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離開木葉,出去“日行一善”、教育了一下巖隱的五尾人柱力之后,自然又返回了木葉,而且之后他又老實了下來,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所以他的暴力行為倒像是一種發泄了,反正這人沒什么后續的連貫動作。
把五尾還給巖隱(實際是交給了彌彥)之后一個月,木葉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根與宇智波內亂造成的木葉緊張局勢,到了這時候終于算是平復了下來。盡管忍村損失的力量不可能這么快恢復過來,但只要消除了隱藏著的暗流,木葉并不會因為這些損失而遭遇什么極端的情況…
木葉是一個典型的畏懼內亂的忍村,只要內部不亂,那么任何外在壓力都壓不垮這個村子。
所以,當木葉的局勢穩定下來之后,羽生待在村子里的意義也就得以實現了,接下來他應該考慮考慮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與恰當的時機離開這個村子了。
羽生也沒有多么不待見這里,只不過…他已經不算是這個時代的人了,強留在這里是弊端遠遠大于利處的。
回木葉救救急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如果羽生一直待在這里的話,不管是他還是木葉一方都會覺得很不愉快。
作為活蹦亂跳的“四代火影”,羽生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政治壓力還是統治壓力,新生政權都無法承受。
“距離產生美”,羽生差不多是時候考慮離開了。
“是嗎,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很難得,羽生,你居然也有替別人著想、顧全大局的時候。
我們來木葉待的時間也不短了,確實也是時候考慮離開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說,你這個人的存在感實在太強烈了,在木葉這不是什么好事。”綱手這樣說道。
“我怎么聽著你這說法不像好話,而且有濃濃地嫌棄意味。”
綱手的這句話大致是基于事實的,在這種事情上,就算她打算幫羽生圓場好像也很難做到。
所以她干脆就實事求是了。
“我哪有什么存在感,對于木葉的絕大多數忍者而言,我回到了村子不過是一種曖昧的傳聞而已,我這個人還是很謹小慎微的,他們壓根不能確定我究竟在不在村子里。”羽生有點不服氣,所以他這樣解釋了一句。
綱手翻了個白眼,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把別的村子的尾獸暴揍到撲街程度的行為能算入“謹小慎微”里面去。
“我指的是對于木葉高層的壓迫力,雖然你沒有主動聯系過去的熟人,但哪怕僅僅是出于禮儀,你回到村子之后,想想究竟有多少人來拜訪過你了——說你在串聯高層都不為過。”
“我要是想要做什么事情的話,需要所謂的串聯嗎?”
這次輪到羽生翻白眼了,但是他的“重復動作”并不起效,因為人家綱手壓根也沒看他的表情。
“你自己會這么想、我也知道這是事實,但是有些人可不這么想…五代火影姑且不論,那兩位顧問肯定是各種看你不順眼的。”
“咦,那兩個老家伙還沒死嗎?這尸位素餐的‘前前代’政治遺留,新火影上位之后為什么不干掉他們,留著耍猴呢?”
這話說的就有點有失公允了,人家兩位顧問一直在盡職盡責的維護木葉利益。
對于新火影來說,他們是鞏固統治的力量而非破壞秩序的雜音——盡管在羽生看來這兩位很多時候吃人飯不干人事,但是對于第五代來說,他們卻屬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范疇之內。
單純論及實力的話,第五代火影也不算出格,所以他得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羽生不喜歡呆在木葉的理由之一也就在于此。
第五代真的蠻像第三代的。
“玩笑歸玩笑,我們確實應該離開木葉了。”
第五代火影干掉兩位木葉顧問是不可能的,那最低也會造成人心離散的后果,但綱手覺得他們如果繼續在木葉待下去的話,指不定羽生哪天心血來潮就要去干掉那兩個老家伙了。
因為再待下去的話,羽生與木葉高層之間必定會產生矛盾,要是對方搞出點什么事情的話,那不就等于找死嗎?
