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沒有問題,不知道許大哥目前有什么具體的方案嗎?”段云問道。
對于保利集團有限公司入股的事情,段云自然是持歡迎態度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天音集團目前已經面臨到了一個民營企業發展的瓶頸,無論是資金和技術,都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但想進入更高的層次發展,他就必須突破國家對于民營企業的隱形限制。
一旦進入保利集團系,那么天音集團之前面臨的瓶頸將會很快得以突破,而保利集團這邊,也因為天音集團的加入有了高新科技研發的“基因”,兩邊兒可以說是各取所需,相互成就。
只不過在保利集團入股的份額和方式上,雙方還要進行一番協調。
如果單純是為了賺錢,那么天音集團早在幾年前,就可以整體在香港上市,只需要一番操作,就可以迅速收割套現大量的資金,但由此帶來的結果就是段云要讓出一些公司的主導權,很多事情,不能隨心所欲,需要和董事會成員進行協商。
資本都是貪婪而逐利的,股東考慮的只是如何快速的回收投資,并且其盡可能的壓榨出公司的全部潛力和價值,賺大錢,賺快錢才是他們的追求,從而缺乏對公司的長遠考慮。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直以來,段云都堅持自己的公司不上市,之前幾次和香港楊受成等頂級富豪交談的時候,他們也都提出希望天音集團能夠在香港上市,但最終卻被作用一一拒絕,最關鍵的原因就是他不希望自己的集團公司被資本所控制。
盡管如此,在段云的協調下,他所控股的金杯汽車成功在香港上市,旗下的房地產公司和龍騰機械廠也在深交所上市,但這些分公司其實并不屬于集團的最核心的資產,對集團公司的整體運營并沒有多少影響。
“具體的方案我們保利公司想要收購你們天音集團20股份,至于收購價格,咱們雙方可以進行協商…”許少強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們公司的估值很高,20的股份起碼需要上百億…”段云說道。
“上百億?這么高!?”許少強聞言吃了一驚。
“這么說吧,目前我們天音集團一年的總的銷售額已經突破300400億,每年的利潤也大概在5060億左右,按照普通公司上市公司的估值方法,年利潤乘以十,那至少也在500億人民幣以上,20的股份那就是一百多億,而且只多不少!”段云眉頭一挑說道。
“這個…超出預算太多了。”許少強搖頭說道。
“其實貴公司根本不用購買這么多的股份。”段云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覺得10的股份就已經足夠了,而且出于咱們雙方合作關系的考慮,我會以極低的價格轉讓這些股份,總價值不會超過15億元人民幣。”
“額。”聽到這里,許少強不禁松了一口氣。
盡管15億元投資在當前國內很多國營企業看來,都是一筆天文數字,足以買下大部分的老牌大型國企,但是對于保利公司來說,這筆錢還是完全可以拿得出來的。
在80年代末的時候,保利公司年收入就已經突破了200億,到了去年的時候,這個數字又整整翻了一倍,所以讓他拿出15億元收購天音集團的股份,是完全能夠辦到的。
其實15億元對于保利公司來說,自然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但考慮到天音集團的盈利能力,以及在國內電子產業的影響力,這個報價還是非常合理的,也足以顯示出段云的誠意。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段云又說道。
“什么條件?”
“那就是你們股份只想有分紅的權利,沒有參與公司管理和運營的權利。”段云說道。
無論如何,段云是肯定不會是肯定不會準許別人對他的管理指手畫腳的,就是他的底線,哪怕面對保利公司這樣的合作伙伴,在這方面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讓步。
“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不大。”片刻后,許少強對段云說道。
其實保利公司高層原本就不打算參與到天音集團管理工作上,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能撐門面的小弟,一塊能拿得出手的招牌。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在諸多央企之中,憑借駕駛公司強大的研發能力,保利公司可以獲得更高的權重以及資源分配。
說到底,天音集團在一定程度上會成為保利集團的一個棋子,但考慮到這是一家央企,所以段云愿意接受股份收購,并不算自降身份,況且他也在很多方面需要保利公司的強力支持。
“既然如此,我這邊隨時可以進行轉讓股份的相關談判。”段云很干脆的回了一句,接著說道:“如果可能的話,年前就可以把這件事兒辦完!”
“年前恐怕不行,最快也要到明年2月份,我們保利這邊可比不上你們民營企業,十多億元的投資,內部要開會討論,還要給國務院那邊提交報告。”許少強眉頭微微皺起,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這些都是走程序,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而已。”
“這個我能理解。”段云微微一笑,記得說道:“過兩天我就要離開BJ了,如果這件事兒有消息,許哥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到時候我會帶著團隊馬上趕過來的。”
“好的,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了。”許少強微微一笑,然后對段云端起了酒杯。
下一刻,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當天晚上,段云和許少強聊了很多的事情,許少強也第一次向段云講起了自己這些年工作的經歷和遇到一些心酸事。
很難想象,像許少強這樣強勢而能干的男人,他也會有這種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一點和瑞陽其實差不多,有著傲人的學歷和能力,也都是從基層干起,經歷過各種艱難,無奈和心酸,也最終撥得云霧見日出。
優秀的人在一起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共鳴,就像段云和許少強這樣的,雖然一個經商,一個在體制內,但實際上兩人有很多共同之處,以至于倆人越聊越投機,到了最后,都已經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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