,就打起來了。"
“礎”
就看見,韓非和夏小蟬兩人從門中走出,夏小蟬的懷里,還抱著呼呼大睡的衣衣。
“這!"
白老頭直接瞪大了眼睛,正想呵斥韓非,回來也不打個招呼,神出鬼沒的。不過,話沒說出口,就被后走出來的夏小蟬給驚住了,更驚訝的是,夏小蟬的懷里還抱著個孩子。
“這…"
白老頭有些不敢置信:“小蟬丫頭,真的是你"夏小蟬咧開嘴角:“校長爺爺,好久不見。"
白老頭難得臉上露出這般燦爛的笑容:“的確是好久沒見,這…孩子都有了 韓非笑道:“過程是曲折了一些,不過最終結果是順利的。"
白老頭和姜老頭自然是知道夏小蟬的事情的,每每想起,都不禁感嘆唏膩,嘆道夏小蟬命途多舛。
而今再度看見夏小蟬歸來,縱然是白老頭,都不禁滿心感嘆。當然了,他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衣衣身上。
只聽韓非道:“校長,我閨女,蟬衣。”
“好好好…好名字。"
正當白老頭唏噓間,就看見一顆大腦袋湊了過來。
白老頭當即一瞪眼;“張盼盼,誰準你動了繼續罰站。”
夏小蟬則扭過頭來,看向張吩吩,不禁輕笑了一聲:“這股子英氣和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你就是張玄玉的閩女吧"
張盼盼連連點頭,試探性道:“你是…小蟬嬸嬸”
夏小蟬不禁笑道:“是啊!好眼力,初次見面…"
白老頭連忙插嘴:“啥也不用給,不要給,不能給…這丫頭不缺寶貝,她的寶貝都被我給沒收了,你給了也白給。"
張吩吩頓時就躁腳了,心說老頭你怎么這樣 而張吩吩身后四人,則全都看著韓非,眼中全都是崇拜之色,四個人激動得不能自已。
只聽張盼吩好奇地看著夏小蟬懷里的衣衣道:“人皇叔叔,你們是要把蟬衣寶寶放在暴徒學院么"
韓非略微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小丫頭竟能一語道破其中玄機。
不過,想來也是,張玄玉這個狗東西,幾年前回來過一次,估摸著也沒待幾天就走了。張盼盼估計是感同身受了,
就連白老頭也微微一嘆,看見孩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韓非和夏小蟬的心思了。而今的人族,雖然正在復蘇,正在快速成長。但是,人族并沒有一個絕對的強者。
他們當然知道韓非很強,但再強,韓非也還不是大帝。可對人族虎視眈眈的中海神州,大帝境強者,一抓一大把。所以,他們知道韓非的肩頭壓著的重擔。他不能停歇,他必須要變強。可以說,而今的人族,是韓非一力護下的。所以,就算有了孩子,韓非也沒法帶在身邊,實在是太過危險。
韓非笑道:“盼盼,以后你要多照看著妹妹。"
張盼盼連連點頭:“我會的,我肯定照顧好妹妹,沒人可以欺負蟬衣寶寶。"
夏小蟬伸手摸了摸張盼盼腦袋:“盼盼,那就謝謝你了。”
張吩吩當即揚起腦袋:“小蟬姑姑,這是我應該做的。那個,你們看見我爹了嗎”
韓非笑道:“你多如今實力大進,已經踏入逍遙境,這會兒,可能已經去了西荒。放心,你樂人狂叔叔也在西荒,他們倆一起,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回頭,也要去西荒。"
張盼盼一聽張玄玉沒事,還晉級逍遙境,心里開心的同時,還是十分想念。可話鋒一轉,只聽她道:“人皇叔叔,我多他沒有勾三搭四,養別的小犯貍,偷生私生子吧"
“呃…”“咯咯””
夏小蟬咯咯一笑:“放心,你爹他就算有那心,也沒那個空閑時間。”"那就好!"
韓非微微搖頭,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性子,說不是伊兮顏親生的那都沒人信。
這不,匆匆趕回的伊兮顏,連忙招呼道:“盼盼,別繼著大師兄。"
完了,伊兮顏等人就到了,只聽伊兮顏開口第一句:“大師兄,我夫君怎么又沒回來啊"
韓非:“下回我給他帶回來。好了,既然都來了,那就難得休息一下。那個,盼盼,讓你的幾個伙伴一起。"
說著,韓非揮手一甩,一只長生境古妖兇虎被丟在了地上。
只見韓非單手結印,直接將這兇虎威壓,盡數封印。否則,張盼盼他們,根本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只聽韓非招呼道:“江老頭,長生境古妖,給你熬虎骨湯。”
江老頭撒了撒嘴:"你看看有幾個人能喝就這群小子,喝一滴都不一定扛得住。還是吃我的紅燒肉吧!"
