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可是全場直播啊…
伊凡看著懷里的小女巫,面色有些古怪,也不知道待會上岸之后赫敏看到那些水晶球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大腦中的思緒不斷閃過,伊凡手上也一刻都沒閑著,輕輕揮動魔杖在巫師袍上一點,袍子便再度轉化成了黑“翼”的形態,然后用力一震,兩人便飛速的朝著來時的方向涌去。
穿過人魚村落,伊凡重新進入危險的湖底叢林。
由于之前在那座人魚雕像前與赫敏墨跡了很久,一小時的比賽時限已經過去一半了。
不過讓伊凡感到意外的是,他返回的一路上遲遲沒能見到其他幾位勇士的身影。
是迷路了?還是說已經退出了比賽?
伊凡皺了皺眉頭。
別看幾天前,他將那些人魚給忽悠了一番,指揮它們布置場地,盡可能騷擾參賽的勇士們,但在伊凡看來,這些人魚太過膽小,打兩下就慫了,所以整場比賽的難度并不高。
和原時空相比,變化無非就是人魚會主動集群攻擊勇士,水草叢林里埋伏著十幾只格林迪洛,以及偶爾遇到一些游蕩巨型烏賊罷了。
都是一些非魔法生物,只要勇士們手里握著魔杖,能夠冷靜應對,驅逐它們應該沒問題才對。
“哈爾斯!”
伊凡正想著時候,一道微弱的呼聲突然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赫敏一眼。
小女巫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側后方的水草叢,示意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伊凡握緊了魔杖考慮著該不該過去,因為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這樣水草密集的地方最適合偷襲,而他現在又是第一個救出人質的勇士,指不定會有勇士為了奪冠藏在這里埋伏他一手。
耽擱的這一會,呼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甚至到了杳不可聞的地步。
“去看看吧,伊凡…也許是有人遇到麻煩了。”赫敏輕輕的拉了拉伊凡的衣角,低聲的說道。
伊凡猶豫了片刻,出于對自身實力的自信還是點了點頭,給赫敏加持了一道鐵甲咒后,便靠了過去,高舉著魔杖釋放了一道照明魔法。
幽藍色的熒光漸漸驅散了四周的黑暗,前方的景象遠遠的出乎了兩人的預料。
“芙蓉?”
赫敏很是驚訝的看著眼前陷入昏迷布斯巴頓勇士,大量黑色的水草正扭曲、糾纏的捆縛在芙蓉的身上,將她牢牢的束縛住,裸露出來的手臂和腰腹間隱約還能看到幾塊淤青,像是被什么東西砸出來的。
伊凡輕易就看了出來,這應該是人魚們布置的陷阱…
他猜測芙蓉是在擺脫人魚追擊的時候受了些傷,又剛好倒霉的一頭撞進了這個陷阱里,導致第一時間沒能將其掙脫,水草越纏越緊,最后耗盡了全部體力昏迷了過去。
赫敏望著昏迷的芙蓉又轉而看向伊凡,欲言又止。
她想要出言懇求伊凡出手解救對方,但也清楚現在正在比賽之中,兩人互為對手,伊凡沒有任何幫助對方的必要,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赫敏糾結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的出言詢問道。“你會救她嗎?伊凡?”
“救!”伊凡沒有多少猶豫,昏迷過去的芙蓉已經不再具備和他競爭的可能。
更何況現在還是全場直播,救下芙蓉大概率是能夠加印象分的,不救的話場外看著這一幕的學員和裁判們多半會誤認為自己非常的冷血。
“Diffindo(四分五裂)”
想到就做,伊凡果斷的揮動著魔杖將捆住芙蓉的水草紛紛割斷,然后又用愈合魔咒幫她治愈傷口,免得芙蓉流血過多,死在半路上。
不過出乎伊凡的預料的是,就在他靠近到身前治傷的時候,芙蓉一直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了開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伊凡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短短一瞬間魔杖就已經頂到了芙蓉的脖頸上,前端隱約的閃爍著紅色的微光。
深入骨髓的寒意令芙蓉感受到了死亡臨近的滋味,但她不管不顧,仍舊緊緊的抓著伊凡的手臂不放,哀求著說道。
“求你幫幫忙…哈爾斯!我可以放棄這場比賽,求求你了,幫我救救加布麗…她不能留在這里…”
芙蓉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她虛弱無力的不斷低喊著,面上再沒有了之前的高傲之色,滿是卑微與無力感。
聽著芙蓉的話語,伊凡很是無語,稍微用腦子想一想就應該知道,魔法部和鄧布利多是不可能坐視人質出事的,會遇到危險的只有勇士而已。
可惜伊凡還來不及解釋,強撐著的芙蓉就已經再度昏迷了過去,唯有一雙手還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甩都甩不掉。
“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管她了…”伊凡嘆了口氣,小聲的嘟囔著。
一旁赫敏將芙蓉深切的哀求看在眼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她想了想后,轉頭看向伊凡,出言建議道。
“要不然我們幫幫她吧…現在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一些時間,其他勇士們都還沒到呢,就算我們現在回去救加布麗也肯定能第一個完成比賽。”
“哪有那么容易…”伊凡搖了搖頭,再加上加布麗,他可就要帶三個人回去了,這會大大的拖慢他的前行速度。
就在伊凡考慮著的時候,前方黑色的水草叢里再度傳來了一陣響動,伊凡下意識的揮動魔杖指向那里。
片刻之后哈利的腦袋便從水草叢里鉆了出來,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手臂和大腿上被劃開了幾個小口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哈利的背上還背著已經變成半人半鯊魚的克魯姆。
對方和芙蓉一樣似乎已經暈了過去,即便哈利一時不慎磕到了克魯姆的腦袋,他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哈利,你背著克魯姆做什么?”伊凡十分的意外看著他。
“他和那些人魚打暈過去了,我總不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里。”哈利艱難的喘著粗氣,湖水不斷的從他的嘴里涌進去,然后又順著脖頸上的腮被排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