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黃巾大營已經是被新國軍隊控制,一萬名騎兵趁亂襲營,整個黃巾大營一片混亂,完全組織不了有效的抵抗。
沒有有效的抵抗,這才是最關鍵的,加上新國騎兵故意放火砍旗,亂上加亂,那些黃巾兵一出來,根本分辨不清喊殺聲是從哪里傳來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有。
但是,新國騎兵還沒有完全控制整個黃巾大營。
雖然這些黃巾兵因為沒法反抗,幾乎一面倒地屠殺之下,士氣在逐漸下跌,但遠遠沒有暴跌到會崩潰的地步。
南面山峰之上,像霧像雨又像風和洪興大哥,看著平原上被肆虐的黃巾大營,真的是感覺到心中有些沉甸甸的。
誰能想到這個新國,竟然還在黃巾大營北面放了一支騎兵?
這一支騎兵顯然有奇效,黃巾大營亂成了一鍋粥,幾乎被這一支騎兵弄得癱瘓。
而且,恐慌是會傳染的,這種情況下人數越多,其實越沒什么用,人數越多反而是崩得越快,到處都是恐慌,所以黃巾大營里的兵力優勢,完全沒體現出來。
“你怎么看?”
像霧像雨又像風開口說道。
洪興大哥的目光投向左側的平原地帶,那里新國騎兵還在亡命狂奔,后面的黃巾大軍在狂猛追殺。
“這個計策的關鍵地方在于,新國的主力部隊一定要能頂住黃巾正面大軍的沖擊,如果頂不住,就算這一支騎兵將黃巾大營給偷了,也沒有什么作用。”
“沒錯,就是不知道他頂不頂得住,如果真能頂住,這個新國肯定有帥才!”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兩人都以為新國會直接崩潰,一敗涂地,但沒想到新國竟然還有一手埋伏,現在就看正面戰場的新國,能否擋住了。
“殺!”
黃巾軍都是士氣高昂,何曼更是在大吼:“將他們趕到河里去!”
這一支軍隊,選的地點竟然是沿河,這種兵家大忌,只要陣型崩潰,所有軍隊被趕入河中,一個士兵都逃不了。
何曼的眼中更滿是殺意,滅了這一支朝廷軍隊,那么波才那邊的主力部隊,壓力將會大大減小。
與此同時,任天和白起,還有那些列陣好的新國士兵,全部都是看著前方。
前方遠處的黑點,越來越近,甚至都能見到奔騰的煙塵。
新國的騎兵當真如同潰敗一般,朝著這邊沖來。
白起眼中滿是冷靜,看著那些逃回來的新國騎兵,驟然下令:“放他們進來。”
前面的新國盾兵,放開口子,新國騎兵全部沖入進來,來到陣后,白起又是下令讓他們重整軍隊。
一名名新國騎兵狂奔進來,這列陣都是分出了無數個口子,新國騎兵帶著煙塵,跑進大陣里。
只是,這個大陣在整個黃巾大軍面前,顯得不太夠看,足足三十多萬人沖過來,整個平原上,仿若都是一片黃色。
任天深吸一口氣,臉上有些凝重,他趁機看了一下這些軍團的士氣情況,發現即使是潰敗,騎兵的士氣也并沒有降低多少,仍然非常高昂。
更遠處,胡車兒還在狂奔,后方的單雄信殺意十足。
何曼也是見到前面新國還有一隊列陣,驟然大吼:“沖!沖破陣型,將他們逼入河流!”
“殺!”
前方全是黃巾兵的大吼聲,殺聲震天,大部分新國騎兵全部跑入大陣之內,全部集結起來,胡車兒相當于跑在最后。
整個列陣重新閉合起來,那些新國士兵,眼中帶著澎湃的戰意,看著那些沖來的黃巾兵。
縱然敵方數倍于己方,他們也全然不懼!
任天有些捏了把汗,黃巾軍如潮水一般涌來,這列陣能否擋住這波沖擊,還得另說。
“白將軍,沒有問題嗎?”
任天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起。
“陛下放心,區區黃巾,不足掛齒。”
白起臉色平靜至極,實際上,白起作為帥才,當真稱得上善戰者無赫赫戰功這句話,“故善戰者之勝也,無奇勝,無智名,無勇功”,這句話是說,善于打仗的,能料敵于先,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已經準備充足,謀劃周密,排除一切不利因素,故而在戰斗中能沒有任何意外順利的取勝,看起來沒有驚險、曲折,平平淡淡。
帥才很多時候看起來,沒有沖鋒陷陣的猛將厲害,但實際上,那些轟轟烈烈、在逆境中靠臨時判斷、意外奇跡取勝的,怎么會比得上把握全局、洞若觀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將領?
在大部分情況下,白起統帥的軍隊,看起來就這么平淡輕松地贏了,就是因為他做了萬分的準備!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納命來!”
正在朝著胡車兒追殺的單雄信,手中長槍,猛然朝胡車兒后面刺去!
“養將軍。”
白起驟然開口。
一旁的養由基等待多時,沒有任何廢話,接連抽出三根箭矢,一根接一根地朝著單雄信射了出去!
嗖嗖!
箭矢旋轉著飛射向單雄信,單雄信的這一槍,正要刺中胡車兒,卻驟然心中警兆出現,沒有絲毫猶豫,整個人猛然首槍,朝著側方狠狠一劈!
槍頭劈在箭矢的箭頭之上,一股金鐵之音傳來,但并沒有結束,又是一枚箭矢射來!
單雄信危急關頭,左掌猛然在馬背上一拍,整個身體旋轉著落向地面,那枚箭矢直接射在他的頭盔之上,鐺地一聲,整個頭盔直接被打飛出去。
第三箭,又是來了!
這一箭,正對著剛剛落地的單雄信,他連站都還沒站穩,根本無法抵擋。
暴擊傷害!
單雄信的頭頂之上,驟然出現一個血槽,足足降了一小節。
養由基臉色平靜,彎弓如滿月,這一箭又是閃耀著淡淡的白色光芒,直接松手。
單雄信還捂著自己的胸口,驟然抬頭,就見到一道匹練的白光沖來。
強力一擊!
該死!
暴擊!
這一次,單雄信頭頂的血槽再度暴跌,只剩下半血左右,而且胸口之上,插著兩枚箭矢,鮮血不斷流出,也是進入受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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