嘴上說著,但是江老頭卻拽起這兇虎走遠,然后開始布下重重封印,并警告道:“張吩吩,哪邊的禁制你都能碰,這個你不能碰,否則我就和老白這老胳膊老腿的都救不了你。"
“略略略我又不懂。”
張吩吩掰著手指頭,辟海,開天,化星,化星后期、大后期、大圓滿、道鎖級,證道,逍遙,長生…
張盼盼等人不禁暗暗咋舌,這得隔了多少個境界啊!你讓我們去摸,我們都不去 跟著,曲禁南等人,相繼歸來,就連韓宣也來蹭飯。
半日后,驅散眾人。
此問只剩下江老頭、白老頭還有韓宣在。
江老頭:“天生尊者,韓非小子,你確定我們這群人能帶的了這小家伙"
夏小蟬:“校長爺爺,我想衣衣還是能和我們小時候一樣,能有一個相對完整的童年。所以,我們會封印衣衣的力量。"
韓非微微點頭:“校長,盼盼你們也一樣帶過來了,現在一切都好,現在輪到衣衣,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白老頭胡子都吹了起來:“合著我們就給你們帶孩子的"
韓非失笑;“哪里,我分身不也在么"
說話問,只見韓非拍印,一重一重封印鎖鏈,沒入蟬衣的體內。
白老頭不屑道:“你的韓松分身,同樣在潛修,最后還不是我們來帶要我說,你們而今這實力,各自留一道分身下來,難道不行"
韓非微微收敵笑容:“校長,衣衣生而不凡,我們不能給他們營造出一個太過平凡的家庭環境。吩吩追尋著她父親的腳步,我們也總得給衣衣一個目標才對。她會和所有人一樣,成長,變強,歷經磨難…韓松分身,會在暗中引導她前行。而我們,也該去走我們自己該走的路了。"
“喚"
白老頭悠悠一嘆:"誰讓你是人皇呢,罷了,衣衣就交給我了。你們自己,也小心些,我可不想衣衣長大后,追著我去問這問那。"
韓非拱手:“謝謝校長。"
夏小蟬眸中浮現一片霧氣,她同樣不敢貪戀。只能趁著衣衣還在沉睡,悄然離去她的路,也并不簡單,南斗神靈留下了傳承,她總得去拿回來。西荒,中海神州,她終究也是和韓非一起戰斗的,實力弱了,還怎么戰 依依不舍地將衣衣交給白老頭,韓非兩人“刷”得一下就消失在此間。
片刻后,無垠礦區外,夏小蟬情緒有些低落,韓非輕輕撫著她的肩頭;“我似乎,有點明白老韓和老娘了…
夏小蟬沉默片刻:“幫我指一下較人王族所在吧!最終,她是我娘…"
韓非微微點頭,當初,人族戰勝萬鱗族,豆紅燭他們似乎在認識到萬鱗族和原始之城的強大底蘊后,便獨自離去了,好像先去了流浪者之城,然后出了混沌廢土。這些年,他們去了哪兒,做了什么事兒,自己也沒過問過。
人族和鮫人王族,從來就不是絕對的敵對關系。所以,韓非對鮫人王族,其實也并無惡感 夏小蟬又道:“你先去西荒吧!或者先去找你的本源法。之后,我會去拿一下南斗神靈留給我的傳承。"
韓非:“雖然是留給你的傳承,但是想要徹底掌握,恐怕并沒有那么簡單。"
“我知道,不過我現在好歹也是長生境強者了,我會盡快掌握,并前往西荒。上一次,千星城之戰,獨獨缺了我。我可不想這一次,中海神州一戰,還少了我。"
韓非點了點頭,夏小蟬暫時不前往西荒也好。天知道西荒還會有什么動蕩,當然也有可能荒古神族早已有了準備,現在只差血脈解封了。若是那般,西荒的動蕩,或許會比自己想象中來的小,結束的也會更快。
韓非掏出航海萬象儀,第一次,確定了鮫人王族還在東海神州。第二次,確定了較人王族在東海神州各大勢力中,靠近懸空島的地方。第三次,確定了較人王族一個更準確地位置。
縱為夫妻,但他和夏小蟬也有各自的路,就像羅小白,樂人狂,張玄玉一樣。
韓非和夏小蟬,在韓非的本命星辰中纏綿相伴數年后,終于還是分開 待到夏小蟬走后,韓非催動召喚無距之門的玉簡,“刷”
無距之門出現,并伴隨文字浮現:“去哪兒”
韓非:“你開路,先去星海殺一波不祥生靈,然后送我去一趟不死神殿。”“好!"
