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繼續進行!
而辦公室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盯著大屏幕上的手術畫面,就連碗里的飯菜都不香了。
而這個時候,忽然洪升皺眉說道:“這…空間感太好了吧?”
眾人這才猛然間意識到,陳滄這是鏡下手術啊。
頓時一個個醫生內心頓時咯噔一聲!
對啊,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直接手術,而是鏡下手術。
鏡下手術是沒有深淺感覺的,在清理的時候,既要保持這樣的操作精度,還要有這樣的流暢度,實在是太難了!
“這清創技術也太厲害了。”
“是啊,起碼我比不上。”
洪升忍不住說道:“別說在場的大家了,我估計咱們主任都不一定能有這種操作感!”
“的確!”
薛東聽見這句話之后,握緊雙手有些顫抖。
洪升一句話,相當于直接把他給比下去了,意思就是說,在場的眾人就不要和陳滄比,主任都不一定有人家厲害。
聽見這句話之后,薛東內心多了很多不甘。
甚至,這分明是說自己和陳滄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就不用比!
這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臺手術雖然只是普通的清創處理,但是任何一個細節處理的都十分惟妙惟肖,恰到好處。
一時間,對于后續的手術大家開始期待起來!
很快,清理壞死組織差不多的時候,畫面里,陳滄開始思考如何處理這個上矢狀竇堵塞了。
就在眾人滿懷期待的時候,忽然陳滄拿起纖維手術刀直接縱向穿過組織神經和血管!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愣住了。
一時間都開始忐忑起來,這陳教授也膽子太大了吧,這直接把刀子伸進去了?
這是要干什么?
洪升忽然眼睛一亮,他是了解患者病情的,看到這一幕之后,原本洪升有些好奇的,不是說好了用搭橋手術嗎?
這是干什么?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兒,立馬說道:“陳滄這是要溶栓!”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都愣住了。
頓時抬起雙眼看著這一步操作,陳滄這是要直接對栓子進行溶栓治療啊。
可是,這風險也太高了吧?
使用手術刀穿行血管和神經之間…
真的是藝高人膽大!
“厲害!陳教授這也太牛了?”
洪升依然有些好奇:“為什么不用搭橋手術呢?”
“應該是考慮到患者再堵塞的情況吧?”
“或許是因為…”
一時間,大家都開始為陳滄解釋起來。
而如果陳滄在場,一定會羞紅臉,扭扭捏捏的說一句:“我其實是因為不會…”
不過,就是陳滄說出來估計也沒人信。
手術繼續進行,可是似乎這血栓還沒有溶解開,一時間,眾人都擔心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陳滄直接拿著長腳鑷子和吸收器開始操作起來!
這一刻,眾人都蒙了!
“栓子清除?”
“沒錯!就是血栓清楚!這也太膽子大了!”
一時間,陳滄再次變化手術術式,把眾人看愣了。
“操作空間有限啊…一個人怎么完成?”
“不對,你看陳教授的雙手!”
“我去…這雙手太靈活了吧?”
“溶栓栓子清除,很有想法!”
看到接下來的這一幕,薛東直接噌的一下站起身子來!
只見他瞪大雙眼,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半天遲遲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陳滄的手術對于此事的薛東來說,如同降維打擊一樣。
差距太大了!
已經大到了薛東根本不配和陳滄當對手!
眾人感慨之余,薛東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一種涼意從骨子里滲出來蔓延在脊背,陣陣發涼!
他再也看不下去陳滄的手術,起身直接朝著外面跑去。
有種逃離現場,不想去看陳滄手術的強烈意愿。
大家轉身看了一眼薛東,沒有理會!
到了值班室之后,薛東連忙用涼水沖洗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卻發現自己兩鬢已經濕透了…
他趕緊用涼水洗了把臉,想要甩掉腦海里陳滄的手術!
可是…怎么搖頭晃腦,陳滄的手術始終如同夢魘一樣,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薛東頹廢的坐在床上,嘴里訥訥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
嫉妒越深!
這種痛苦就越狠!
薛東越是恨陳滄,與此同時帶來的折磨也揮之不去。
他不傻,他清楚的意識到,陳滄的手術要在自己之上,甚至是遠在父親之上,他想要超過,基本不可能!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今年的王忠誠神外醫師獎。
不能!
不能讓陳滄加入!
他的父親薛正仞就是學會會長,他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拒絕陳滄加入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來。
薛東拿起手機,想要接通電話,可是…他感覺自己的雙手一直在顫抖!
這一刻,薛東直接被嚇呆了,連忙扔掉手機,也不管是誰了。
因為…
他的手在顫抖!
這…這是怎么樣的一件事兒?
雙手顫抖這對于一名外科醫生來說,相當于直接報廢了職業生涯。
薛東在這一刻真的慌張了!
他腦海里不斷的閃過無數張面孔…
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手抖?
他真的害怕了…
過了好久,好久…
薛東就在崩潰的邊緣的時候,手抖停住了,可是他也害怕了。
這要是手術的時候手抖該怎么辦?
一時間,薛東癱坐在值班室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起來…只是目光呆滯。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再次想起來。
薛東拿起手機一看,愣了一下,是自己最近約的那個小姑娘,還是一個大學生,比起米蒂聽話,不粘人。
“怎么了?”
“我想你了。”
“我上班呢!”
“晚上呢?”
薛東搖頭:“我有事兒!”
他現在也沒有那么心情。
“今晚見吧,我想你了,我在凱賓斯基定好房間,你過來吧,可以拿上相機。”
薛東頓時一愣:“好的!”
“嗯,我等您哦親愛的,今晚給你個驚喜!”
說完,掛了電話。
薛東坐在那沉默半天。
下午上班的時候,薛東一直魂不守舍,陳滄的手術對他打擊太大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
他急急忙忙起身,換了衣服,就下樓取車去了。
今天其實是妻子的生日,但是…不影響。
同志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