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山數十里外,陳新竹三人從天穹之上落下。
“我這次修為進步有些大,這次回去就不要太張揚了。”
如此解釋了一番,陳新竹三人步行來到了華山腳下。
一路上,陳新竹也正好給支峰小月兩人,講述了一些華山派的規矩。
山腳下的守山弟子看到陳新竹,連忙行禮。
“陳師兄,你回來了。”
“嗯,師門最近可有大事發生?”
守山弟子都是一些后天境的執事弟子,在華山根基深厚,大事小事大多清楚。
“回師兄,三月前,時任秦州劍院總教士的何師叔,成功領悟天人合一,破鏡先天,為我華山派又添一位長老。”
“我知道了。”
陳新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帶著支峰小月和黃山踏上了山道。
何靜寰破鏡先天,陳新竹早有心理準備。
當初,前往人榜爭鋒之前,他和何靜寰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那個時候,何靜寰就已經領悟了天人合一。
如今一年過去了,也該功德圓滿了。
看著陳新竹三人遠去,在場的守山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你們說,陳師兄破鏡先天了沒?”
“應該沒有吧?陳師兄畢竟才十八歲。”
“我看不一定,陳師兄的天賦你們都知道,一年前他就是人榜第一,一年后破鏡先天也不是不可能。”
“有道理,畢竟是陳師兄。”
“十八歲的先天嗎?陳師兄果然是我華山派的中興之主。”
“是啊,等陳師兄登臨宗師之位,我華山派必將更加輝煌。”
聽到耳旁傳來的議論聲,陳新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收回神念,陳新竹三人很快來到了華山頂峰。
來到內門事務閣,讓內門執事給支峰小月和黃山安排了臨時住所。
交待了支峰小月和黃山幾句,陳新竹這才離去。
不過,他才剛走出事務閣,就迎面遇到了數人。
“你這小子,總算知道回來了。”
嚴定看著依舊風度翩翩的陳新竹,忍不住當先開口。
“嚴師叔、孔師叔、陸師叔、曹師叔,好久不見。”
“回來就好。”
陸以霖依舊面無表情,不過陳新竹能看出他眼神之中的溫暖。
孔天和師叔和曹師叔也輕輕點頭,面帶笑容。
“你這小子倒是瀟灑,你這幾位師叔可是為你擔心得夠嗆。”
拍了拍陳新竹的肩膀,嚴定再次開口。
“給諸位師叔添麻煩了。”
陳新竹給幾人恭敬的行了一禮。
不過,就在這個過程中,陳新竹忽然發現孔天和身上多了一股熟悉的鋒芒。
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陳新竹輕聲問道。
“孔師叔領悟道境了嗎?好像還是劍之道境?”
聽到這話,幾人有些啞然。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看來你小子進境不小嘛?”
嚴定最先回過神來,拍了拍陳新竹的肩膀,打趣道。
“一年多的時間,總要有些進步。”陳新竹也輕聲笑道。
聽到這話,陸以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連忙出聲道。
“師侄,你破鏡先天了?”
聞言,其他幾人也暫時放下了其他話題,紛紛緊張的看著陳新竹。
看到幾人這個樣子,陳新竹心里閃過一絲溫暖。
“嗯,我破鏡了。”
聽到他的肯定,嚴定忍不住高興地哈哈大笑。
“不愧是師侄,十八歲的先天,好!非常好!”
其他幾人的反應雖然沒有嚴定那么大,但是陳新竹能看得出來,他們都在為他感到高興。
嘴巴微張,陳新竹剛想解釋一下自己的修為,就聽陸以霖開口說道。
“好了,師侄剛回來,還是先讓他去見一下掌門師叔吧,雖然師叔嘴上不說,但是他的心里肯定也非常擔心。”
聽到這話,嚴定幾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沒錯,是這個理。”
“也好,師叔最近氣色有些差,見到陳師侄回來,想必能讓他的心情好轉一點。”
陳新竹本來還打算解釋一下修為,聽到這話,連忙追問道。
“師尊怎么了?是傷勢復發了嗎?”
看到他擔心的樣子,陸以霖輕輕搖頭。
“不是這樣的,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聽到這話,陳新竹點了點頭。
“那師侄就先告辭了。”
“去吧。”
很快,陳新竹的身影消失在路口。
陸以霖收回目光,眼露笑意。
“先有孔師弟領悟劍之道境,后有陳師侄破鏡先天,看來我華山派的輝煌時期不遠了。”
“以陳師侄的天賦,破鏡宗師的時間恐怕要比我早很多。”孔天和平靜的道。
聽到這話,嚴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是宗師在望,自信點,我們幾個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領悟道境呢。”
聞言,一旁的曹師弟也開口道。
“不論誰先誰后,只要孔師兄和陳師侄能破鏡宗師,再加上顏師叔,我華山派就能擁有三位天下宗師,不遜明教。”
聽到這話,陸以霖輕輕點頭。
“是這個理。”
來到顏尤星的府邸之外,陳新竹想了想,準備給自家師尊一個驚喜。
被冰心訣完美隱藏起來的宗師氣機,稍微放出了一絲。
下一刻…
“是那位道友來我華山?也不先通知顏某一聲?”
顏尤星熟悉的儒雅聲傳出,大門瞬間打開。
“新竹?!”
看到站在門口的陳新竹,顏尤星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不對!”
搖了搖頭,顏尤星仔細打量了陳新竹幾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你破鏡宗師了??”
聽到這話,陳新竹開心的笑了笑。
“弟子僥幸,總算沒有辜負師尊的厚望。”
聞言,顏尤星張了張嘴,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感知到陳新竹身上散發出的宗師氣機,他忽然有些無言。
這兩年來,雖然早就被陳新竹震驚了一次又一次,但是這次明顯更加離譜。
十八歲,不是八十歲!
當今之世,八十歲的宗師雖然少見,但是有還是有的。
但是十八歲的宗師?別說當今之世,恐怕就算是放在數千年前也未必有吧?
想到這里,顏尤星有些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了開心的笑容。
“好,很好!”
輕輕拍了拍陳新竹的肩膀,顏尤星有些感嘆。
“走吧,進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