嫁狗隨狗,綱手也不喜歡那兩位顧問,只是人家也罪不至死,盡管羽生已經不怎么肆意妄為了,剛剛的話也只是在開玩笑,但萬一呢?
到了現在,那兩個老家伙的戰斗力…還是不說了吧,反正羽生肯定是能秒殺他們的。
“那離開木葉的理由呢?”羽生又問道。
“比如,小霓已經在這里玩夠了,所以我們要搬家?”
所以說思想同化真的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綱手已經常常會給出一些“羽生的主意”了。
“好主意,我覺得可行,就用這個理由吧。”
哪怕說羽生霓想家了,聽起來也比這理由靠譜100倍吧?
總之,這一公一母就這么決定了離開木葉的事宜,同時一致認可要把離開的黑鍋扣在女兒身上。
但是,對于羽生而言,制定計劃與實施計劃永遠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就在他們準備將“以女兒為借口離開木葉”的計劃付諸實施的時候,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情報傳回了木葉。
羽生與綱手商討完了這件事的第二天上午,綱手依舊去往了木葉醫院,就在羽生一個人坐在屋頂上欣賞街背面的風景的時候,自來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甚至他帶著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
“自來也,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最近一段時間,只要你來到我面前,就沒有發生過一次好事。
如果你現在想說什么事情的話,盡可能的憋回去,我算怕了你了。”
本來嘛,羽生在熊之國養老挺好的,可就是因為自來也帶來的消息他才不得不返回了木葉、又經歷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來這貨已經進化成了典型的災星,起碼在羽生這里是這樣的。
“有緊急情況,羽生。”
自來也壓根不理會羽生的抱怨,因為他知道,如果就此進行辯解的話,事情就沒完沒了了…羽生一向擅長偏移話題的鬼扯,所以跟他交流的時候要特別注意不能被帶跑偏。
這么多年以來,大家已經熟悉他的套路了。
“有多緊急,能有我生二胎緊急嗎,你要知道,我的足球隊計劃…”
這貨說開始就開始了。
“羽生,第四代風影死了。”
自來也直接打斷了羽生的話。
“…又死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
這下羽生也顧不得閑扯了,它確實是一個很重大的消息…只不過為什么要說“又”呢。
“嗯,他被引出了砂隱,之后遭到了砂隱叛忍羅砂的襲擊…”
“所以赤砂之蝎被叛忍解決掉了?”
“不是,戰斗的詳情我們并不知道,但是結果來說肯定是四代風影贏了羅砂。
但之后,他為了救回自己的女兒而失去了性命…應該是使用了某種自我犧牲的禁術。”
能做的這種起死回生的,應該是砂隱的禁術“己生轉生”了。
只是羽生聽著有些糊涂,為了救女兒死了?自來也這到底說的是“四代風影赤砂之蝎”的故事,而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故事?
“此外,砂隱失去了一尾守鶴——風影救回的女兒,數日之前正是一尾的人柱力,現在人柱力失去了尾獸。”
對于羽生來說,這是一個比風影之死還要關鍵、還要標志性的事件。
“我有點糊涂了,今年到底是哪一年?”
這問題尤其顯得老年癡呆,但是自來也發現羽生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還挺認真的,于是只能很無奈的答道,“是木葉建立的第五十八年。”
羽生更郁悶了。
合著我活了一輩子,干了這么多事情…那些事件照常發生了且不論…為什么它還提前了?不該延后很久嗎?
真就該在木葉六十三年發生的事情,在木葉五十八年發生了?
合著我活了一輩子,對世界的發展起的全是“反作用”唄?
羽生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
同時也發現了這樣一個真理。
有些人活蹦亂跳了一輩子,看似干了不少的事情,自我標榜的價值挺高,好像厘清了世界紛亂的線頭,將一切返本溯源、令其走上正規,但那也僅僅是“自我認知”而已。
他實際起到的作用,只用三個字就能概括:
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