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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他還是不懂

  “千手一族”這個名頭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一族仿佛是存在于很久之前的歷史中的宗族一樣了。

  而所有逝去的榮光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已經不再是榮光了。

  初代火影、二代火影以及千手一族曾經是木葉的支柱與基石,然而隨著兩位火影先后去世、千手一族隱沒數年,這一族對于木葉隱村的影響力已經下滑到了僅剩下背景板的程度了。

  于是,一直籠罩在綱手身上的“千手公主”的光環也跟著開始慢慢地消散,這幾年她的身份從千手一族留下的最尊貴的后裔,慢慢地更接近一個普通的女孩。

  畢竟現在執掌木葉的人已經是三代火影了,綱手作為三代火影的弟子倒不是說“無足輕重”,而是她的身份地位開始向著自來也和大蛇丸看齊。

  盡管這樣的身份依然比普通忍者高的多,但相對于初代二代時期綱手原本所處的位置…那時候她置身于高高地云端,而現在她算是更“腳踏實地”了。

  或許時間再往后推移的話,因為綱手冠絕忍界的醫療忍術,她的身份和地位會再度在木葉舉足輕重。

  從小到大,她身上的聲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走過一個“U”型的曲線,雖然這個曲線的兩端都是高揚起來的,但兩者歸根到底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千手一族給綱手帶來的,后者則是綱手自己為自己帶來的。

  現在的綱手已經不如前幾年那樣“眾星捧月”了,她的生活也越來越像尋常的忍者——修行訓練、做醫療研究以及出任務。

  但這些在羽生看來,并不是什么壞事。

  或者更干脆的說,羽生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大概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拿綱手的身份來做什么文章了。

  想著綱手的變化,羽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向了自己身邊的她。

  “你在看什么?”

  可能是察覺到了羽生正在出神的望著自己,而且有點沒玩沒了的架勢,綱手于是這樣開口打斷了她。

  哪有這種直勾勾的看著別人的。

  夜色之中,綱手微微低下了頭,然后伸出手來拉了拉自己鬢角的金發。

  “看你…額,沒看什么。”羽生把話憋了回去,差點沒把“看你的發育情況”這種話說出口。

  “咳,木葉醫院快到了,我們抓緊走幾步吧。”

  僵硬的話題轉換。

  羽生背著紫蔻,身旁跟著綱手,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木葉醫院。

  接下來紫蔻被直接送進了病房之中,掛號、診斷、入院、掛點滴,一氣呵成…沒辦法,關系戶是這樣的。

  畢竟紫蔻的情況并不復雜,說穿了也不過是過度勞累而已,因此對她最好的治療其實就是讓她安心休養一段時間。

  安排好了紫蔻那邊之后,作為一直以來羽生的主治醫師,綱手從外出任務脫身回來之后,按照慣例對羽生的身體狀況進行了檢查。

  “從你身上的侵蝕痕跡看來,羽生,這段時間以來你的情況并沒有惡化,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現象。”

  綱手主要檢查了一下羽生肩頭留下的那個最明顯的如同黑色胎記一般的侵蝕痕跡,好現象是它似乎沒有再次擴大。

  “那是當然,我自己面臨的嚴峻情況自己還是清楚的,所以我已經有好幾年在嚴格遵守你的醫囑了——那些禁術我就再也沒有用過一次。”羽生一邊重新穿好自己的上衣,一邊這樣認真的解釋道。

  然而這是屁話,他明顯說謊了,不久之前他就用過他的禁術,而且還不止一次的用過。

  “那就好,只是暫時我這邊還沒有找到從根本上解決你身體問題的方法,所以你不得不繼續忍耐一段時間了。”

  聽綱手這樣說,羽生倒是想解釋一下最近他已經在準備進行某種“自我封印”了,不過想了想之后,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這種事情沒有提前說明的必要,等封印術式真正完成之后,綱手自然而然就能明白了,而且那個比只用口舌說明要來的清楚的多。

  “你想說什么?”

  綱手發現了羽生好像有點欲言又止。

  “我是想說如果能根絕侵蝕問題的話,那我不就無敵了…但這畢竟是個嚴肅的情況,所以你不用著急,慢慢來就好了。”羽生這樣說道。

  不過這前半句話他倒是挺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只是這種說法大致上也沒什么大問題,反正現在的忍界大貓小貓兩三只,大部分情況對于已經能使用九尾查克拉的羽生來說,自保肯定是沒什么問題的。

  “你未免特太樂觀了,忍者任何情況下都不應該忘記謹慎…”難得的,綱手抓住了機會對羽生進行了批評。

  “對了,紫蔻只是疲勞過度,而你作為給她積壓了那么重負擔的始作俑者,在她入院修養的這段時間,你沒事少往這邊跑…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臉就能給人家帶來一定的心理陰影。”

  小綱手,好像還是有點警惕,所以她開始了極限一換一。

  羽生不用來看病人,所以這不連帶著醫生都見不到了么?

  羽生:“…”

  他有點蒙,有這么說話的嗎?他心說我的臉挺正常的,怎么就給人家帶來壓力了?

  “這是醫囑么,怎么聽著有點不靠譜?按理來說,這種時候我不應該更加關心一下在任務中辛勞過度的部下嗎?”

  嗯,羽生說的對、說的在情在理。

  但綱手是醫生。

  “那就盡量少過來…時間已經挺晚的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羽生眨了眨眼睛,這怎么還帶趕人走的,怎么個節奏?

  莫非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完成了偷塔的壯舉?

  好像不太可能。

  或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又豈在朝朝暮暮”的默契感覺?

  不過這就有點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不得不說羽生的這兩種想法太兩極分化了,而就在他默默研究綱手的深層心理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木葉醫院了。

  然而事實上這有什么好研究的呢?時間已經晚了,這里是木葉醫院,而綱手手頭上至少還有紫蔻的治療工作要處理,所以那些閑人不快點離開,還留在這這里干什么,能幫上忙還是怎么著?

  再或者…難道是我想多在醫院里待一會嗎?

  羽生悚然一驚。

  不不不,他趕緊搖了搖頭。

  嗯,羽生雨一向是個脫離低級趣味的高尚人士,潛意識里怎么會有那種想法呢。

  那不就是變態么?

  她還是個孩子呢。

  另一邊,綱手貼在窗邊目視著羽生離開,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轉回頭來。

  這時候她不自覺的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就連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

  其實羽生身上的侵蝕問題還在加劇,只不過這種程度較之前放緩了一些而已,不過為了讓羽生安心,綱手沒有把實際情況說出來。

  而且更重要的是,至今為止她也沒有找到相應的解決方法。

  自己的無力讓綱手有些急躁,她甚至擔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這才讓羽生先一步離開了。

  所以這里羽生就有點二了,為什么不把封印的事情提前告訴綱手呢,對于會關心自己狀況的人,難道還要講什么“穩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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