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飛行表揚迎春晚會如期舉行,四架初教六連續三十分鐘的空中舞臺把晚會推向了高潮,部隊的官兵們和更多的機場、航司工作人員們度過了一個非常開心的晚上。
很多人都不知道原定是六架初教六進行表演,一些人知道但是卻不知道其他兩架初教六沒有如期參加的原因。更多的人不知道有一隊部隊官兵趁著夜色登上了那架運8后勤運輸機在晚會開始之前起飛飛往都達場站。
上級領導機關對技術分析組得出的結果非常的重視,這個結果很有可能會引發海空軍航空兵部隊新一輪的自我審視,會影響到相關裝備未來的研發。廠家對此更是驚詫萬分,直接提高了技術組組長易小易的權限,由他帶領廠家技術組跟隨部隊的團隊進行行動。
連夜趕到了都達場站,李戰的老營長、都達場站參謀長兼3404部隊長郭北牧親自來接,時間緊迫,所以他們沒有客套,寒暄幾句之后馬上安排人員進行休息。赴巴軍事交流團的團長由唐國正擔任,他只是副師職干部,所以這個軍事交流團的規格并不高的。不過人員不少,包括飛行員在內有三十多號人。
郭北牧把唐國正和李戰請到作戰室里,也顧不上兩人一路的疲憊,馬上開始介紹情況,“接到上級命令后我們馬上進行了相關的準備,第一方案是空中機動,由一架運八把你們直接送到斯達特空軍基地,戰機則由飛行員直接開過去。我方已經和巴斯基軍方聯系好了,他們熱烈歡迎過去交流,也已經著手進行了相關的準備工作。”
他把兩個方案計劃推到李戰和唐國正面前,繼續介紹情況,“根據小李的要求,兩名從北庫過來的飛行員李梓辛和韓紅軍已經在路上,小李和小陳的飛機由其余兩名北庫的飛行員開過來,預計半個小時后轉場抵達本場。”
出發都達之前,李戰希望能夠從他的老部隊101旅抽調出兩名飛行員來參與此次軍事交流活動,并且希望使用101旅鷹隼大隊所使用的殲11B戰機。上級很快批準了他的請求,以鷹隼大隊為主執行此次軍事交流活動是具有代表性的。
鷹隼大隊的人和飛機飛出來的結果如果和技術分析組的結果相差不大,那么這個結論就是非常有說服力的,你再派其他部隊做再多類似的測試都不再有意義。
郭北牧在航圖上劃出了航線來,用畫筆指著說道,“先往西飛,出了境后再折向西南直接飛抵斯達特空軍基地,三個小時的航程。四架戰機護著運八飛,你們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
都達場站不是一般的場站,這個場站還要另一個不掛牌的名稱:XX前線指揮所。郭北牧是有實際作戰指揮經驗的人,他盯在都達場站快二十年了,干的是什么活大家心里都清楚。可以說戰術指揮方面來說,都達場站實力十分強勁——其他人搞的都是作訓,人家搞的可是正兒八經的作戰。
仔細研究了之后,唐國正說,“沒有問題,郭參謀長考慮得很周祥了。”
李戰就更不會有什么意見,對老營長以及他的參謀班子,李戰估計是最了解的人之一了。
“你們什么時候出發?”郭北牧問,這卻是不是他決定的。
李戰說,“等空司的命令,空司要等計算中心的結果。”
大致的情況郭北牧是得到了通報了的,他說道,“我個人不太相信這個結論的,殲十六再差也不會差得這么厲害。AB型號的F16的空戰能力也就一般吧,倒是幻影20005的近距格斗是值得肯定的,很擅長在近距離上使用導彈攻擊。”
這是前線作戰指揮人員的真知灼見,十分的客觀。
郭北牧皺了皺眉頭,道,“李戰你當時尾舵失效,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被判定打下了一架,對比計算結果怎么會天差地別呢?”
李戰解釋道,“對比計算不考慮飛行員的主觀因素,是基于戰機的實際作戰性能數據來進行分析的。所以尾舵失效也不會考慮進去,事實上昨天晚上的對抗里所有的主觀因素和意外因素都會被排除掉,理論上來說這樣得出來的結果是最為客觀的。”
“原來如此。”郭北牧說,“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有這么大差距。”
唐國正說道,“關鍵在于殲十一的對比結果,殲十六畢竟是戰斗轟炸機,和制空戰機進行對比本身就不公平。”
“計算中心現在正在做殲十一的對比,如果結果與殲十六的相差無幾,我們就要出發,如果存在很大的差異,空司需要重新考慮此事。”李戰說。
郭北牧說,“巴斯基的F16里有一些批次比較新的型號,到了那邊后我建議你們直接和新批次型號進行對抗,布洛克30以前的型號沒有很大意義。”
“是的,我們是這樣考慮的。”唐國正說,輕嘆了口氣踱著步,“我們二師非常正式重視這件事情,除了一個團的殲十,其他部隊全都是使用殲十一,如果是一個不太好的結果,估計以后我們會面臨非常大的壓力。”
二師是沈霍伊戰機的主力用戶,他們有十幾二十年的這一類重型雙發戰機的使用經驗,如果結果依然是大戰損比,該師幾乎要推翻現在所有的訓練標準從頭來過。這簡直是災難。
李戰說,“老團長,殲十一系列戰機一直造一直改,只要咱們這邊把具體問題搞清楚了,廠家進行針對性的改進,一切都還來得及的。不會出現很嚴重的后果。”
“起碼殲十六這個項目是受到了影響了的。”唐國正嚴肅地說道,“我們和海航的目標是一致的。為什么決定取消飛豹的改進計劃,正是因為飛豹再怎么改也具備與世界主力三代機對抗的實力。我們沒有辦法像強敵那樣隨時隨地的獲得空中支援,執行遠程對地對海打擊的時候必須依靠打擊部隊自身來爭奪戰場制空權,確保打擊行動的順利。”
說到這里,他看向郭北牧,“老郭你對這一點應該是深有感觸的,我們要的是一款既有強大打擊能力也能和世界主力三代機爭奪戰場制空權的戰轟。”
“是的,我明白。”郭北牧深以為然。
李戰心里卻是有不同意見的,他始終認為應該讓專業的戰機干專業對口的事,戰斗轟炸機實際上不需要擁有多么強的空戰能力,只要能夠自保就行了,甚至輔助爭奪制空權也不算過分。可是如果一機多用,而且負責的是兩個主要任務,他認為這么做并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空軍未來的構成實際上應當十分清晰才對:四代重殲負責制空,三代機幫頭幫尾但是主要對地對海打擊,而不是簡單的高中低搭配作戰。
但是很顯然受限于現有的條件,空軍也好海軍也罷,都希望能夠獲得一款盡可能完美兼顧制空、對地的戰機。
因此對十六號工程寄以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