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售賣名額的事,沈銳想起聯絡的問題,當下就道:“對了,你總是這樣來靜室找我,也不是個辦法,你那里還有沒有手機可賣?能像你這樣發個短信就行。”
“好吧,我回去找找,給你拿一部外貿版的,”夏大雪十分爽快,“不過價格有點高,就算只能發短信,每月也是有月租費的,要30多。手機本身要500多,算你個熟人價,500好了。”
沈銳聞言,心中嘆息,末日世界,養一部手機,就要花一個人的工資,難怪學校里沒有給老師們配備手機,而是使用對講機系統。
不過他現在還負擔的起,因此點頭道:“那好吧,回頭你就給我弄一部。”
談完正事,夏大雪轉身就走,沈銳也隨之離開。
沈銳返回教學樓,走上四樓,靜室走廊的鐵柵欄門還在開著,這倒省去了叫醒陳老的麻煩。
沈銳剛剛走進自己的401靜室,就聽到鐵柵欄門再次上鎖的聲音,看來陳老并沒有真得睡著…
真是一位敬業警醒的老人啊,沈銳心中感嘆。
對方這樣大的年紀,這樣高的修為和地位,仍然在勤勤懇懇地做著守衛的工作,庇護著新生中的天才苗子,這份心,非常讓人敬仰。
大概就是有這樣一些人的存在,這世界上才會總有著希望。
沈銳回到靜室后,打開游戲面板,點開物品欄,將光標選中剛剛放進去的5瓶褐綠色藥劑。
游戲提示:(“智力之水”:來自東方的神秘藥劑,通過特殊方法使用,有微小幾率提升智力屬性上限。)
看到游戲機制的鑒定之后,沈銳驚喜之后,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游戲中的力量屬性上限是63點,之后除非通過作弊手段導入導出,否則就算有更多的自由屬性點,也無法增加力量值。
但現實中,那些七階八階的煉體者,恐怕力量上限遠遠超過這個數值,顯然游戲機制在融入現實規則之后,必然要做出調整。
現在看來,自己36級,以后再提升等級后,獲得新的自由屬性點,還能直接用來提升屬性值。
至于這個被游戲機制命名成“智力之水”的精神刺激藥劑,特殊的使用方法,肯定是指夏大雪說的,服用之后,再進行死亡磨煉這個操作流程了。
看完花了大半家底到手的5瓶藥劑后,沈銳相信,走完5個流程,運氣正常,大概也就能提升1到2點的基礎精神力數值,甚至可能1點都提升不了。
想要炮制到99點的基礎精神力上限,還需要提升35點基礎精神力數值,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瓶藥劑才能做到。
不過自己和別人不同,只要藥水能夠將智力上限提升,自己就能通過游戲機制加點。
雖然現在還有七萬多經驗升級,但總歸是個念想,雙管齊下的速度肯定更快。
而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一是巨大的修煉成本,二是巨大的死亡風險,自己將是獨一無二的。
沈銳平靜下興奮的心情,然后收斂起心思,開始認真修煉。
他重新打磨著融入身體的特異粒子們,開始有意識地引導它們,讓它們一邊進化,一邊呼朋喚友,吸引更多的粒子同伴聚集到自身。
一夜過去,沈銳修煉到凌晨3點,才沉沉睡去。
早上5點,他就再次醒來。
今天是周五,正是陳老說的要去實戰的日子,至于周末兩天,則是歸他自己安排,正好和夏大雪出去售賣名額。
想了想,他拿出一本書開始認真閱讀。
6點的時候,準時去靜室門外餐架上取了早餐,吃完飯,繼續看書。
這種極為規律的生活,沈銳很喜歡,能夠一點一滴看到自己的進步,這很好。
到了8點的時候,陳老過來了。
沈銳將對方迎進靜室。
“嗯,這是學校給你配發的對講機,已經連入城堡的局域網,通話范圍5公里。”陳老拿出一個通體漆黑,有著一根短粗天線的磚塊,遞給沈銳。
都說諾基亞是磚頭,這對講機其實才是名副其實。
沈銳握在手中,細細打量,心中估算一下,這個對講機,長約15公分,寬有6公分,厚4公分,比手機可要笨重的多。
當然它在目前這種末日環境下,卻比手機的適應性強大的多,至少小范圍內如此。
“這里有一個說明,你拿去看一看,不要誤操作,尤其是在野外行軍的時候。”陳老又遞給沈銳一張說明書,額外囑咐道。
沈銳點點頭,他雖然從來沒有用過,但也見別人用過,知道這玩意用起來沒有手機方便,對新手來說還是有點復雜的。
“謝謝陳老。”沈銳誠懇地說著。
“好吧,今天我們實戰的對象已經訂下來了,你跟著我來。”陳老吩咐道。
沈銳于是跟著陳老離開靜室走廊。
一邊向樓下走,陳老拿著自己的對講機,開始呼叫:“小徐,到地方沒有?”
“已經到了,陳老。”對講機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是那個居心叵測的徐隊長,沈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他頓時暗暗警醒起來,看來這一次的實戰,要多加小心。
他想了想,當陳老打完電話后,詢問道:“陳老,剛才您通話的人,是不是學校外遣隊的徐隊長?”
“是啊,我天天守在靜室外面,對城堡周圍的情況,還沒有他們熟悉,”陳老點點頭,“所以這次就拜托他來尋找合適的實戰對象。”
“嗯,陳老安排的是,上一回徐隊長帶我們出去常規巡邏,增長實踐經驗,雖然死傷了三個隊員,但還是完好地將我們都帶回來了,”沈銳說到這里,看了陳老一眼,發現對方臉色一沉,接著又道,“就是可惜了那三位隊員,不知道學校怎么安排的后事。”
“一次巡邏竟能損失三個人?”陳老皺起眉頭,嘆氣道,“這個小徐,辦事越來越不穩重了,我畢竟不在學校里管事,這種事情他們也沒告知我,不然的話,今天我就不找他幫忙了,至于那三位隊員的后事,我還是過問一下吧。”
沈銳知道,這是對方照顧自己的心情,不然的話,學校里都有定例,陣亡撫恤是固定的。
他會這樣說,也不僅僅是給那個徐隊長上眼藥,更多的是,他想起當時有兩個巡邏隊員的對話,其中一個陣亡的牛姓隊員留下了孤女寡母沒人照顧。
再怎么說,他們的陣亡,算是受了池魚之殃,那個徐隊長太過狠毒。
為了算計自己,打擊自己的心理,竟然不惜損失三個隊員,末日之中,人命就是如此卑賤,不能說不值錢,但在有些人眼中,想損失就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