一天后。
星海之中,某處充滿了死氣的黑暗霧團之中,一扇門忽然出現。
韓非從無距之門中走出,只覺周圍充斥著無邊死氣,這些死氣呈現流動狀,宛若奔騰的死氣河流。
韓非只是稍一站定,周身便沾滿死氣,甚至這些死氣還試閱往他體內鉆去。
但是,生命法則自動運轉,在韓非身上凝現一層法則屏障,轉眼間就將這些死氣震開。
韓非心念一動,感知稍一滲透,同樣會被死氣浸染。這種死亡的氣息,會蠶食肉身和神魂。而且,此問的諸多法則,竟然也伴隨著死亡的力量。如果不是不死生靈,進入此間,恐怕就算是帝尊境,都難以在存活多久。
只聽韓非開口高呼:“虛空神殿韓非,登門拜訪,請見死神。"
是的,不死神殿的主人,并不是稱為不死之主,而是死神。這一點,是自己從大師兄那邊問來的。
同為三神殿之一,韓非的身份,前來拜訪不死神殿,問題自然不大。
很快,就看見一尊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突兀地從這死氣中出現 “桀桀!原來是虛空神殿的道友,我說是誰敢問不死神殿了呢。只是,韓非道友,閣下雖與我不死神殿關系不錯。可死神大人,并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若是虛空之主來了,自是死神大人親自歡迎。可道友來了,只能是在下來迎接了。"
不死神殿的人都披著黑袍,連面容都看不見,誰是誰,韓非也不知道 只聽韓非道:“閣下是"
“第一閻羅,判官。”
“哦判官道友,不知道我怎樣才能見到死神前輩"
判官語氣有些揶揄道:“正常情況下,道友是見不到死神大人的。不過,死神大人已知曉道友來意,只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
“走過十方煉獄,可見吾身。”
韓非眉頭微挑:“若不走呢"
“那道友便請回吧!"
判官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死神殿,向來都是死人來的地方。十方煉獄,是試恢不死者潛力的地方,道友乃是活人,就算走過了十方煉獄,也是自走,沒有寬義。所以,我不建議道友受此等苦楚。"
韓非嘴角微微勾起:“我之道心,豈是區區煉獄可能動搖判官道友,領路吧!
“桀桀””
判官輕笑了一聲:“路是道友自己選的,走了,可就不一定能回得來了。"
韓非面無懼色:“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判官做做點頭,轉身在這死氣河流中急行。韓非站在造化神鏈上,跟在其身后,不緊不慢。
不過片刻光景,韓非便看見了虛空中靜靜矗立的一面鏡子。這鏡子之高,看不見盡頭,眼睛看向鏡面,仿佛神魂都會被攝入。
只聽判官笑道:“當道友沉浸于鏡中時,便踏上了十方煉獄。提醒道友一句,此問有無數生靈,正在試煉。所以請道友莫要干涉他人試煉。"
韓非微微拱手:“放心。"
韓非也不擔心不死神殿會故意加害自己,一個是沒有理由,另一個,若是他們這么做了,那便是和虛空神殿交惡。
所以,韓非毫不猶豫地看向了這面鏡子。
一息,兩息,三息…
在韓非耳邊,判官的聲音依稀問響起:“此為功德是非境,看的是過往一生,善惡之事,請捫心自問…”
“喵””
韓非的眼中,忽然看見了無數的湖面,從小到大,從第一次殺生,到殺我盈野。到此時此刻。他仿佛一夕間,看遍了自己完整的一生 韓非看見,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條路,自己一生的畫面,在道路的兩旁這,交錯不斷。
“捫心自問問什么我道心堅定,殺該殺之人,行該行之事。我所欲,皆我所求。破…”
只見,韓非眼前,道路旁顯化的無數畫面,瞬間破碎,
也就是在這一刻,韓非忽然問心頭一動,因為他發現,自己一身的實力,盡數消失了,他竟然感受不到任何力量,感受不到具體的神魂狀態,感受不到任何一種大道和法則。
在這一刻,韓非,似乎變成了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