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起已經是率領著所有士兵,全部整裝待發,之前在空谷營地里繳獲的一些器械,完全能夠用來攻城,甚至還發現了投石車。
投石車比較簡略,也只有一輛,派上的用場不大,但也好過沒有。
又是過了一會,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發生在官道這處的戰斗,完全消失了痕跡,新隊已經是能看到臨淄城了。
任天也是遠遠看去,這一座臨淄城的確很大,而且最為要命的就是它還有甕城,分為內城外城,如此攻打起來就會非常麻煩,如果是正常攻城,費心盡力將甕城打下來,但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完全可以守衛外城。
等到外城打下來,還有一層內城,真的跟個烏龜殼一樣,層層包裹在里面。
玩家的城市規模在不斷能提升之后,也能同樣的修建甕城,新國的南縣現在也能算是分為內城和外城,等到南縣進一步擴大,新的擴張城池面積算得上是外城,而原先的內城和外城就會合并,城墻也會進行拆除。
回頭看了一眼,所有新國士兵已經是全部蓄勢待發,每一人的臉上都是有著堅毅,這一次攻城戰,難度系數之高,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白起看著天色,天也快亮了。
“胡將軍應該已經帶著士兵藏匿在城池里了,是時候進攻了,傳令下去,準備攻城。”
新隊向著臨淄城進發,浩浩蕩蕩的一萬人左右的人馬,直接向著臨淄城推進。
臨淄城城墻上的士兵,一眼就是發現了靠近的新國士兵,警戒的鐘聲敲響。
“鐺!鐺!鐺!”
臨淄城內回蕩的鐘聲響起,大營之內的所有士兵,紛紛是抬頭看向城墻,而將領已經是大喝道:“快!所有人披戰甲拿好武器!”
一名名士兵急促行動起來,兵器架上的那些武器,被一個個全部拿好,快速集結起來。
與此同時,大街上,本來已經打開了門的建筑,還有那些大街上的無數百姓,也是一臉驚訝。
“怎么會有敵軍攻城?”
“難道是秦國打過來了嗎?”
“快,快進屋!”
一時之間,大街上的百姓全部回到了自己房間,一扇扇門全部關上,街道冷清下來。
孟嘗君已經是從府邸披著盔甲出來,直奔城墻。
“怎么回事?”
“大人,有人要攻打我臨淄城。”
“多少人馬?”
“總計應該有萬人左右。”
田文的臉色怪異下來:“只有一萬人?”
“是的,目測了一下,只有這么多人。”
孟嘗君皺著眉頭,這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襲擊觸子大營的那支秦隊了,可問題是這支軍隊真的瘋了不成,僅憑一萬人就敢攻打臨淄城?
要知道,臨淄城城防嚴密,就算是進攻的有足足十萬人,也休想打下臨淄城。
更何況,對方進攻臨淄城,不過是一兩個時辰,周圍城池的援軍就過來了,更何況這一次六國之中的一次練兵場就在臨淄城附近,士兵人數加起來都破百萬了,這不是自殺送死?
孟嘗君怎么也想不通,這一支軍隊攻打臨淄城的合理性,對方根本不可能能打下臨淄城,周圍的軍隊瞬間就會合圍上來,到時候這支軍隊就是餃子餡一樣,想跑都跑不了。
這無異于是自殺行為,就算是能打下臨淄城,也壓根沒意義,因為他根本不可能守住,這里是六國的地盤,周圍的軍隊數量太多了,還有加入六國的諸侯,如此之多的軍隊,他無異于是癡人說夢。
這就是孟嘗君困惑的地方,對方的武將統領,為何要做出這樣一個無異于自殺的軍事行為?
這些想法快速在孟嘗君的腦海里掠過:“走,去城墻上。”
來到城墻,就見到不遠處,的確是有著一萬多名敵軍,還有幾個武將站在前方。
天色已經是逐漸亮了,太陽也已經出來了,夏日的早晨有著一種肅殺的氣氛。
但臨淄城的那些守軍,并沒有感到多大的壓力。
因為,敵方的軍隊人數太少了,恐怕這么點兵力,連甕城都攻不破吧?
