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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夜與亂與戰(下)

  羽生手肘抵在那個敵人的背上,接著將其往前輕推,當他把手中的短劍重新抽回來的時候,敵人那具失去了支撐點的身軀,就那么撲倒在了地上。

  你看,人是這么簡單就能死掉的,像二代目那種在被火葬的時候還能調皮一下的忍者,到底是少之又少的。

  這時候,沖在前面的第一個敵人,終于意識到了已經有人繞到了己方的身后,他的視線以相當滯后的節奏,追著羽生高速移動留下的殘余雷光,然后…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同伴。

  只是一眼,他就能判斷出自己的同伴已經死了。

  “雷遁忍者!”

  敵人的瞳孔微微一縮,他并不在意同伴的犧牲,因為他們今夜的行動本來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他驚訝的是同伴死的方式——在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被殺,也就是說眼前這個雷遁忍者的速度有那么快嗎?

  那這個年輕的木葉忍者就絕不可等閑視之了。

  強烈的雷遁查克拉順著羽生的手掌布滿了他手中的短劍,在夜色之中這樣的“光劍”更是分外顯眼。挨上一刀的死狀就這么擺在地上,所以還活著的這名敵人絕不想被這樣的利器給插上一刀。

  羽生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敵人,盡管他以突襲的方式解決了第一個敵人,但說白了那打得是一種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他想的沒錯的話,今夜參與襲擊木葉營地的砂隱忍者,每個人都應該是戰場上的支柱級戰力…至少是精英中忍級以及以上的忍者。

  所以,羽生非常的謹慎。

  敵人同樣如此,一瞬間他已經判斷出羽生的速度遠在自己之上,而在對付這種速度型忍者的時候,一秒鐘的不慎重就會導致身首異處的結局,因此這個敵人同樣精神緊繃。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在面對有速度優勢的對手的時候,他才必須要正面對敵,甚至要搶先發動攻擊!

  盡管描述起來雙方的心理變化有些復雜,但實際上所有的戰斗判斷都是在瞬間做出的,只見那個敵人轉頭捕捉到羽生的身影,看了倒在地上的己方同伴一眼,然后就硬生生的止住自己沖向醫院結界的腳步,而后反向向著羽生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他雙手也已經開始了結印的動作。

  在看到對方的果決之后,羽生自然也不會遲疑,幾乎同時,他再次以那種難以捕捉的神速向著對方疾沖,眨眼之間,雙方的距離就拉近到了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四目相對”的程度。

  這時候,對方的術已經完成,一個大范圍的忍術就這么向著羽生撲面而來…顯然,這樣的時間和距離上的巧合是敵人算計好的:

  風遁·千刃網羅。

  密集的風刃匯集成網,向著羽生兜頭罩了下來。

  這個風遁攻擊的頻繁與密集程度,就算羽生的速度再快,都足夠把他切的血肉模糊了。

  先不說敵人的術的攻擊范圍問題,他選擇以風遁克制雷遁,自然是一種最正統正確的選擇。

  “是啊,風遁克制雷遁,誰又不知道呢?”

  以風遁克制雷遁,這樣的應敵方式太過典型,所以羽生絕不難料到對方的反應…除非這個敵人不會使用風遁,否則的話在這種時候他當然會優先使用風遁。

  因此,羽生的術與對方的風遁,其實是同時釋放出來的。

  火遁·火龍炎彈!

  洶涌的熱浪正面迎上了無數的風刃,赤紅的軌跡劃過漆黑的夜空。而后,風刃將火龍擊的星火飛霰,火龍的高溫與上升氣流同樣將風刃的攻擊化為無形。

  羽生并不認識這個風遁忍術,但只要對方使出來的不是血繼網羅,那他就沒有理由畏首畏尾。當火龍炎彈如同爆開的煙花一樣驟然擴大,風刃混合起熱浪的時候,羽生卻并沒有停止自己前沖的動作,相反他那帶著雷光的身軀速度更盛一分。

  于是赤色的火焰之中,再次染上了另外一種顏色的光芒脈絡…只要趁著火場不注意,羽生就能從其正中央沖過去。

  羽生的疾速帶動了周圍的氣流,在流體壓強的作用下,火焰向著他的移動軌跡上聚集,雷霆莽莽超繞著他的身軀,星火點點點綴著他的軌跡,這一刻,敵人真的吃驚了。

  憑什么!憑什么都是用忍術,而你卻能加特效?!

  喔,不是,他的意思是說為什么這個忍者又是雷遁又是火遁的?六道仙人在上,這不符合世界觀!

  閃耀著雷光的短劍刺向了敵人的脖子,然而在最后的時刻,久經戰陣所磨礪出的反射神經救了他一命,盡管他的視線根本跟不上羽生的動作,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身形向著一側一偏,接著如同熱刀切黃油一樣,羽生的短劍毫不費力的刺入了他的肩膀。

  偏了?

  羽生有些意外,但他接著提膝擊向對方的腹部,瞬間就把對方給踹飛了出去。敵人的反應速度值得稱贊,但也到此為止了,因為…羽生并不是一個人在作戰,正確來說現在雙方的戰斗是一場2V2的戰斗。

  那么猝不及防的被擊飛,在滯空的時候敵人根本沒有辦法調整自己的身形,而這個時候,旗木朔茂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后了。

  這位朋友的刀用的可比羽生強多了…準確的說,在劍術方面,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只見旗木朔茂手中的短劍上下翻飛,在眨眼之間就切斷了敵人的四肢經脈,然后在敵人像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的時候,他將自己的短刀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然后語氣冰冷的問道:

  “人數,目的,你們的指揮官?”

  這么簡單的審問還想取得結果?那敵人剛想表達一下寧死不屈的志向,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冰涼的鋒刃輕輕滑過,再接著,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羽生默默地走到了那敵人的身邊,抽回插在其肩膀上的短劍,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旗木朔茂,心說你到底是想拷問對方還是不想拷問對方?

  似乎是讀懂了羽生的眼神,旗木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后說道,“木葉有規定,要盡量從敵人口中得到情報,所以我才那么問他,可我又覺得他什么都不會說,所以干脆的殺了他。”

  真牛掰,這做法誰都挑不出理來。

  然而…羽生將短劍插回鞘中,然后用一種更古怪的視線瞥了旗木一眼。

  這時候,他難免的產生了兩個感想:

  其一,既然你這么狠的話,為什么會自殺?

  其二,原來你也是個人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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