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級的路潯高掛于貢獻點排行榜的榜首,惹得玩家們一陣驚嘆。
“紫殿都成大修行者了啊!”
“這破境也太快了,還真和魔宗弟子們吹的一樣:我們小師叔祖破境如吃飯喝水!”
“我靠,玩家從46級升到51級,也要差不多千萬經驗值了吧?”
而玩家中最興奮的,當屬路潯的侍劍童子們了。
他們看到有玩家猜測紫殿掛了的消息時,可以說是一臉懵逼。
他們雖是侍劍童子,名義上還是與紫殿帶點關系的,可實際上侍劍童子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他們連稱呼一聲“師父”的資格都沒有,照樣要叫路潯一聲“小師叔祖”。
因此,在師徒系統中,他們并未與路潯綁定親密的師徒關系,在界面里不會顯示路潯的狀況與動態。
路潯那邊的界面里倒是有顯示他們六人的名字,掛在最角落里,在記名弟子后面,歸類到了侍者這一欄里。
要說紫殿掛了,他們肯定是不信的,可要說紫殿突然連破四個小境界與一個大境界,他們又覺得有點超乎自己的認知。
而事實證明,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紫殿做不到!
“金大腿還在,好棒棒哦!”眾人心想。
而且,這金大腿好像更粗更壯了!
年輕修行者中,紫殿應該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吧?
當然,目前來看,他們也抱不著這金大腿了。
這六人千里迢迢的跑到西洲,與紫殿見了一面后,紫殿就又失蹤了。
如今,他們壓根不知道路潯人在何處。
“侍劍童子沒地位啊。”他們在心中感慨著。
而像蔡醬醬這種職業玩家,還是很有上進心的,她甩了甩自己頭頂上的雙馬尾方向盤,心中立馬就做出了決定:
“既然侍劍童子沒地位,那就好好努力,爭取上位!”
奧利給!
中洲,某不可知之地。
路潯身體上的麻痹感已完全消失,并對體內嶄新的五行靈力有了大概的認知。
他走出了屋子,前往對面那間房間,看看季梨與林蟬如今是什么狀況。
“居然還在書海里暢游,而且還沉溺進去了!”路潯驚訝。
他看的出來,林蟬與季梨如今是入定的狀態,已經處于感悟之中。
等到她們感悟完畢,應該就能有所突破了。
而這里放著這么多的玉簡,她們此刻其實也只能消化掉一部分而已,這是一份受益終身的寶貴財富!
由于她們此刻正沉浸其中,導致路潯的腳步聲她們也沒聽到,正全神貫注地感悟呢。
這會兒,估計去輕輕拍拍她們,或者捏捏她們,她們都不會有什么反應。
那么…
“也就是說,我剛剛鬧出這么大動靜,在她們隔壁一舉突破為大修行者的壯舉,她們也沒感知到?”路潯表示遺憾,他還是很在乎自己在兩位少女眼中的形象的。
唉,錯過了一次人前顯圣的機會。
既然季梨與林蟬正在入定,路潯也便沒去打攪她們。
他離開了這間木屋,再次來到了庭院內,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只覺得通體舒暢。
“啪!啪!啪!”
在路潯的左邊,傳來了一陣陣的敲擊聲。
路潯扭頭一看,才發現聲音是由石桌上的茶壺發出來的。
它的茶壺蓋子時不時的飛起,然后又落下,自然而然的發出了敲擊聲,就像是水燒開時的樣子。
它的壺口對準路潯,就像是在盯著他一樣。
“生氣啦?”路潯扭頭,笑著問道。
他沒想到這茶壺竟有如此靈性,自己突破境界都被它給感知到了。
茶壺回應他的則是那跳得更高的茶壺蓋子。
“嘿,還好它被困在石桌上,離不開石桌太遠。看這架勢,如果不是被禁制束縛著,它估計會氣到拿壺口捅我吧?”路潯在心中想著。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力求讓這個笑容顯得很有感染力,開口道:“別那么小氣嘛!”
茶壺轉了個方向,背過身去,自閉了。
這男人的回話,等于是承認先前是在演我了!
他居然承認了…承認了…認了…
路潯伸了個懶腰,也沒再刺激茶壺。他想了想后,決定走出小院,與院外的先生聊聊天。
他走到木門旁,雙手輕輕一推,木門就開了。
這讓路潯感到慶幸,他就怕進門的時候要喊一聲“師伯,師侄前來拜訪”,出去的時候也要喊一聲“師伯,師侄先行告退了”。
要知道,先生此刻應該就站在門外…
果然,路潯一推開木門,就看到了穿著一襲白袍的先生。
“出來了?”先生淡淡道,目光依舊沒有看向路潯。
路潯點了點頭,走出院子,回復道:“季梨與小蟬兒還在入定中,弟子怕打攪到她們,就先行出來了。”
這感覺,跟提前交卷似的。
先生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繼續抬頭望向天空,任由風兒吹起他的長發與衣角,留給路潯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側臉。
路潯早已不是剛加入后山的小白,他現在已經很清楚先生的性子了。
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臭美,人也很臭屁。而且他感覺的出來,先生不喜歡他的絕世長相。
“嗯,簡單點說,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他此刻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師叔他老人家,長得什么樣?”
懷著這樣的念頭,路潯又打量了先生一眼。
先生個子不高,身子也就顯得不甚修長。
他雖然很喜歡凹造型,但奈何的確是丑得普普通通。
“師叔與先生雖然是親兄弟,但其實相似的五官,也會產生不同的效果的。”路潯見過不少雙胞胎,五官很像,但帥氣程度卻差很多。
“話說…師叔出手這么闊綽,好想與師叔面基啊。”路潯懷著這樣的念頭,準備到先生那里打探一下師叔的消息。
于是,他開口問道:“先生,這里既是師叔的居所,為何未見到師叔?”
先生很難得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想見見他?”
路潯點了點頭,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他看的出來,這兩個老家伙雖然很幼稚,都一口一個“吾弟”,但關系想來是很親近的。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彼此都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先生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道:“你那兒有酒嗎?”
路潯微微一愣,然后點了點頭,問道:“普通靈酒可以嗎?”
他儲物戒指里倒是有酒,但都不算上品,乃是當初以白帝這一馬甲在外傳授技能時,沙雕玩家們孝敬他的。
大部分靈酒他都放到了來福酒樓里販賣,但自己也留了幾壇。
先生點了點頭,道:“有酒就行,這酒鬼在這方面可一點兒都不挑。”
路潯聞言,對師叔的初步印象又發生了變化。
他總覺得自家師叔是個很矛盾的人。
他應該很擅長泡茶,石桌上擺著的也是茶壺,但先生說他是個酒鬼。
他字跡娟秀,可創造的劍技卻又如此霸道、剛猛!
明明是個為修行界都做出過大貢獻,都足以稱圣之人,卻不求名利,連姓名都沒有在外流傳。可實際上卻又幼稚的要死,與先生有著多年的“先后之爭”。
“師叔還真是個妙人。”路潯想著。
路潯本以為先生會帶著他飛往某處,沒想到先生只是在前方慢悠悠地走著,給路潯帶路。
二人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山上的某處位置。
路潯向前看了一眼,不由微微一愣。
因為在他眼前,乃是一座小小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