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笑得湯碗都端不住,嗆了一下,差點就上演米粉從鼻子里嗆出來的一幕,碗也傾斜了一下,牛肉湯灑了一腳。
但礁石上的談判仍在繼續,祁可也舍不得離開,繼續一邊吃一邊看戲。
兩只雕的談判終有結束的時候,征兆就是有余的叫聲沒一開始那么聲勢浩大了,就好像它倆達成了一致,在飛走前,有余用平常的叫聲跟祁可打了個招呼,然后兩雕雙雙離去。
礁石上只留下一堆拆得七零八落,吃光了肉的螃蟹殼。
可見在剛才談判的時候,有余也沒少吃一口。
“好的,現在就看我這饞嘴的崽,能不能拐個上門女婿回來。”
祁可穩坐如山,把碗里的牛肉湯粉吃完了才回千荷境洗手洗腳,再回到海邊上時,已經換好了水靠開始今天的下水訓練。
下午,跟前天差不多的時間,兩只雕出現在海灘上空。
這次沒有打架,而是雙雙平穩地降落在早上吃螃蟹的那塊礁石上。
雄雕對有余輕鳴了幾聲,隨后振翅而去。
有余飛上野餐桌,一頭扎進食盆,但只吃了一半就飛去帳篷頂消食了。
祁可仗著自己身高,踮起腳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飽飽的,顯然在回來前吃過一頓了。
看來今天過得不錯,祁可也就放心了。
在第二天一早,又是差不多的時間,那只雄雕再度飛臨。
有余一早跟著祁可從千荷境出來,蹲在食盆邊一口沒吃,雄雕來了之后就直接跟它飛走了。
祁可看得目瞪口呆,伸出爾康手,想要留住自己的崽。
“我的崽啊,這是誰拐了誰啊~”
照臨無不感慨地拍拍祁可的肩:“要不,做點心理準備?”
“嚶嚶嚶嚶,我的崽~”
不管祁可怎么想的,反正有余和那只雄雕的談戀愛貌似進展順利,那只雄雕跟上下班似的,每天早上來接、下午來送。
有余早飯也不吃,直接跟雄雕走,但下午回來時會吃一點,吃多吃少看它餓不餓,餓著肚子回來的話那就是一頓正餐,不太餓就少吃一點。
祁可盡管嚶嚶嚶,但也能看出來,有余這是一天天都在向著野生海雕的生活靠攏。
以往雖然也是早出晚歸,但是早晚有祁可喂,在外面捕到的任何食物只能算點心或者零食,實在捕不到,餓一頓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現在,一餓就是一天,只有回來后才有一頓飽飯。
可就是這樣,有余也依然每天上下班似的,堅持不懈地跟雄雕早出晚歸。
雄雕天天來一趟,對這地方也算個熟雕了,但是依然保持著野生動物的警惕性,它最多靠近到離帳篷五塊礁石的位置,再近就不走了,更不會像有余那樣,直接落在野餐桌上。
這讓祁可想請它吃飯的美食誘捕計劃屢屢落空。
她愁也是有原因的,海上平臺的采油作業一直在穩步進行,每天采上來的樣品都分門別類裝好收集了一箱子,只要沒什么意外,等過完正月就能按計劃返程,要是有余拐不來上門女婿,可能她就要失去這個崽了。
祁可現在已經有種要嫁女兒的惆悵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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