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后山,小竹林。
貓南北躡手躡腳的偷偷溜進竹林里,隱蔽自身,沒流露出絲毫的氣息,也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又來惡作劇了,想要偷襲二師姐。
貓本就是輕手輕腳的動物,從高處落下也不會發出多少聲響,因此,在這方面她還算是有些天賦的。
“嘿嘿,看我無敵貓貓爪!”她從竹林的陰影間快速竄出,沖向石塊上的二師姐,小手則抓向二師姐頭上的那根木簪子。
坐在石塊上的顧小滿微微一笑,然后很快就恢復了平日里的清冷表情。
她手掌向上輕輕一托,一道柔和的力量就將貓南北給包裹了起來,任她如何的張牙舞爪,都無法掙脫束縛。
二師姐的手很好看,十指白皙修長,柔若無骨。
她輕輕地一勾手指,在半空中被包裹著的貓南北便慢慢向她飄來。
小蘿莉索性認命,半趴在這一團如氣泡般的力量內,耷拉著耳朵,撅著小嘴。
而就在二師姐解除這股力量時,她臉上立馬冒出了得逞的笑容。
那一雙掛著鈴鐺的小手立刻向前伸去,可惜顧小滿的動作比她更快。
她的食指在一瞬間就點在了貓南北的眉心處,金光一閃,直接就破開了她的化形,讓她變回了小黑貓的樣子。
然后左手一攬,往懷里一勾,就將小黑貓給抱進了懷里。
她的左手揉著小黑貓的下巴,右手則撫摸著小黑貓的后背,貓南北本想反抗,奈何二師姐摸得實在是舒服…
沒多久,她便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路潯駕馭這紙鶴回到了后山,然后便直奔竹林而去。
“二師姐。”他朝石塊上的消瘦身影行禮,然后看到了一條正在愜意打擺子的黑貓尾巴。
“喲,四師姐也在啊?”他笑道。
“喵嗚!”貓南北剛剛沉迷于被擼之中,都沒發現路潯出現了,此刻立馬驚醒過來。
她現在只覺得失去了作為師姐的威嚴,立馬強力掙脫了二師姐的懷抱,裹著自己寬松的衣袍,化作黑影,朝遠處飛快竄去。
路潯看著貓南北跑遠了的背影,在心中道:“我還以為摸摸貓耳朵就已經是特權了,沒想到還有這種變回原型的擼貓福利!”
“找個機會,我也要擼一次!嘿嘿!”他在心中想著。
對于路潯打擾了自己擼貓,二師姐略感氣惱。
但別看她看起來很高冷的樣子,實際上沒什么脾氣。
路潯閑著沒事就逗她說話,她雖然感到羞憤,但卻從未發過火。
狗東西早就摸透了二師姐的性子,在心中得出結論:“二師姐只是看起來很御姐而已。”
“何…何事?”二師姐結結巴巴地道,聲音依舊清冷,好似不食人間煙火。
一身黑色的道袍穿在她的身上,真的很有感覺。
“二師姐可還記得季梨?”路潯問道。
“記…記得。”顧小滿回復道,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季梨來過后山幾次,顧小滿是有印象的。
在她眼中,季梨算是個天賦不錯的后輩,也算是棵好苗子。
路潯見二師姐還記得季梨,便道:“二師姐可曾有過收徒的念頭?”
顧小滿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她開口道:“你…你是想…想讓我收…收季梨為徒?”
“嗯。”路潯坦誠道。
二師姐聞言,沉默了幾秒后,開口道:“可…可以。”
“啊?二師姐你答應啦!”路潯有點懵,沒想到二師姐答應的如此爽快。
顧小滿點了點頭。
路潯看著二師姐的背影,只覺得她真的好瘦,一身道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異常的寬松。
“那…等到內門晉級考核時,師弟替二師姐出面,收下季梨?”路潯問道。
“可…可以。”顧小滿說著。
路潯又行一禮,道:“那師弟就不打擾二師姐清修了。”
二師姐點了點頭,輕輕得揮動了一下自己柔若無骨的玉手,示意他離開吧。
離開了竹林后,路潯準備去果樹上摘點水果。
結果正巧遇到貓南北在嚇唬靈鴉。
這可憐的呆頭鴉,看起來肉質細嫩鮮美,若是哪天被嚇死了,路潯肯定也會含淚燉湯的。
見到路潯后,靈鴉立馬朝他飛來,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貓南北見到路潯,裝作剛才的一幕沒發生,輕咳了一聲道:“咳咳,小師弟,與二師姐聊完啦?我剛才…我剛才是看你們有正事要說,我才跑開的,絕不是因為…因為…呃…”
“我懂,師弟都懂。”路潯笑容玩味得道。
氣得貓南北張牙舞爪的想要撕爛他的臉。
只不過見他這臉實在好看,有點下不去手,便轉而變成跳起來用小拳拳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可惜現在的路潯好歹是把中品靈劍,被捶了一下之后,完全沒覺得痛。
貓南北跳起來趕跑了路潯肩膀上的靈鴉,轉而把自己的小屁屁坐到了路潯的肩膀上,道:“小師弟,你剛才在與二師姐聊什么啊?”
“也沒什么,就是問問二師姐有沒有收徒的打算,想把季梨介紹給她當徒弟。”路潯一五一十地道。
“啊?那你怎么也不問問我啊?說!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四師姐!”貓南北大聲道,奶兇奶兇的。
“怎么會呢!可季梨是劍修,四師姐你練的是刀,自然是二師姐更合適。”路潯笑著道。
“也是,你說的很有道理。”貓南北微微頷首。
路潯很清楚,這小蘿莉就是想刷一波存在感而已。
“那…二師姐答應啦?”貓南北坐在路潯的左肩,凌空逛蕩著自己的小腳丫子道。
“嗯,答應了。”路潯道:“我一說她就答應了,根本沒費什么口舌。”
說完,他問道:“四師姐,二師姐是本來就有點收徒弟的心思嗎?”
“不會吧。”貓南北想了想后,輕聲道:“哎,或許是小梨子的身世,給了二師姐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
路潯聞言,才想起二師姐在被先生收為弟子前,的的確確是一座山上破落道觀的女道士。
是個孤兒。
可仔細一想,后山上的眾人,哪個不是呢?
就連先生也是父母雙亡,只剩下一個雙胞兄弟。二人甚至不知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因為比較想當哥哥,所以先生很喜歡先生這個稱呼。
傳說中的魔宗后山,盡是些無父無母的可憐人。
但好歹也有了一個家。
“走咯,四師姐,回去燒菜咯。”路潯扭頭對坐在他肩膀上的貓南北道:“今天想吃什么?”
“我今天要吃紅燒肉!”貓南北道。
“前天不是剛吃過嗎?”
“是你自己問我的,我說我要吃紅燒肉,你又這么說!”
“好好好,給你做還不行嗎?”
“嘻嘻!”
陽光下,路潯與貓南北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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