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臉色不太好看:“為什么要走?”
“他說他想清楚了。”
“我干!”
岳州心里罵了一句,快速對小太監說道:“帶我過去,先攔下他。”
“是。”
小太監帶著岳州飛快朝著皇宮外過去,在皇城北門處,攔下了那位楊先生。
岳州已經是換了一身衣服,見到被攔著的楊萬里,微笑說道:“楊先生,為何要走啊,可是待得不痛快?”
那位楊先生拱手抱拳:“烈國陛下好,恕我直言,我不太喜歡烈國的環境氛圍,也對烈國如此大肆攻伐的舉措不太贊成,所以想要換一個環境。”
岳州說道:“楊先生,烈國也是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危,生存才是烈國的第一需要,若是烈國不主動去進攻其余國家,等到其余國家強大起來,他們就會進攻烈國,到時候被吞并的就是烈國,從這個角度而言,任何國家都是一樣的,戰爭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烈國,我對楊先生深感失望。”
楊先生說道:“此言差矣,我行走觀察過烈國區域,烈國對待其余國家的俘虜,完全是當做奴隸在對待,來開墾本國的土地,或者將奴隸圈養起來,作為勞力的存在。我并不贊成如此做,再有,烈國百姓的腦海里,只知道殺伐征戰,用軍功賺取一切,他們不知道唐詩宋詞,不知道四書五經,腦海里全都是戰爭,街道上的食物也不多,我不喜歡。”
岳州眼睛瞇了瞇,一絲殺意從身上流露:“楊先生,朕知道你不太看得起烈國,但問題是,你覺得我有那么容易放你走嗎?我寧可殺了你,也不會放你走!”
楊先生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哈哈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卻吟了一首詩。
“風力掀天浪打頭,只須一笑不須愁。近看兩日遠三月,氣力窮時會自休。烈國陛下,你若敢殺,我當場赴死。”
岳州見到楊萬里如此慷慨赴死的態度,內心真是恨得牙癢癢,他不能殺,因為在野的歷史名人,無論是在野歷史武將、文臣、文化名人,你要是敢胡亂殺一個在野歷史名人,誰還敢來?
到時候烈國的國家聲望就臭了,除了通過副本途徑,其余方法休想再招到一個歷史名人。
畢竟在野和其余國家的歷史名人,是完全兩個概念,在野歷史名人不屬于任何一方,也不需要對任何一個國家的玩家好臉色。
殺在野歷史名人的懲罰很重,岳州雖然心有殺意,卻真的不敢殺,殺不得啊。
楊萬里見到岳州沒說話,又是說道:“若是不殺,我就走了,烈國陛下,還請放行。”
岳州深吸了口氣:“我不殺你,我將你囚禁起來。”
“若是囚禁我,楊某當場撞死在這里,血濺五步,從此以后,你烈國人人聞而厭之!”
“你!”
見到楊萬里如此,岳州真是沒轍了,一個最少A級的歷史文化名人,就這么飛了啊,楊萬里雖然說沒有蘇軾如此有名,但也算是能在歷史書上留下名字的人,有他在,烈國的文化點數會提高好幾個層次。
岳州只能退而求其次:“楊先生,放你走可以,能否留下一首詩作寫下來?”
楊萬里淡淡說道:“想都別想,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干!
岳州有些惱火,按捺住自己想要下旨格殺楊萬里的想法,只能是恨恨說道:“送楊先生出去。”
見到楊萬里離開,岳州真是惱火了:“回宮。”
另外一邊,下了朝后,魯仲連提著一盒食物,來到了廷尉大牢,兩個守衛打開大牢門,魯仲連跨步走了進去。
大牢里還是陰暗無比,光線一到這里,就好像是被吞沒了一般,所有的光線全部被阻隔在外面,能見度下降了好幾個層級。
前面看管大牢的獄卒,都是紛紛將魯仲連迎過去。
“我奉陛下旨意,前來看望養由基,他關押在何處?”
“大人請隨我來。”
一位獄卒拱手,在前面帶路。
沒有多久,魯仲連站在了大牢前面。
養由基仍然是坐在大牢里,坐得端端正正,見到有來人,張開眼睛,看向魯仲連。
魯仲連也是看向養由基,兩人彼此打量著,都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魯仲連才笑道:“不愧是陛下看重的大將,這份氣度果真不凡,來,我特意帶來了上好的酒菜,都是宮中御膳房庖丁掌勺,外加酒館的即墨老酒,不如與我喝上一盅?”
養由基看上去有些傲:“你是誰?”
“我啊?我是新國的典客魯仲連,目前掌管新國的外交事宜,這個身份,應該能夠和養將軍喝酒吧?”
養由基點頭:“可。”
一旁的獄卒都是拿來了椅子和桌子,準備將桌子擺在欄桿中間,卻被魯仲連呵斥道:“桌子擺在這里,如何好對飲?擺進去。”
那獄卒有些猶豫:“可是大人,他…”
“怕什么,難道你還怕這位養將軍加害于我?”
魯仲連笑道:“若是他這般做,反而會讓人看不起了,陛下也會看不起了,如此之人,也不是我新國要的人才。”
養由基哼了一聲:“放心進來便是,我不屑為之。”
獄卒打開了牢門,將桌子擺了進去,然后酒菜食盒打開,還熱乎的飯菜擺上了桌子,一個精致的酒壺也擺了上來。
“養將軍,請。”
魯仲連示意養由基先動筷子,養由基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沒猶豫,直接就是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不錯,絕美。”
魯仲連哈哈笑道,一邊用酒壺給養由基倒酒一邊說道:“養將軍有所不知啊,這份爆炒田雞啊,乃是庖丁先用美酒灌醉了田雞,如此一來呢,美酒的香味就浸透在了田雞的雞肉里,等到一日后,在將其做成菜,如此一來既保留了田雞的肉味,又保留了美酒的醇香,兩者結合,真乃人間美味啊。”
養由基點頭,看著魯仲連將酒杯放在自己面前。
“來,我與養將軍一見如故,理所應當先干為敬。”
魯仲連直接喝了一口酒,養由基也沒廢話,直接就是將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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