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曹遁加入我們千達之后的第一部電視劇。這部劇順利的話,他就要往電影方面轉型了,你可要幫這個老朋友一把啊。”
張麟是什么角色?
這個級別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可以稱之為算無遺策。
陰謀,被人看穿之后就毫無作用了。
所以張麟這種人,從不用陰謀。
他們用的都是陽謀。
即便你看穿,他們的意圖依舊可以得到貫徹。
頂多是利益多少的問題而已。
比如這一番交手,張麟明顯覺得可能套路不住許遠,所以他干脆用出了后手,搬出了曹遁。這樣一來,許遠還是會出手相助,只不過這件事從公司給許遠找劇本拍,變成了許遠幫曹遁一個忙。
結果一樣,但其中差別,說上一天也說不完。
“什么本子,劇本現在有嗎?”許遠問道。
曹遁的情,他是必須要承的。
而且長遠來看,曹遁轉型電影導演成功之后,他也可能成為最大的受益人。
電視劇這個行當,就算是成了超一線又如何?
不能登上大舞臺,始終是一個遺憾。
同為超一線,電視劇演員和電影演員的咖位都不一樣好不好。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是電影咖,那么對不起,以后再想進去,太難。
這種機會,即便不是為自己鋪路,但為了孟筱萱也是不容錯過的。
“劇本待會兒我發你郵箱,很知名的一個IP,雙男主,你和曹遁一定要給我拍好了,不然我會虧死的。”張麟打趣道,他知道,這件事多半成了。
至于拍的好不好,其實他并不在意。別說一部電視劇,就算是兩三部中小型制作的電影撲街,千達都撐得住。
他在意的是一個屬于千達的新銳的電影導演!
“好,我考慮考慮。”許遠掛斷了電話。
但其實從張麟說出這部電視劇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已經有了明確的意向。
雙男主?
那也是男主啊!
自己才友情出演了一個三集的單元劇,和一部電視劇的男二或者干脆算男三,現在居然就有男主角找自己了。
不出意外,這個片子許遠會接。
但雙男主的片子其實也很難處理,許遠還要和曹遁詳細溝通過后才會具體決定到底該怎么弄。
可能是由于許遠和孟筱萱這段時間珠聯璧合,風頭太盛。
所以之前原本準備等到長安播出之后再動手的花策終于坐不住了。
他們提前下手了。
不下手不行啊。
如今孟筱萱和許遠身上的這把火不澆滅,長安可是會直接得利的。到時候孤芳再敗在長安腳下,那花策就真的損失慘重了。
孤芳的投入,可是十億級別的!
發V博的是楊櫻,她這段時間有點慘。
雖然忙著孤芳的宣傳,但其實她在孤芳劇組里不怎么受歡迎,氣氛一直相當尷尬。而劇組之外,她的新專輯慘遭孟筱萱單曲吊打,名聲人氣瞬間大降。
后來孟筱萱解約驢牌,等于是直接把楊櫻架在了火爐子上烤。
這可是花策好不容易拿下的代言,加上投入,總的算起來,花策甚至都不賺。但現在,被孟筱萱那么一搞,楊櫻何止是不賺,根本就是虧了!
她的公關團隊做過努力,一開始本來想聯合驢牌積極改正錯誤的。
很多奢侈品牌和旗下的代言人就是用這種方式度過了這一次風波的。
可其他品牌行,但驢牌不行!
因為驢牌已經被孟筱萱釘死了!
驢牌的代言人,有一個算一個,孟筱萱就是標桿,學孟筱萱者生,不學者死。
所以這個代言,楊櫻真的是接的虧。
但現在,經過和驢牌那邊的朋友的“無意”交談,楊櫻發現事情好像還有轉機。
至少,孟筱萱麻煩了!
楊櫻發博:“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真的有骨氣,原來其實是沖著這個三倍賠償去的啊!開眼了!這種手段實在是齷齪,一個小女孩心思居然這么復雜,娛樂圈實在是太恐怖。”
V博配圖是幾張手機照片,從角度來看是悄悄拍的,清晰度也不高。
那是一份合同,是孟筱萱和驢牌的簽約合同,其中有一張照片把許遠添加的那一條照了進去,并且后期用紅框勾了出來。
上面清楚的寫到,如果驢牌違約,孟筱萱可以無條件解約,并且獲得驢牌三倍的賠償金。
這可是簽約合同,絕對不可能造假。
換句話說,孟筱萱當初因為解約行為的背后,出現了一個關于利益的猜測。
她的動機開始被人惡意揣測。
孟筱萱解約驢牌,讓很多明星飽受金錢和民眾支持的煎熬,忍痛割愛的不是一個兩個。而現在,大家發現孟筱萱居然有問題,當時就有很多藝人公司爆炸了。
很多明星跟著轉發了V博嘲諷,一時間,孟筱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明眼人都知道,這一次,孟筱萱危險了。
“太卑鄙了!居然借用情懷,給自己牟取私人利益,這嘴臉,太丑陋了!”
“失望!想不到孟筱萱是這種人!”
“那個許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孟筱萱的那些事最開始都是他搞出來的,我看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唉,可惜了那么善良的馬克啊,想不到現實中的馬克是這種卑鄙小人!”
“太惡心了,所以從頭到尾許遠和孟筱萱看中的就是那三倍的賠償金?”
“樓上天真,你知道三倍的賠償金有多少嗎?”
“我來科普一下吧,驢牌的簽約金,大概是七百萬左右。三倍的話,兄逮,這個錢你說你心動不?”
“人渣,我簡直看錯人了!”
網絡輿論在某些人的帶動下,形成了烈火燎原之勢。
這把火,借著孟筱萱和許遠最近的高人氣,直接燒了個通天!
花策居然找到了半官方的喉舌媒體——新華都市娛樂周刊出了一篇報道:可恥!借大義,為私人牟利!如此明星,也配稱國民小天后?
這篇報道的批判性很強,強到何老師如坐針氈,不得不給許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