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二說著,都是惟妙惟肖,尤其是要吃掉舌頭的一下,都是嗦了一下,好像真的口水出來了一般。
中年男子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嘗嘗。你們這米縣縣令,很喜歡研究吃嗎?”
“哎,這位客官,我們米縣縣令,那可是一個奇人,他不僅是喜歡研究吃,還會寫詞呢,這個所謂的詞,我都會唱上一段,哎喲喂,不是我跟您說客官,這詞寫地可太妙了,縣令老爺不愧是文化人。”
小二贊不絕口,中年男子似乎來了興趣:“詞?你還會唱?”
“那是啊,這是縣令老爺親自唱過的,然后我們再學,就在米縣流傳開來了,這詞啊,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呢,這位客官要是您不介意,我給您唱一段。”
“來一段。”
“好嘞,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
小二就這么唱開了,宋詞其實一開始就是用來唱的,所以也叫填詞,基本上那個時候的宋詞都能唱出來,游戲里自然也是如此。
等到聽完,尤其是最后一句多情卻被無情惱,中年男子若有所思點點頭。
“客官,您看我這都忘記給您點菜了,還要什么嗎?我再給您點點。”
“其余招牌菜,再來三樣吧,有酒嗎?”
“有,客官您放心,這酒可是我們新國的特產,即墨老酒。”
小二很快就是下去端菜上來了,中年男子則是回味了一下:“倒是比起賦文而言,更為精短簡練,這縣令也是有趣,一個好好的縣令,竟然將主要心思放在研究吃和寫詞上。”
一旁的小廝說道:“老爺,我看這米縣倒是治理得不錯,也頗為繁華,這米縣縣令,也是一個能人。”
“且先看看,等吃完之后,我們再打聽打聽,我倒是對這位縣令有些好奇。”
小廝笑道:“老爺,不過這縣令再怎么厲害,也是和您比不了的,當初治大國,對老爺您來說,亦不過是若烹小鮮,區區一個縣令,也不值與你相提。”
中年男子臉色如常:“時日不同,現在大陸上一片混亂,還能找出如此繁華的城池,倒是頗為困難,更何況這個新國,規模也不算大,能夠如此繁華,的確是出乎我意料。”
很快,菜端上來了,那小二熱情洋溢:“客官,您要的菜來了,請慢用。”
中年男子嘗了一口,點了點頭:“的確不錯。”
小二又是笑道:“客官,這一道菜原料簡單,不過也只有我們新國能做,因為我們新國最新發現了一種新的調料,名為姜,就是有了這種作物,才能調出這種味道。
說起這個姜,還要歸功于皇帝陛下和庖丁,其實在南縣,做菜味道最好的醉仙居,就是庖丁掌廚,客官您要是有機會,一定得去嘗嘗,庖丁可是宮廷里的御廚。”
中年男子笑道:“為何還要歸功于你們的皇帝陛下?”
“因為皇帝陛下給我們帶來了和平啊,客官實不相瞞,就去年的時候,我們這邊還經常打仗,我們米縣人都還吃不起飯呢,自從成為新國百姓之后啊,就沒有這個憂愁了,而且新國陛下任人唯賢,是一個好皇帝呢。”
中年男子喟然說道:“欲治天下,必然勤政愛民,只是得天下之后,難免不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那小二撓了撓腦袋:“這我不太懂。”
“算了,你下去吧。”
等小二下去,那小廝說道:“老爺,您又想到之前的事情了?”
“嗯。”
小廝問道:“那等下我們吃完飯就離開?”
中年男子沉吟了片刻:“罷了,就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吧,想要歸隱找了那么久,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米縣也還不錯,先行住著。”
第二日。
浩浩蕩蕩的軍隊便是從南縣出發,抵達米縣,隨后直奔青龍山。
青翠的青龍山隘口,新國士兵嚴陣以待,在后方大營處,有著不少受傷的士兵在那調養,胡車兒巡視著大營,軍營里的火頭軍正在埋鍋造飯,升騰的炊煙氣息不斷出現,聞起來頗為誘人。
在前面隘口防線處,地面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干涸,前幾天攻城留下來的鮮血,即使經過雨水,也沒有沖刷干凈。
戰場也經過清理和打掃,只是仍然可以看出殘留的戰爭痕跡。
有不少工匠正在忙活,將這個隘口進行加固。
沒有多久,胡車兒接到信息,立刻是去迎接,就見到田單和白起正率領著軍隊來了,孟賁也是隨軍而行,郝萌也在其中,除此之外,新提拔上來的一些本土偏將和武將也有不少。
魯仲連跟隨在兩人身邊,見到胡車兒行過禮之后,一行人便是去了營帳之中。
到了營帳,地圖便是擺在了桌面上,一行人圍了起來。
“胡將軍,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目前河間郡與東面已經完全掃平,可以出兵北上。”
胡車兒有些振奮:“不辛苦,這是我應做的。”
田單點頭:“沒有你守住青龍隘口,可能我們這一次就會功虧一簣,你絕對是居功至偉。”
白起說道:“現在應當出兵,北面平原郡地形平坦,適合正面大范圍作戰,我們集結兵力,直接正面推進,必然能夠攻克所有城池。”
魯仲連開口:“白將軍,我之前聯系的那些中立國家,也能夠派上用場了,只要戰事一開,他們就會出兵相助,接連起兵。”
“這是一個好機會,若是有其余國家起兵牽制,那么我們只要快速出兵,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了,也沒有力氣阻止,最少有把握,能直接推進到對方的城池前方!”
白起說著,拿著一面小旗幟,直接放在了地圖上風國的首都前面。
田單沉吟片刻:“我倒是覺得對方應該有所察覺,距離我們掃平河間郡,也過去了這些時日,他們沒察覺到是不可能的。”
“無妨,察覺與沒察覺都沒關系,正面打,他們打不贏我們。”
白起話語仍然一如既往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