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他們一路逛下去,很快就要接近吳山花鳥市場。根據溫文浩的介紹,這里曾經是花卉、鳥蟲的散集地,有點混亂。近幾年,政府才集中管理,修建了花鳥城。
盡管如此,胡楊他們還是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一些花鳥小販,并沒有到花鳥城去經營。
“也挺多走鬼的嘛!”華仔忍不住說道。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這些都是小生意。到花鳥城去,看似體面,卻增加了不少成本,尤其是對一些婦女老人等,還不如當個走鬼。
當然了,“走鬼”是廣東那邊的流行叫法,泛指那些違規擺攤的小攤販。
“走鬼“幾乎家喻戶曉,幾十年前,它是流動小販違法擺賣時,逃避執法人員抓罰而相互招呼走脫的暗語,后來被人們當作無牌流動小販的代名詞。
“走鬼?”小高愣了愣。
華仔微笑解釋:“我們那邊的叫法,就是指這些小攤販。”
實際上,“走鬼”這個詞,是從香港那邊傳起來的。
幾十年前,英國佬為了更好管理香港,聘請了不少印度阿三作為警察,有的還是紅毛混血兒,所以香港人稱他們為“紅毛鬼“。
由于民族不同,語言不同,他們對做小商販的華人自然沒有什么感情,執起法來特別嚴厲,一點情面也不給,每每抓到小商販非踢即打特別兇殘,所以那時的小商販很害怕這些紅毛警察。
每當紅毛警察一出現,第一個見到的小販便大喊:“紅毛鬼來了,快走哇!“,聽到喊聲,其它小販就即刻抄起貨品一哄而散。
久而久之,為了簡單易喊,便改為“走哇,鬼來了!“及后來的“走鬼呀!“
“以前的花鳥市場還能看到一些古玩,現在的花鳥城,沒什么意思了。一會,我們沒有必要進去,繞過花鳥城,我知道有個地方有貨。”溫文浩說道。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一半英文一半中文的怒喝:“fuck!死開!”
胡楊等人忍不住定眼望去,發現是一個外國人正在教訓一個小女孩,一把將她推開,倒在地上,是來朵鮮花散落在地上。
小女孩大約六七歲的樣子,穿著有點舊的碎花裙,枯黃的頭發用一根繩子胡亂綁起來。
看樣子,應該是兜售鮮花,被人不耐煩教訓了。
這種現象,在很多地方都有,像之前胡楊到福建參觀土樓的時候,不也經歷過嗎?
不過,眼前這個外國佬有點過分,不買就不買嘛!干嘛要推人?而且很用力,小姑娘倒在地上后,擦出去一米多,一條腿被地面刮了一層皮,很快就鮮血淋淋的,看著可怖。
“媽的!”
溫文浩又看不順眼了,罵了一句粗口,就沖出去,對著還不注意的外國佬就是一腳,瞬間將那黑白膚色混血的外國佬踹在地上,然后還不解氣,一腳一腳地踢人。
一邊踢,還一邊罵:“讓你欺負中國人,沒死過,他媽的!”
這一幕發生得很快,除了胡楊,其他人也還都沒有反應過來。看到胡楊也走過去,芳姐他們才清醒過來,連忙跟上。
直播間的觀眾,見溫文浩一邊打人一邊罵,頓時很解氣。當過兵的家伙,果然脾氣就是沖,但正氣感足,大家看了喜歡。
“老溫這暴脾氣,我喜歡。”之前的救火,也是一聲不響就沖在前面。
“有點沖動呀!”
“不知道會不會惹麻煩。”畢竟那是外國人,這么打法,要是輕傷也就算了。就怕重傷,甚至把人家打死,麻煩可就大了。
不得不說,現在國內還存在一些怕事的官員,發生這種事,不管對錯,可能先捉住自己國人,免得引起國際糾紛。
“能有什么麻煩?那小丫頭的傷,大家都是看到的。”
“問題是,有些人不這么認為呀!他們只看到外國人受傷了。”
芳姐走過去,立即查看小丫頭的傷,看還在不斷流血,著急地打醫院的電話。
胡楊卻知道,著看著很恐怖,卻是皮外傷:“芳姐,別急,附近有診所的吧?等醫院救護車,還不如送到附近的診所清理傷口。”
說著,也不管溫文浩那邊將人打得怎么樣,抱起小姑娘。
“我查一下。”小高立即用手機搜了一下,附近還真有診所,最近的只有幾百米,拐個彎就是。
“跟我走。”他說道。
看到胡楊他們離開,溫文浩還繼續踹了幾腳,這才氣消一點。
可憐的外國佬,長得牛高馬大,本來是有一戰之力的。可被快速的打擊給打懵了。被踹在地之后,他一直抱著頭防御,都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腳。
這回,只感到渾身痛。
他身邊的女子,看著就是個網紅臉,還挺好看的,但已經傻掉。
溫文浩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斜了一眼:“傻..逼。”
大家都有點鄙視,現在一些女人,都不知道看上這些黑人什么。雖然眼前這位是混血兒,沒有想象中那么黑,但看上去絕對不是什么良配,找個中國的男人不好嗎?
還是說,現在被黑人玩夠了,再找一個老實的中國男人過日子?
對此,直播間的觀眾,不僅男人很無語,女觀眾也鄙視不已。老實說,這種重口味的女人,只是代表極少數。大多數的中國女人,其實還是蠻反感黑人的。
在他們看來,黑人臟兮兮的,看著惡心,真不能理解一些人,怎么敢抱著睡覺。
而就在大家以為那是中國女人的時候,那女人忽然驚叫,開口大聲質問,才發現,只是韓國人而已。
得!雖然聽不懂,但大家好像舒服多了。
“原來是韓國人,她們的口味是重了點。”
“老溫,快走,麻煩要來了。”
胡楊他們不知道,在他們抱著小姑娘去診所的時候,不遠處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跟上去。
“這下怎么辦?”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問道。
“別慌,一會你去充當那丫頭的爸爸,接回來就可以了。”另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男人淡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