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一個材瘦弱,戴著眼鏡的白人青年走到前面。
眾人都注意到他手中捧著的一個黑盒子。
“既然大家來到這里,應該是比較認同我所說過的話。”
戴眼鏡的青年名叫詹森,家族從事遠洋運輸行業,“我想大家應該都在生活中遇見過一些奇怪的事,一些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事。”
低沉的聲音突然拔高。
“這個世界還隱藏著我們不知道的未知面。”
他的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尤其是法米克幾人,他們曾經在小島上見過美人魚,自然是無比認同。
詹森的目光停留在坐在會議室后排的一個黑發女子上,那是一個材高挑皮膚白皙的美女,黑色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卻不顯得凌亂。
眼睛是淡綠色,如同兩顆璀璨的寶石。
他將手中的黑盒子放在桌子上。
盒子的材質十分特殊,非石非木,就好像在海水浸泡中很久一樣,表面上的凸起讓人聯想到體滑膩的動物。
詹森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了一張破舊的羊皮紙。
“這是什么?”
眾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魔法、咒語”
坐在法米克邊的一個女人說道。
如果羅杰站在這兒,他一定可以認出這個女人的份,正是當初被他拯救時穿著比基尼的那個女人。
詹森搖了搖頭,打開手中的羊皮紙。
“這是一張藏寶圖,一張記載著瑪麗希勒斯號沉船地點的藏寶圖。”
“藏寶圖”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眾人卻難掩臉上的失望。
“嘿,伙計,準備了這么久,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你不會是被哪個古董商人騙了吧,這個年代還有人會相信藏寶圖的把戲”
“哈哈!”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有誰會真的缺錢”
法米克開口道。
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哄笑。
詹森卻臉色一正,“家族的資產是家族的,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又有多少呢?”
緊接著他將前的盒子向前推了推,“更重要的是這個盒子。”
盒子的內部,在打開的上半部分鑲嵌著一塊兒橢圓形的銅鏡,人臉映照在上面稍微有些變形,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在下半部分則十分平整,中間擺放著一張莎草紙,旁邊則放著一只鵝毛筆。
筆尖鋒利,硬度堪比金屬,羽毛顏色鮮艷,靠近中間的地方呈現出鮮血一樣的艷紅色。
詹森將盒子推給離自己最近的法米克。
“用筆尖刺破手指,在紙上寫出一個只有你自己知道答案的問題。”
詹森表凝重。
“刺破手指”
法米克有些猶豫。
“只是流一點血。”
坐在他邊的男人大大咧咧的扯過了盒子,一邊說著一邊抓起鵝毛筆,扎破了指尖。
中空的鵝毛筆傳來一陣詭異的吸扯力,男人臉色微微一變,剎那間筆尖已經浸滿了鮮血。
他這時候的表也變得鄭重起來。
“寫在上面嗎?”
男人抬頭問道。
詹森點點頭,“記住,必須寫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答案的問題。”
男人左右打量了一下,法米克識趣的向后退了退,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間。
提筆,用沾滿了鮮血的鵝毛筆,在莎草字上寫下了一行字。
“我睡過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做完了這一切,男人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詹森。
“然后呢?”
話音剛落,男人便驚慌地站起。
在他前的盒子上,莎草紙上紅色的字跡如同擁有生命一樣游動起來,緊接著上面的字母重新排列組合。
聽到他的話,旁邊的人也忍不住湊過來,看到上面游動的字跡,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艾米麗威爾德。”
有人念出了莎草紙上的字母。
“你妹妹的名字。”
法米克看了邊的男人一眼,“你寫了什么問題?”
男人卻沒有回答,而是一臉驚恐地看著遠處的詹森,下一秒他如同一只狂暴的棕熊一樣沖了上去。
“該死的,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掄起拳頭砸了過去。
“冷靜一點。”
詹森躲開男人的拳頭。
“我什么也沒做。”
他抬起手中的羊皮紙,“現在你還懷疑這東西的真實嗎?”
男人喘著粗氣,握緊拳頭向門口走去。
“什么鬼東西,太邪門了,我要退出!”
詹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你確定要退出這場游戲嗎?”
沒有人注意到,詹森在提到游戲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詭異。
“去你媽的游戲!”
男人伸出了中指,揚長而去。
場中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冷寂。
“還有人要退出嗎?”
詹森悠悠地說道。
“我要試一試!”
法米克卻主動站起,發生在同伴的上事讓他意識到不同尋常。
對于像他們這樣的人,普通的美女和享受已經沒辦法激起任何興趣了。
拿起盒子中的鵝毛筆。
此時的筆管中竟然沒有一滴鮮血。
就好像這支筆擁有魔力,可以提前感知到書寫人想要提出的問題。
事先吸夠了足夠書寫完整問題的血液。
法米克深吸一口氣,用筆尖刺破了手指。
一秒鐘過后,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問題。
這一次他很小心,拿著手中的盒子向后退了幾步,然后再次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
字母在游動,紙上出現了問題的答案。
法米克臉色狂變。
“啪!”
他毫不猶豫的蓋上了盒子,一臉驚恐地看著詹森,這時候他甚至有掏槍的沖動。
“這…”
法米克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好一會兒過后,當他再次掀開手中的盒子,紙上的字跡已經消失。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你也要離開嗎?”
詹森問道。
法米克搖了搖頭,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連續兩人的表現讓眾人的好奇心達到了臨界點。
接下來盒子被一個一個的傳遞下去,每一個嘗試過后的人都難掩心中的驚訝。
在這個過程中,有人留下有人離開。
很快場中便只剩下了唯一一個沒有進行嘗試的人,那個坐在會議室后排的黑發女子。
“歌薇,輪到你了。”
詹森聲音放緩,他對待這個女人的態度和其他人明顯不同。
眾人的目光望去。
名叫歌薇的女子卻搖了搖頭,綠色的瞳孔中沒有絲毫猶豫。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
她聲音輕柔,讓人聯想到山谷里的風。
說完站起推門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詹森的臉色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