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國,木葉與砂隱大規模軍團戰役結束之后的第二十天,羽生上次進行“忍術表演”的湖邊。現在木葉重新設立的前線大本營就位于此處。
相比于戰役發生之前木葉大本營所在的位置,在取得了勝利之后,它被遷移到了此處,也就是說木葉非但沒有呈現什么咄咄逼人的態勢,反而是主動將作戰中心后移了一段距離。
在將前線兵力撤回一半進行休整輪換之后,此時木葉大本營設置的更為精簡了一些,與此同時火影也不再采取先前那種密集的部隊編制…除了將一部分忍者集中布置在大本營,剩下忍者不再被集結成戰線,而是分散成點,再以分散在川之國境內的點狀小隊,匯集成了一張范圍龐大的面狀結構,更全面且細致的監視著砂隱的動向。
即便再次發生戰斗,那戰斗的形式也將會恢復成那種傳統的、“更忍者”的小隊、小范圍式的對決,而不是大兵力的野戰。
戰略上的完全優勢,未來戰爭預期的明朗化,等等這一切都讓木葉產生了一定的心理優勢。相對來說,在木葉前線,大戰的緊張氣氛被去掉了一些,大家的心情也松弛了幾份。
只要能把他們的心理狀況卡在“疏忽大意”的警戒線之前,那這樣的變化總的來說算是一件好事,誰的精神都不可能一直緊繃下去,張弛有度才是一種合理的做法。
再加上木葉營地所在的這個地方,算的上是湖光山色,簡潔的營地帳篷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的在湖泊的一側分布著,這一切都讓木葉忍者看起來都不像是來作戰的,反而更像是來度假的。
因為沒有作戰任務,此時羽生正在營地這邊休息,他的帳篷立在地勢稍高的位置,透過簡易的窗口剛好可以將湖面景色一覽無余。
最初的時候,羽生還在擔心將營地建在這種地方是不是有些合理,畢竟通過這樣的水域,敵人應該更容易侵入到木葉營地中來,不過這種擔憂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他就想明白癥結所在…是他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因為要按他這種想法的話,就算不靠著水邊,敵人照樣可以從地下潛入營地,水域是有利于水遁敵人發揮,那地面豈不也是有利于土遁忍者侵入么?
因此,物理上的防御并不是重點,守護營地的重點在于忍者們的偵查、監視與結界手段。所以,羽生也就能心平氣和的觀光了。
羽生將視線投向了遠處,湖面上反射著來自太陽的光亮,讓它變成了粼粼一片,不斷跳動的亮斑有些晃眼,羽生下意識的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但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影從湖面反射的日光之中走了出來。
她神情恬淡,而且身上穿的并不是那種千篇一律的忍者作戰服,而是一身正常女孩該穿的私服,有些玲瓏的身體曲線就那么被自然的勾勒了出來。
是從湖邊散步歸來的千千和。
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忍者的生活是相當枯燥的,就算給他們假期,可在前線這種地方他們又能干什么?無非是提煉查克拉,修行忍術,鍛煉體術以及無聊發呆而已,出去散個步這都得算是十分豐富的文娛活動了。
看著對方一步一步的來到自己身邊,羽生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千千和,你為什么要做忍者呢?”
只是因為現在對方完全有別于之前的樣貌神態,看起來就像是一般女孩那樣的青春靚麗,于是羽生的這個問題就脫口而出了。
“不,沒什么,就當我什么都沒說。”接著他就意識到了自己不該張口就問這種私人的問題。
這話過于突如其來,千千和明顯楞了一下,她倒不是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只不過&
“誰知道呢,最初我為什么要成為忍者…現在我已經搞不清楚了,而且事到如今,這樣的問題又有什么意義?”
千千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成為了忍者。
“是啊,確實沒什么意義了。”羽生點了點頭,不管她為什么成為忍者,但現在她已經是忍者了。
羽生對女忍者接觸的不多,尤其是這種身上沒打馬賽克的女忍者,但總的來說,女性是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不管是在體能、心理素質還是一些其他的方面,相比于皮糙肉厚的男性,她們有著天然的劣勢。
“那隊長你呢?”
“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羽生搖了搖頭,盡管他成為忍者的時間很短,可回過頭去想一想他是怎么成為忍者的?偶然、外在壓力、也有些主觀的意愿,總的來說應該算是半推半就吧。
一個人的人生軌跡,有多大的成分是完全由他本人確定的?這個話題實在不好說,甚至這種討論并沒有多大的意義,于是千千和換了個話題,轉而說道,“火影與重要客人的會議還沒有結束嗎?”
“沒有吧,但想來應該是那種半點實際意義都沒有的會議,作秀的成分更多。”羽生向著營地中央看了一眼,然后這么說道。
之所以說來到營地的人身份尊貴,是因為現在火影正在會面的人是川之國的大名,即名義上這個國家的首腦,但這種“名義”在木葉這種暴力機器沒什么實際作用。
但不管大忍村在骨子里是如何的強勢,可在交際方面它依然是要給自己套上一張溫和面孔的…盡管我們在你的地盤上打打殺殺,但那是情非得已,我還是對你和顏悅色的。
和顏悅色之后,接下來該怎么打還怎么打…這就是來自于忍者的人道主義關懷。
接下來,其實火影還有一系列的作秀活動,首先他要返回村子參加宇智波鏡的葬禮,然后與宇智波進行一場親切的會晤,盡量就之前的誤會和造成的矛盾進行解釋,并且爭取達成諒解,再次向所有人展示木葉依然是個欣欣向榮、團結的木葉。
接下來他會從木葉出發,前往火之國大名城,與火之國的大名會面。如果說川之國的大名對木葉來說屁都不是的話,那起碼火之國的大名還是有著與那些氣體等重的分量的——只有在接受了火之國大名的任命之后,三代火影才能真正成為名正言順的正式火影…起碼法理上是這樣的。
這應該沒什么問題,歷代火之國大名都是十分和善、親切且讓人如沐春風的人物,他們至今為止從未就火影繼任的問題發出過反對的聲音。當然了,除了大名們代代相傳的和善性格之外,不進行反對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在于一旦他們準備發出反對木葉村自身做出的火影繼任的決定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不足與外人道的意外,包括但不限于慘死,死的很慘和慘的很死。
火影遵照法理去取得大名的任命,大名則老老實實的擔當好橡皮圖章的角色,這豈不就是皆大歡喜么?
這一系列的活動都充分說明了此時木葉的戰爭形勢確實不再緊迫,忍者們身上承擔的任務也沒有那么重了,因此羽生才得以跟小伙伴們在這里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突然找上了他。
是醫療部門所屬的甲賀甲斐。
他來到羽生面前,并不在意旁邊的千千和,而是劈頭蓋臉的就對著羽生說道,“羽生,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明一下…我感覺你有病。”
“…”
什么意思?羽生眉頭一皺,這人年紀不小了,怎么無緣無故張口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