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之,率白袍軍拿下敵軍王旗!”
冉閔目光落在不遠處飄揚的王旗身上,眼中釋放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如今戰場也是陷入了僵持,縱使是蒼龍騎這種天下驍騎,在這等大規模作戰之中,也做不到永不竭力!
陳慶之目光一凝,看向白敬臣,大聲道:“白帥,如今敵我兩軍陷入僵持,若是繼續正面對陣下去,我軍必定是慘勝!”
白敬臣聞言也是面色一沉,陳慶之所言,他何嘗不知啊!
這等大規模的作戰,想要完全掌控全場幾乎不可能!
所以,如今戰場之上已經進入白熱化,命令的有效傳遞簡直降到了最低!
“別無他法啊!”
白敬臣輕嘆一聲,或許,此次就不應該出城的!
陳慶之凝聲道:“白帥,西域將士的戰力整體不如我中原,正面對抗,縱使是蒼龍騎,也要打消耗戰!”
“若是我們將戰場拉開,各軍團為戰,盡可能將戰斗規模縮小,以敵軍大營為目標進行攻擊,如此一來,既能讓對方自亂陣腳,也能充分發揮我軍優勢!”
陳慶之話音一落,白敬臣當即毫不遲疑,直接拍板道:“眾將聽令!”
“各自率領各自主力,將橫向戰場給我拉開,以凹字形,對西域大營發起沖擊!”
白敬臣帥令一下,眾人皆是面色一怔,沈蒼生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意外,哈哈大笑道:“娘希匹,這群西域蟊賊,真的是將爺給惹怒了!”
“兒郎們,隨我殺出一條血路來!”
說完之后,一馬當先,手持闊刀,左右揮砍,頓時一道道人影栽倒在地上!
陳慶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七千白袍,淡淡的道:“眾將士聽令,沖側翼迂回,不與之硬碰,直沖敵營!”
“諾!”
趙云長槍一指,凝聲道:“白馬義從,隨吾前去支援殿下!”
“諾!”
頓時,三十萬大軍分化為十余道,朝著兩翼橫向迂回前進!
百里山月站在觀望臺之上,目光一凝,沉聲道:“傳令下去,以大營為中心,收縮防線,步兵頂上,騎兵迂回包抄!”
“大帥,這中原似乎有意擴大戰場,正是我們圍殲的好機會啊!”
“不可!”
“我西域精騎和中原的鐵騎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小規模的作戰絕對不是對手!”
“諾!”
“玉書啊!今日鄉試就算是結束了,待會你隨老夫一同回去,就在一旁幫我打下手吧!”
寧玄塵看向洛塵的目光盡是善意的微笑,如同看待自己家的子侄一般!
和這小子接觸雖然不多,但是,確實看他很是順眼,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行政才能,遠超常人,且十分老練!
“多謝寧公!”
江玉書臉上露出一絲淡笑,一旁的江尚也是面色十分的驚訝,沒想到寧玄塵竟然會讓江玉書跟在他身邊行事!
眼中也是多了一絲感激,當年若非是寧公提攜,就沒有他的今日,沒想到如今,自家兒子又要受其恩惠,可以說,寧公的這個態度足以江玉書的名聲資歷,在進一步!
哪怕只是跟在寧玄塵身邊的一個書童,傳出去之久,便會讓人高看一眼!
參加會試的考生們也是陸陸續續的從貢院之中走了出來,門口有不少正在等待的師長,也是面露激動之色!
考試落幕,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當然大多數人還是精神勁比較好的!
“七娃,考的咋樣啊?”
一個老婆婆看到一道人影急匆匆的從里面走了出來,連忙沖了上去,眼中盡是笑意!
“婆婆,哈哈哈哈!等我好消息吧!”
那素衣書生眼中盡是欣喜若狂之色,笑著道:“今天考試之題,孩兒皆是念頭通達,提筆就來!”
“哈哈!好!好!我老周家由出息了!”
玉瓊山!
靜安法師走上前,頓時身后的幾個侍者上去叩門,天涯書齋的大門就已經被打開了,幾個書生打扮的人從里面走了進來,輕聲道:“不知幾位有何要事?我天涯書齋謝絕來客!”
說完,拱手一禮,就準備將大門給閉上!
“等一下!”
靜安輕踏一步,笑吟吟的道:“還請稟報陸老夫子一聲,西域故人來訪,還請現身一見!”
幾個書生頓時面色一怔,相互對視一眼:“師兄,我去稟報夫子!”
“嗯!”
“你們是西域之人!”
李長信的目光落在靜安的身上,怪不得覺得這幾人的服裝有些怪異,原來是西域之人!
靜安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淡淡一笑:“見過諸位才子!”
看到靜安如此彬彬有禮,那幾個書生的警惕心也是稍稍降了一些!
“這位才子,陸夫子近來可好?”
那書生面色一沉,輕嘆一聲:“夫子近兩年…”
“無良!”
看著自家師弟一臉的天真無邪之色,正準備全盤拖出,李長信卻是面色一變,連忙提醒一聲!
無良面色一怔,連忙閉口不語!
靜安卻是淡淡一笑,一臉關切的樣子:“怎么?難道陸夫子身體不恙!”
“不勞閣下掛念,夫子一切安好!”
李長信目光警惕的看著靜安,淡淡的道:“閣下若是要見夫子就在這里等候片刻,夫子若是想見,自會前來的!”
“我們先進去!”
說完之后,直接朝著書齋之中走了去,順手便要去關大門!
“你!欺人太甚!”
“這就是中原的待客之道嗎?”
“豈有將人拒之門外之禮?”
“豎子敢爾!”
一個個西域高手同樣是面色陰沉,便要作勢強闖入內!
“長信!”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不遠處的吊橋之上出現幾道人影,為首的正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白發蒼蒼的老者!
“老友,好久不見啊!”
陸夫子對著靜安拱手一禮,靜安連忙雙手合十,回了一禮!
心中也是愈加的感慨,這偌大的中原武林雖然比之西域遠遠不如,但是,終究還是有那么幾個足以讓他忌憚三分的!
這陸夫子便是算上一個!!
“是啊!多年未見,先生身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