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弩箭匣一匣十箭,滿場的山匪都不用耗盡箭矢就在百發百中的攻勢下,盡數倒地。
老嚴他們除了前頭苦戰了一番,祁可一來,他們就沒事干了,箭雨之下又不能亂走,干脆站在原地恢復體力。
就這么看著一箭一個山匪,他們自己還沒喘勻氣呢,山匪就死完了。
老嚴和身邊一票男人們紛紛給祁可和她手下豎大拇指。
看到追殺盵的敵人全都死光了,躲在路邊的山民突然爆發一陣嚇人的哭嚎,撲向地上的山匪尸體拳打腳踢,不少人撿起地上的武器像剁肉一樣在尸體上連砍,還有人雙眼通紅地趴在尸體上死咬人的皮肉。
恨不得生啖其肉。
祁可和老嚴等人都感受到了這份滔天的恨意,祁可收了連弩,帶著自己手下掉轉馬頭往回走,老嚴他們也牽回自己的驢子默默地跟上。
這里的事已經不歸他們干涉了,交給那些山民就好。
山民們悲痛的哭號傳向四面八方,祁可老嚴他們一邊聽著一邊安靜地走著,直到身后再無聲音,才不約而同地喘口氣。
老嚴張了張嘴,正想和祁可說點什么,又聽到一陣馬蹄聲,抬頭一看,是祁可的其他手下來接應他們了,帶來了大量馬匹。
男人們默默地換馬,跟著祁可先走一步,她的手下落在后面趕著驢子慢慢走。
沒走多遠,一個正在收拾的宿營地就出現在左手邊的野地里。
他們一起打馬過去,在路邊下馬自行往里走,馬匹仍由祁可的手下趕去野地里吃草。
到了這里以為終于可以好好說一會兒話了,沒想到再次看到了嚇人的一幕。
營地另一頭未清理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十多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這怎么回事?!”
“謝家堡的大小頭目、嘍啰和賬房。”祁可也終于找到了這個話題的開頭。
“哈?!你攻進謝家堡了?”老嚴也是敢想。
“他們內亂了~”祁可瞪圓了眼睛,一副急于跟人分享八卦的表情,“想不到吧~”
“內亂?!”老嚴連同手下一個個表情愕然,難以置信地異口同聲。
“你們想破頭都想不到的那種內亂。”
“怎么都昏著呀?”
“喂了藥呀,省得一路上搗亂,影響趕路。”
“還都有傷,除了幾處箭傷外,其他的傷都是內亂造成的吧?”老嚴和眾探子們分散開來檢查這些人的傷勢,“是受傷外逃被你撿了便宜?”
“對呀。”
“厲害呀!”老嚴毫不吝嗇自己的大拇指。
“那賬房是怎么回事?內亂還牽連了賬房?這是造反吧?”老嚴突然靈機一動,眼中猛地放光。
祁可看他表情,知道他已經有所猜測,同樣對他豎個大拇指。
“好見識,就是你想的那樣,但造反只是后續,起因你更想不到。”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急死我了。”
“對對對,快說快說。”分散開來的探子們一瞬間又圍攏過來。
“謝家堡的堡主和他的軍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