白起卻是臉色如常,直接下令:“進攻。”
嘟————
拉長了的沉悶號角聲響起,驚起遠處森林里的一群飛鳥。
太陽剛出,霧氣好像都還沒散去,任天看著此情此景,莫名想到一句話,“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嘟————
肅殺的氣氛直接傳出,無數新隊,開始策馬狂奔起來。
“駕!”
“殺啊!!”
身后的士兵,瘋狂朝著臨淄城沖去,騎兵開道,身后則是緊緊跟著的步卒,從空谷營地找到的一些攻城器械,也是全部被派上了用場。
“還真的進攻了?”
孟嘗君緊緊皺著眉頭,對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找死?
他怎么也想不通,不過卻是很快下令:“傳令,派遣傳令人員前往大營、周圍城池求援。”
“是!”
身旁的一個親兵下去,立刻是去下達命令了,同時城內剩下的幾千士兵,也是全部到了城墻上。
既然想不通,那就以不變應萬變,按照正常流程來走,他孟嘗君就不相信,對方能夠僅憑著一萬人的兵力,直接將臨淄城給打下來。
而且,既然這一支軍隊敢攻城,那么觸子和自己派出去的王宜章將領,估計也是遭遇不測,只需要固守城池即可。
“放箭!”
城墻上的將領大吼,所有士兵紛紛彎弓搭箭,滿月彎弓對著天空上方,嗖地一聲,箭矢破空射出,在下一刻,無數箭雨紛紛朝著前方沖過來的士兵覆蓋。
嗖嗖嗖!
箭矢落下,一名名沖鋒的騎兵被箭矢貫穿,從馬匹上倒下,身后跟著的步卒也是有不少人中箭。
但這并沒有阻礙進攻的步伐。
“放箭!”
基本上能放兩輪箭矢,而兩輪箭矢之后,騎兵已經沖到了城池附近,首先要面對的就是甕城。
所謂甕城,是古代城市的主要防御設施之一,可加強城堡或關隘的防守,而在城門外或城門內側修建的半圓形或方形的護門小城,屬于中國古代城市城墻的一部分。
甕城兩側與城墻連在一起建立,設有箭樓、門閘、雉堞等防御設施。甕城城門通常與所保護的城門不在同一直線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進攻,圓者似甕,故稱甕城,方者亦稱方城。
新國不少士兵,已經是翻身下馬,從背后拿出了盾牌,結成陣型擋在前方,將那些射過來的箭矢全部擋下。
軍團技能御敵也是發動,防御加強,保證身后的袍澤沖鋒。
城墻上那些士兵還在不斷射箭,一枚枚箭矢如同箭雨一般射出,打在那些鐵制盾牌上,竟然是發出鐺鐺鐺地響聲。
攻城器械攻城錘已經是由足足幾十個步卒在身后推過來,進入到戰場一半左右,孟嘗君指著那攻城錘說道:“用火箭,破壞它。”
“用火箭!”
傳令官扯著嗓子喊,那些士兵將一旁特制的箭矢拿起,在燃燒的火焰上點燃,對準著前方攻城錘,飛快射過去!
從臨淄城的城墻來看,這一刻前方那萬名士兵,如同一個個黑色的螞蟻朝著這邊沖來,一個個前行的螞蟻在箭雨的覆蓋下艱難前行,不少人在半途之中就直接倒下。
任天看著這一幕,也是心中有些擔憂,就這開始的攻城來看,的確是損失巨大,從不遠處看去,對方城墻上有著許多器械,尤其是箭塔,遠程攻擊范圍覆蓋太廣。
任天陣營這一邊,也是推出了之前的一發拋石車,朝著前面推去,同樣有好幾個士兵在旁邊操縱它。
像操縱拋石車這種的器械兵種,其實也可以專門組成一支部隊,因為拋石等器械使用也是有熟練度的,熟練度越高,精度越高。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個玩家正帶著自己的軍隊朝臨淄這邊過來。
“忙活了這么久,總算是將軍功攢到十五萬了,這點軍功沒多大用,不過和孟嘗君的關系倒是還可惜,繼續將和孟嘗君的好感提起來,說不定第二階段結束的時候,還會有額外驚喜。”
這個玩家一邊琢磨著,一邊看著自己的軍功面板,距離百萬軍功差不多也快了,如果能再快一些就好了,他已經看到不少歷史名人被搶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斥候來報:“陛下,前方臨淄城被人圍攻。”
這玩家精神一震:“臨淄城被圍攻?多少人?”
