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其實羽生并不關心木葉下一代忍者的教育問題,那只是引出他后面要說的主要內容的一個引子而已。
將報告書寫完之后,羽生將這份“建議”以正式渠道提交上去之后…當然還是綱手為他跑的腿。
她在了解到了羽生寫的是什么之后,只有一個反應——羽生說得對。
這孩子并沒有看出羽生的“險惡用心”,這份文件說是為木葉好也確實是為木葉好,然而他的真正用意還是為了自己。
東西提交上去之后,一時之間并沒有得到回應,甚至有點石沉大海的感覺,不過這是正常的。這不只是因為三代火影說過它是一件需要討論才能做出決定的事情,更是因為現在火影是沒有時間處理這種事情的。
現在三代火影正在忙著跟砂隱以及巖隱商議和平協定的相關事情,而且預定未來一段時間他還會出行,與那兩個村子進行高層會晤,最終簽訂和平協定。
收尾,然后徹底終結這次忍界大戰。
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算猿飛的親媽炸了,葬禮都得往后排。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已經早早確定了下來,那就是晉升羽生到上忍的命令。
以他的實際年齡來說,與其他上忍進行比較的話,羽生晉升上忍時的實際年齡(十九歲)不大不小,應該算是比較正常的那一種。
大部分能夠晉升到上忍的實力派忍者,都是在二十歲前后得到晉升的,如果超出了這個年齡段,那就基本上意味著這個忍者很有可能終生只會止步于中忍了。
而如果能在十五歲之前就成為上忍的話,那確實是能夠被稱作是天才忍者的…盡管在木葉隱村,天才是一種比較廉價的稱呼。
在得到了晉升上忍的命令之后,接下來羽生只需要去火影辦公樓那邊做一個報備,然后就算完成了一個簡單的流程,從此之后他就是上忍羽生了。
于是在回到了木葉一個多月之后,羽生終于走出了醫院,得以在村子里走動起來。
在忍者之間,消息的傳遞其實存在一種極具割裂感的情況,那就是如果一個人該知道某個消息的話,甚至他會在五分鐘之內知道那個消息,然而如果他不應該知道的話,那他就一生都不會知道。
因為長期的入院治療,羽生的事情在木葉醫院之中流傳的很廣,但這種情況對于其他的忍者來說卻不一定…很多忍者或許知道前一段發生的大戰,也不難知道打出那種夸張戰績的忍者叫做羽生,然而卻很少有人能把羽生跟他現在這個過于年輕的形象聯系起來。
忍者之間尚且如此,至于木葉村之中遠比忍者數量多得多的大基數一般人,就更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少年人是誰了…除非他是一個拯救了世界的下忍,或者是當上了火影,否則木葉的一般平民沒有理由要認識他,更沒有認識他的機會。
只是一腳走進這間辦公室,羽生就察覺到了有一個超強的結界布置在了這里…這并非是因為他的感知有多強,而是因為整個結界沒有任何的隱瞞處理,這種赤裸裸的暴露,完全就是在主動告訴進來的所有人,這里有那么一個結界。
所以要老老實實,別搗亂。
這間辦公室很廣闊,然而后面是什么情況卻非常的模糊看不清楚,羽生只能看到有兩個暗部忍者坐在前面的一張桌子后,這張桌子上只擺著幾份簡單的文件…這一切想來都是結界在發揮著作用。
羽生知道,跟暗部忍者交流的時候不用客氣,有事說事,不需要拐彎抹角,于是他走到那張桌子前坐下,而后將自己的任命書遞給了那兩個人。
“上忍晉升的任命書?”
暗部忍者先是看清楚了羽生遞過來的究竟是什么,而后等他們看到羽生的名字之后,頓時心中了然。
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這么年輕嗎?
“請把你晉升上忍的因由…也就是成為忍者以來的功績戰績報備一下,之后如果我們所查一切屬實的話,那你就會正式成為上忍。”其中一個暗部忍者開口說道。
上忍的任命書是火影親手書寫的,然而一切卻不是靠火影一句話就決定的,流程越復雜就越有儀式感,得讓得到晉升的人明白上忍是一個值得自傲的身份。
好在戰時體制還在,現在一切沒有那么復雜,羽生也就得以簡約行事了。
他想了想,隨口問道,“這些都會成為我的正式履歷嗎?”
