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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秘密組織在行動

  羽生動作輕柔的關上門扉,然后放緩腳步走到了另一個房間。

  他將手中的小號衣物放進了一個用來放置待洗衣物的籃子里,準備稍后再進行清洗。

  羽生手里拿著女兒今天穿的那雙鞋子,把它擺在掌心的話,他的手都能與鞋子產生強烈的大小對比…無論是穿戴還是用具,小孩子的東西永遠都是小一號的。

  每當這種時候,羽生的眼神就會變得格外柔和起來。不過怎么說呢,他這樣的人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感覺…

  怪惡心人的。

  小小的收拾了這些東西之后,羽生的心情莫名的變得更好了一些。這時候他回到了臥室里,裝模作樣的往書桌前一坐,然后從前面的書架上抽出了一個筆記本。

  “能與熟悉的人再度重逢終歸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我準備把今天的遭遇編進日記里,一方面是記錄美好,另一方面…嗯,編的好的話以后說不定能賣不少錢呢。”

  半坐在床上、倚在窗邊,手里習慣性的捧著一本書的綱手,聽到羽生的話之后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大蛇丸離開木葉之后,接下來會去干什么?”

  “誰知道呢,大概是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自由自在沒什么不好的。大蛇丸這樣的人也用不著擔心他,他肯定能活的好好地…你好像對于大蛇丸離開木葉的行為并不驚訝?”

  羽生捏著筆捏了好一會,終究還是又把它擱到了一邊…他這個人雖說道德水準不高,但是終究還是有道德的,所以這時候是一個字都寫不下去的。

  “還好,那畢竟是大蛇丸,從小到大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人,綱手還是多少了解點大蛇丸的。

  “小霓睡著了嗎?”

  “嗯,已經睡了。”

  “我去看看…”

  “別,我好不容易給哄睡著了,回頭你再給吵醒了…睡前故事可不好講。”

  一個母親想要去欣賞一下自己女兒可愛睡顏的愿望,就被這樣無情的制止了。

  羽生走了過來,翻身一躺,然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舒舒服服的枕在了人家的腿上。

  白天出于“情趣使然”做一做身為醫生的工作,然后再找個合適的場所進行合理的理財投資,下午回家,看看書聊聊天…綱手的退休生活倒也是很愜意的。

  “你以后少跟小霓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美其名曰教她人生道理,結果現在那孩子對我都不親近了。”

  不親近肯定是不存在的,畢竟是親生孩子和親生母親的關系,然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跟羽生相比的話,那么羽生霓小朋友對待親媽確實顯得“不親近”。

  “親親抱抱舉高高蹭蹭臉”之類的操作,從今年小朋友過完生日之后就再也沒有了,因為她已經“長大了”。

  綱手沒法這么對待女兒,羽生倒是能對綱手重復此類操作,但是那有個屁用,也算不上彌補啊。

  “所以說這是嬰幼兒教育的必要環節啊,父與母總歸是要扮演不同角色的,一個要紅臉一個要白臉、一個親近一個嚴厲,這樣才好管孩子,才能幫她樹立正確的人生觀。”

  這話說的倒是沒什么錯,然而問題是羽生壓根也沒有給綱手選擇的機會,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只能扮演“嚴母”的角色了…不愧是羽生,這操作還是很犀利的。

  “根源還不是上次你跟她說,想不想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結果當孩子表現出不滿之后,你又把責任推到了我身上,說什么我有一個要生一支足球隊的企劃…這么耍賴的事情也虧你做的出來。

  她也是怕弟弟妹妹攤薄我們對她的寵愛的。”

  “糾正一下,女兒是擔心攤薄我對她的寵愛。”

  怎么辦?好想打他。

  “我就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問而已,沒想到會得到那樣的回答。

  正常情況下,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于弟弟妹妹應該表現出一種歡迎態度的,因為小孩子只會把更小的孩子看待成新鮮的玩具。

  可羽生霓小朋友表現出的態度,大概相當于十三四歲的孩子的某種挺普遍的想法了…這是不是客觀上說明了我的教育成功了,因為她的心智超越年齡的成長了。

  總之,當時她一副要哭的樣子,我一心軟,覺得這個惡人不能由我來做,所以就把事情推到你身上了,畢竟那時候你不在場。”

  羽生一家的“量產小朋友計劃”,因為第一個小朋友表現出的態度而被迫擱淺了。但是沒辦法,還是要尊重她的意見的,尤其是涉及這方面的事情的時候。

  “沒關系,機會還有。小孩的態度會隨著她年齡的變化而發生改變的。

  而且我覺得以你的身體狀態,再過三十年照樣能生出小孩來。”

  “…胡說八道。”

  好吧,確實是胡說八道,這里面還有社會倫理問題呢。

  羽生笑了笑,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就要去捏綱手的下巴。

  這種小動作,就結果來說羽生當然是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然而過程卻被稍稍拉長了一些…因為他的手在跨過這一段短暫的距離的時候,好好地收了一大波過路費。

  “別亂動。”

  綱手好像很鎮靜又無動于衷,但其實她的身體和尾音都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顫動。

  羽生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后用拇指肚抵住了她柔軟的嘴唇。

  “綱手…你最近體重是不是上升了,感覺整個人都更圓了一些。”

  于是柔軟的嘴唇就變成堅硬的貝齒了。

  “咔嚓。”

  “…我骨頭是不是斷了?”

  斷了嗎,沒斷嗎?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綱手也是會否認三連的,但是這好像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咳,我的意思是說人過的太愜意了也不好,運動不足自然就會髀肉復生,你看看我,同樣的生活環境下,我的運動量就很充足,體態也保持的就很好,所以你該多主動,多運動。”

  眾所周知,羽生是一個非常擅長講道理的人,他的道理非但深入人心,而且往往深入淺出、鞭辟入里。

  “我覺得你的手指沒斷,但接下來應該要斷了。”

  “手指…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

  “什么?”

  “我剛剛擺弄了羽生霓小朋友的鞋子…且沒洗手。”

  環境稍微沉默了那么一小會。

  然后…

  對于上面那個問題的回答就這么來了:

  既然好想打他,那就打他。

  “噗”,綱手手中那本厚厚的書被她合攏在了一起,再接著隨著“砰”的一聲,整本書都被拍在了羽生的臉上。

  說到底綱手還是個柔和的女性,這時候她用的居然是書的封面而不是書脊。

  羽生一家一向是這樣痛并快樂著的。

  而且有件事情是不可否認的,羽生霓的存在極大的填補了綱手內心的空缺。到了現在,她已經很少對自己消失許久的弟弟表現出惶恐或者擔憂的情緒了…這樣的感情當然不可能消失了,但它卻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綱手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在世界上某個無人得知的角落里平靜的生活下去,這是一種單純且美好的愿望。

  也僅僅是一種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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