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面色微訝,輕輕一嘆:“倒也不失為一個英雄,可惜…”
隨后,看向其余十幾個蠻騎,淡笑道:“你們呢?自我了斷,還是…”
高順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蠻子已經一刀砍了過來,高順面色一冷,不過,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只見身后兩個黑甲將士齊步踏出,手中寬劍一擋,直接朝著那人殺去。
“殺!”
高順面色一厲,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頓時,身后的數百道人影直接沖了上去,將那幾個人絞殺!
城墻上,夏皇聽著喊殺聲漸漸消失,面色悵然:“結束了啊!”
“高明,你說,朕是不是老了?”
高公公哼唧一笑:“陛下,不是您老了,是孩子們長大了!”
“哈哈!”夏皇頓時哈哈大笑:“你說的不錯,他們都長大了!”
“陛下,站的太高,風太大,倒不如咱們先下去歇著?”高明笑吟吟的開口說道。
“好!朕也累了!”
翌日,長安城!
“蕩天涯大捷!”
“我軍陣斬蠻族十萬先鋒軍!”
“行人避讓!”
一道道高喝聲響起,只見三人三騎從不同的方向同時沖進長安城。
“你們聽見了嗎?”
一個守城的將士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說什么?”
“勝了!我大夏勝了啊!哈哈…”
那守將身子挺得筆直,臉上盡是笑意。
“勝了?”
長安街上,一道道身影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臉上盡是笑意:“我就知道,我大夏將士,戰無不勝!”
“陛下御駕親臨,豈會任由魑魅魍魎前來放肆?”
“局勢依舊不容樂觀啊!我軍不過是滅了對方的先鋒罷了,蠻族還有四十萬大軍啊!”
那中年人一臉的憂色:“四十萬鐵騎叩關,怎能敵?”
“哈哈!我大夏兵精糧足,又有陛下親征,王掛帥,禹王帶兵,又何懼區區蠻夷?”一個狂士哈哈大笑:“我等何必杞人憂天?”
“不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陛下和兩位殿下在,必勝無疑。”
皇宮之中,太曦殿上。
群臣聚集,正在商議國事,蘇洵利于臺下,面相群臣。
“諸位,如今陛下遠征在外,朝中事物,皆要仰仗諸位,還請諸位大人多多費心!”
蘇洵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看向工部尚書林朝,開口道:“林大人,英魂碑準備的怎么樣了?”
“丞相,再有三五日,一定完成!”林朝微微躬身,肅聲說道。
“嗯!”蘇洵撫了一把胡須,凝聲道:“此事陛下和兩位殿下都是十分重視,不容得有絲毫差錯。”
“諾!”
林朝退下之后,一個中年人緩步走上前來。
“丞相大人,如今陛下和兩位殿下遠在邊關,大人一人主持朝政,恐怕操勞過度,不如請平陽王殿下前來聽證?”
蘇洵頓時面色一瞇,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這人,目光冰涼!
那中年人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注意到蘇洵的目光,卻是一點也不慌,淡笑道:“三殿下近日以來,一直閉門不出,埋頭苦讀,學習治國之道!”
“一心為陛下分憂,為朝廷解難,不如讓平陽王殿下前來學習一番!”
此人名叫邢澤,乃是長安五大家族邢家嫡長子,如今官從三品,太仆寺卿!
說起長安五大家族,和蘇王這等百年世家無法比,乃是建國之后新興的世家階級,在長安一代影響力并不比這幾個世家弱!
“刑大人的手都已經伸到平陽王府了啊!”
蘇洵語氣冷然,一直以來,無論王如何鬧騰,他雖有不滿,但是,卻并沒有動真格,甚至一退再退。
因為,王是自己人,無論如何,都是他的親外甥,是他蘇家的外甥!
但是,平陽王,絕對不行,他絕對不允許外人插手皇權之爭,換句話說,除了禹王和王,這至尊之位,誰也不容染指!
誰動,誰死!
蕭家為何會滅?
因為蕭家觸及了夏皇的底線,若非蕭家自己作死,或許,洛塵能動的了它,但是,自己也絕對不會好過!
這就是世家!百年世家。
天下仕子,九成皆出世家,此言足以證明一切!
“丞相此言就有些過了,眾臣皆知,陛下親征,后宮不得攝政,兩位親王不在,而右相大人又尚未歸來,蘇大人一人總攬朝政,恐怕多有不妥吧!”
邢澤目光直視蘇洵,并無一絲畏懼之色,更是沒有絲毫敬畏之心。
“哈哈!那刑大人的意思是,本相心懷不軌?陛下授予我攝政之權,總管朝中大小事宜,你這是在置疑陛下嗎?”
蘇洵怒極反笑,這邢澤一直以來,在朝上不顯山不漏水,沒想到,竟然今日跳了出來。
“咳咳!”又是一人走了出來,輕輕咳嗽一聲,道:“蘇相息怒,刑大人并無此意,只是…蘇相一人操勞,確實有些不妥,倒不妨…”
“笑話!”一道怒喝聲傳出,李政大步走出,指著邢澤大罵:“平陽王尚不滿十八歲,沒有陛下旨意,豈能上殿聽政?”
李政一出來,張安易,林朝緊隨其后,一一站了出來。
“確實多有不妥,刑大人多心了,蘇相一心為國操勞,豈會有二心!”
張安易性子最直,直接罵道:“如今邊患未平,爾就在此煽風點火,是何居心!”
邢澤面對幾位一品大員,并無半點心虛,正想開口,只見一人淡笑出列。
“諸位大人!”
李儒淡淡一笑,瞥了邢澤一眼,道:“我覺得刑大人此言有理,蘇大人一人執政確實多有不妥!”
“什么!”
蘇洵面色一怔,只聽李儒在次開口道:“既然平陽王殿下有心為朝廷排憂解難,這是好事!”
李儒對著蘇洵使了個眼色,再次開口:“既然刑大人擔心蘇大人操勞過度,不如就讓平陽王殿下代為執政,如何?”
蘇洵緊皺的眉頭突然緩和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好!既然平陽王殿下有心,那明日便讓其參議早朝,刑大人以為如何?”
邢澤眉頭微皺,心中不知蘇洵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不過這些不重要,只要平陽王能借此機會,好好表現,一切皆有可能!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