“是最正式的書面履歷,你不用擔心自己的情報泄露問題,我們這里是木葉保密程度最高的地方之一,你只要保證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就可以了。”那個暗部忍者又這么解釋了一句。
我信你個鬼,未來暗部忍者的身份資料都會大批泄露你們知道嗎…羽生腹誹道。
不過…最正式的履歷啊,羽生心說那我得把自己往好里形容了。該自夸的時候自夸,這個他是懂的,于是只聽他潤潤喉嚨,接下來這么說道:
“木葉十六年末,本人于田之國按照二代火影的遺囑徹底處理掉他的遺骸,將其火葬之后將這個重大消息以及二代火影最后的命令帶回了木葉。”
那個負責記錄的暗部忍者,當場就楞下了…你妹的,上來就這么勁爆?
但羽生的話還在繼續,所以他來不及多想,只能匆忙下筆記錄。
“同年,成為執行云隱交涉任務的忍者小隊成員,小隊最終重新促成木葉與云隱的同盟,并且使得云隱不得不改善火之國外部戰爭環境。”
“木葉十七年,成為下忍,同年帶隊進入西線戰場,在木葉與砂隱的川之國決戰之中,襲殺砂隱上忍、傀儡師門左衛門。”
合著您老干前兩件事之前連忍者都不是?
其實這一年羽生還有嚇唬宇智波一族的任務、剿滅風魔一族的任務,但他覺得那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經歷,而且都是暗部任務,所以就沒有說出口。
“木葉十八年,執行雨之國清剿任務,遭到敵人圍困,主動為隊友斷后,使得隊友安全撤離,而自身重傷,脫離戰陣一個月。”
跟羽生隱瞞下的任務相反,這個不是什么重大任務,然而…它非常的加分。
“木葉十八至十九年,參與雨之國攻防戰,刺殺雨隱現首領未果,但至少砍下了前首領的腦袋。”
這就屬實有點“語言的藝術”了,他幾乎是相當于從雨隱前首領的尸體上砍下來的對方的腦袋,但…好歹也砍下來了不是。
“木葉十九年末,于火之國東線執行監視霧隱任務,任務第一天,帶隊在海面發現了二代水影蹤跡,隨后執行跟蹤任務,并且為村子第一時間帶回了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于瀧之國決戰、同歸于盡的消息。”
“同年,同次任務的返回途中,由于小隊之中存在間諜,隊伍于霜之國遭到云隱圍困,遂與其展開殊死戰斗,結果以殲滅80余云隱忍者、襲殺二尾人柱力,解放、致使八尾暴走,解決間諜,小隊安全撤退而告終。”
“…完了。”
阿,“完了”是什么功績?
奧,只是說完了啊。
“神仙。”
“事精。”
兩位暗部忍者,幾乎同時在心中給羽生的腦門上貼上了兩個迥異的標簽。
“所以…為什么現在你才晉升上忍?”
其中一個暗部忍者忍不住開口問道,以羽生的功績和能取得這些功績的實力來說,他早就該成為上忍了,然而在此之前,他甚至只是一個下忍。
羽生笑了笑,因為他現在的外貌,甚至這個笑容顯得有點靦腆,“我比較迷戀下忍,認為下忍能在戰場上帶來好運。”
“怕不是個神經病。”
“至少得了腦膜炎。”
別看暗部都帶著面具,顯得有些冷酷,但其實他們面具下的表情還挺豐富的。
但不管怎么說,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出非常之舉。
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末期的所有大事件,羽生基本上都參與了,而且還不能說他在每次事件之中是在打醬油,甚至他全都發揮出了相當的作用,尤其是最近的這次…顯得有些夸張。
盡管羽生擊殺數量中的大半,都是人家狂暴的八尾刷出來的,但八尾的暴走難道不是他導致的么…這個沒必要細說的,填履歷呢,美化美化不過分吧。
所以,這兩個暗部忍者的反應最終還是趨于一致了:
有這水平升個什么上忍啊,干嘛不在下忍多熬兩年,然后直接去當火影呢?
火影什么的,終究是有點太夸張了,而且火影其實是一個被俗務纏身的職位,但不管怎么說,現在羽生正在謀求更高的位置…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