“應該不太多,遠遠看了一眼,應該也只有萬人左右。”
“一萬人就敢打臨淄城?這肯定是玩家無疑了,哈哈哈,肯定是傻逼,正還差點軍功湊一百萬呢,這不是送上門的好機會?而且臨淄城被圍攻,簡直是刷孟嘗君好感度的好機會啊。傳令!火速支援臨淄城!”
這個玩家直接下令,身后那些士兵,紛紛朝著前方急行軍起來。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在前面不遠處的叢林里,赫然是傳來了銳利的箭矢。
嗖嗖嗖!
前面的一群士兵直接倒下,而不遠處的叢林里,一名名士兵出現,整齊的騎兵赫然攔截在他們身前。
趙光騎著馬匹出來,手中握著一把長槍,冷聲說道:“再有上前者,死!”
這名玩家深吸一口氣,指著趙光說道:“誰給朕弄死他!朕重重有賞!”
“殺!”
那些士兵和將領,都是毫不猶豫朝前殺去,趙光手中長槍一橫,也是喝道:“殺!”
新國騎兵跟著趙光,紛紛朝前沖鋒過去!
在碰撞的剎那,慘叫、血肉橫飛、鮮血濺射、斷肢橫飛。
但不管怎么說,趙光這邊還是將這名玩家短暫攔截了下來,為主戰場攻打臨淄城爭取時間。
嗖嗖!
正推著攻城錘前進的一個士兵,驟然是慘叫一聲,遠處的火箭飛射過來,刺穿了他的身體,更是這一刻,他渾身上下燃燒起來,箭頭上的油脂火焰附著在他身上,僅僅片刻,就成了火人!
“啊!啊!”
他慘叫著胡亂奔跑,甚至是要撞向自己的袍澤,可也就是這時,旁邊一個士兵一槍捅穿了他的喉嚨,另外的士兵快速補上他的位置。
“快!前進,盾兵保護!”
周圍的盾兵飛快來到攻城錘前方,將那些射過來的箭矢,全部擋下。
可惜的是,臨淄城并沒有那種巨型弩車,如果有巨型弩車,只要瞄準,足足幾米長的弩箭射出,甭管前面有多少盾兵,直接一箭全部貫穿,這一輛攻城錘也會瞬間散架!
攻城錘來到了甕城前,所有士兵,飛快將攻城錘朝著前面錘了起來。
“嘿!嘿!嘿!”
攻城錘飛快錘了起來,所有士兵齊心協力,飛快將這城門給轟開!
接連幾下,甕城城門直接被撞開,所有士兵朝著里面殺去。
孟嘗君仍然臉色如常,進入甕城才只是真正的開始。
“甕城城門開了!朝前沖!”
“沖啊!”
新國的士兵飛快涌入到甕城里,這甕城前面有著一道門,只有再撞開這道門,才能進攻外城。
“開機關!”
城墻上的守軍大喊。
下一刻,甕城四周的墻壁上,一枚枚冷箭飛快射出,左右兩邊的箭矢直接對穿了一般,沖在最前面的士兵,根本擋不住,身體全部僵住,箭矢從他們的身體貫穿進去,足足接近百人,直接倒下。
地面之上一片血水,但身后的士兵仍然跟上,后面的士兵推著攻城錘朝前進,要講甕城里的那扇門給撞開!
孟賁也是從后面沖了進來,一名名抬著云梯的士兵也是沖了進來,準備直接占據甕城的城墻。
很快,云梯擺上了甕城城墻,下面的士兵飛快往上爬,可這個時候,上面的武將一聲冷喝:
“倒!”
嘩啦,煮沸的金汁大鍋,直接朝著甕城里的新國士兵倒去!
滾燙的金汁熱水,從高空之中潑下,如大雨傾盆,下面密密麻麻的士兵,包括正在爬云梯的士兵,都是慘叫一聲,凄厲哀嚎起來!
滾燙的金汁倒在臉上,一些士兵的臉上肉眼可見地飛快冒出一個個水泡,頓時就是密密麻麻長滿了整張臉,緊緊閉著眼睛,倒在地上慘叫哀嚎,旁邊的血水污穢全部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