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被蘇陽無恥的話給驚呆了。
什么跟什么?這就跟你有緣?
您是準提佛母?
寒松明看著蘇陽,他當真沒有想到,蘇陽能夠理所當然的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來。
蘇陽倒是坦然,正色的看向國師,也打量著國師手中的蓮花。
蓮花是佛門的持物,佛門諸尊多有持蓮花的形象,而在這眾多的蓮花形象中,白衣觀音端坐蓮花座,一手執拿蓮花,一手輕點下巴的形象最是深入人心,蘇陽知曉,這蓮花持物也有含義,似是蓮花初放,那是眾生初生菩提心,蓮花盛放,那是已經證了佛果。
蘇陽在遭遇蓮花之時,在一開始,確實被困,但是國師在佛門經文中道路已偏,而蘇陽佛家傳人根正苗紅,因此當蘇陽運用佛法之時,這蓮花便有感應,是以佛門法器,不能降服蘇陽,反倒是在蘇陽認出此法器出現夢境之后,自覺能夠降服此法器為己所用。
“好膽!”
國師恨恨說道,伸手對著蘇陽劈來!
“嗖嗖!”
蘇陽抬手便是兩顆劍丸,這兩個劍丸自蘇陽袖頭彈出,迎風而長,一黑一白,一陰一陽,兩者登時化作兩條蛟龍,直將國師纏繞起來。
國師人在半空,左閃右避,手中忽然又一法器拿出,蘇陽定睛看去,只見此法器有十字魔杵,有佛家手鼓,有五色緞帶,而最為重要的,就是這上面的兩顆人頭。
一顆人頭是骷髏,一顆人頭是干尸。
“這是天杖!”
“還少一顆人頭!”
蘇陽和古直交談,對于西番佛門已不陌生,看到了法器之后,當下就知道,這法器上面應該是三顆人頭,一個骷髏,一個干尸,還有一個是新鮮人頭,如此三個頭,表示法報化,五色緞帶,表示五部空行。
當然,這些代表佛門的東西雖然多,但是這東西依舊是一個殘忍的法器,在佛門被稱作是“天杖”,在西番佛門說來,這是象征引導,讓眾生有菩提根,而在蘇陽看來,這東西殘忍霸道,更是十分詭秘。
蘇陽的師伯在修行上面已經功參造化,精深奧妙,但是在嶗山的時候,他都不曾和國師打照面,就被國師的法器算計,倘若不是那時候的蘇陽拔刀相助,他就徹底栽在了國師手中。
“嗖…”
國師整個人化為了一團黑煙,向著蘇鳴直沖過去。
這是要拿蘇鳴的人頭,來做天杖上的最后一塊拼圖。
蘇陽心念一動,抬手一掌,這一掌陰陽五行俱全,直推在了蘇鳴的身上,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將蘇鳴推到了神京城外,而后手腕輕轉,冬雷驟起,只見天上雷電交織,萬千云朵風雷相撞,一時間陰陽逆亂,照耀的大地明光閃耀,而后一道雷霆從天而來,對著國師劈面而下!
很早之前,蘇陽便算到了寒冬臘月,而在這寒冬臘月之時,也正當是寒松明天性受制的時候,蘇陽再引天雷,引他自身本將到來的雷劫,反掌之間,便要國師走向絕路!
國師見此,立時祭起金蓮,此金蓮浮空之后,自在他頭頂形成三畝來長金光氣罩,同天上的天雷悍然相撞,霎時間整個皇城都為之一震,各種桌椅碗碟呼呼啦啦,碎了一大片,唯有皇城有陣法護持,不曾坍塌。
蘇陽眉心一點佛火,向著國師祭起的金蓮之上點去。
一點佛火悠悠蕩蕩,搖搖晃晃,向著國師飛去,而那金蓮巍然在國師頭頂,同天地間四散的元氣,雷霆,以及即將到來的劫數互相抗衡,直至這佛火落在了金蓮之上,寒松明的面色立時難堪起來。
金蓮本是一法器,唯有佛性,被國師祭煉多年,而現在他祭煉多年的法器被那佛火一點,金蓮隱隱相合,大有隨著佛火而走的意思。
“一個法器竟這般水性楊花!”
國師看著金蓮,咬牙切齒,而看著蘇陽在金蓮上面點的那一點佛火,更是讓他惱恨。
西門大官人勾引人的時候,尚且知道背過事主,你就這么當面的祭煉我的法器,并且我的法器還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被那佛火一點,就巴不得立刻跟人走。
這也是寒松明從未體會過的怪異感。
蘇陽神念通天,玄真經文自然運轉,天空之中濃云密布,雷霆閃閃,對著寒松明此地連環劈來,另一邊用佛火煅燒,粉碎寒松明在金蓮上面加持的神念,兩相下手,讓寒松明越發束手束腳。
“這一把刀,應該是你們打造的吧。”
蘇陽伸出手來,在他的手中浮現了一把長刀。
此刀出現之后,皇城之中本來就在糾葛釋放的怨氣忽然就被點燃,漆黑的云煙散發著不詳之氣。
寒松明看到蘇陽手中的長刀,心頭一緊,他自然是認出來了,蘇陽手中的長刀,正是當初由他打造出來的神器,這一神器的主要作用,便是去除掉真龍天子,沒想到,現在此刀被蘇陽執拿。
“我說過,要用這一把刀,殺的你們全都后悔!”
蘇陽看著寒松明,冷淡說道。
當初為了打造這一把刀,在青州之地犯下滔天殺孽,現在齊王已死,魂魄封鎖在小棺里面,暫時躲過了這一刀,但是在齊王之后,無論是大乾王朝的皇族,還是朝廷之中的官僚,蘇陽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原本蘇陽一直逃避當皇帝這一天命,而讓蘇陽下定決心來到京城的,就是因為這一把民怨刀。
現在這第一刀,就先從國師開始!
蘇陽心念分化,天空之中雷光閃耀,佛火金蓮搖搖晃晃,正在脫離國師控制,而后這一民怨刀,忽然就對著國師劈了上去!
金蓮上面的金光罩子毫無防御,蘇陽沖入其中毫無阻礙,而后就是這樣的一刀,直將國師的頭顱砍的橫飛而起,脖頸間鮮血飛出,直噴的比奉天殿還要高!
手中刀光倒轉,蘇陽雙手持刀,對著國師再一次的劈砍下去!
“鐺!”
天杖和民怨刀兩相格擋。
蘇陽看天杖上面,原本欠缺的新鮮頭顱已經補上,正是國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