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孩子們放風箏,然后線斷了,風箏掉進這里面。”照臨的建議張口就來。
“你怎么這么熟練?”
“這種事經常發生,有些大人小孩的好奇心太重了,她們就用這個方法探索陌生地帶。”
“風箏是哪里來的”
“她們自己做的,材料都是現成的,我們還很鼓勵他們表現自己的手工藝,挑出心靈手巧的做她們擅長的手工活。”
“于是她們就把風箏這么玩來報答我?”
“誰叫我們心善呢,風箏掉到敏感地點還撿還她們,不打又不罵,可不就一次次越來越膽大。”
“行吧,既然她們經常這么玩,倒是能掩蓋我們今天的這個動作。”
“也是。”
“但是下不為例,再敢把風箏故意落到明令禁止的敏感地點,就罰當事人衛生值日,事不過三,達到三次送海外去。這種仗著處罰不大而故意一次次試探底線的行為,絕不姑息。”
“好。”
“過兩天再公告出去,別以為進來了就是端了鐵飯碗,死契在我手上,她們身家性命都由我說了算,屢教不改的我也沒那耐心教化她們,讓遠洋號船隊帶走,省得我心煩。”
“公告就這么直說?”
“就這么說,我看還有誰犯禁。”
“好的。”
“走吧,去會會那位蔣大小姐。”
為表禮數,照臨隨便點了一個女仆帶路,三人很快來到蔣大小姐的屋里。
祁可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就發現她比祭典當日要憔悴的多,溫暖的屋里他穿著單衣,顴骨高凸手腕也是皮包骨,呆愣愣地坐在窗前,對來到她身邊的三個人毫無反應,這要不是她的眼神還算清明,不然打眼一瞧,還真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個不吵不鬧的文瘋子。
“哇,變化這么大。”祁可忍不住地低聲感慨。
聽見聲音,蔣氏這才轉過臉來,可面上神態依然是古井不波,也不跟人打招呼,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祁可。
“這樣的精神面貌真的沒問題?”祁可是真的有點懷疑在連續的生活打擊之下,這位的精神是否真的正常。
“沒問題的,她需要的是心理干預,不是精神病的治療。”照臨在祁可耳邊說道。
“她這副面貌看上去也不像是接受了干預的樣子呀。”祁可撇著頭跟照臨咬耳朵。
“她不說話呀,不吃東西不說話,我們也擔心這樣子對她催眠會不會起到反效果。”照臨抬起手肘,頂了頂祁可的腰,“你跟她聊聊說不定能好點兒。”
“我能跟她聊什么呀,尬聊好痛苦的。”祁可咬著后槽牙哼唧兩句,轉過臉來對蔣氏笑了笑,“聽說從你醒來之后這些天就不吃不喝的,在我的地盤上鬧絕食,存心給我抹黑是吧?”
蔣氏看著祁可,不言不語:“…”
“當然,你可能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怎么會落到我手里的。確實,當日祭奠我是親眼看著你入海的,誰知海神不要你這個祭品,你在海浪中沉浮,途經的一艘海船下網捕魚時把你撈了上去,見你還有氣,養了幾日,來我這涼水鎮補給時順手把你賣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