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要保密,這件事只在我們現在在場的所有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消息就連坐,你們的家人徒弟和我家里的下人皆即時除名。”宋老太爺點頭應允。
底下工人們都毫無意見,事關自身利益,再苛刻的條件都是應該的,更何況這個條件還一同限制了主家的下人。
因為主家肯定不會泄密,但家下人的嘴巴難說,就像他們在場的老人肯定管住嘴,但家人難說。
所以出了這個門,在場的人都要管住嘴,不能泄露給外人知道。
“但我們要遷生意,不可能不讓人知道,對外我們就說賣給涼水鎮的祁老板了,她全部接收,我們全家出動負責整體搬遷。”
“老太爺,家小不動的話,這理由倒是能糊弄外人,但事成之后你們怎么辦呢?要不讓家小跟我們一起走?”
“這個…”宋老太爺一時間也沒什么好辦法,剛剛才收到的信,哪有那么快就想出萬全之策來。
這時,坐在角落里默默喝水的郵差舉起了手。
“我是涼水鎮郵信局的郵差,可否讓我說兩句?”
“小哥請說。”
“按照祁老板的意思,你們最好是一次性整體遷走,包括家小也帶走。理由也好說,用賣掉生意的錢另尋了安全的地方定居,先將家小送過去收拾打掃,爺們從涼水鎮過去會合。至于這地名是哪里,由你們自己想,糊弄同行你們應該很擅長,唯獨要注意的是家小是否會與親友聯系告知自己的真實目的地,畢竟你們圈子里多年互相通婚,都是親戚,現如今大家都著急尋找活路,你們安全地跑了,當心他們讓你們全家都走不了。”
“這個…”在場所有人都猶豫了,嫁進來的媳婦們,不論年長的還是年輕的,在場的宋家男人們真不能保證她們是不是會聯系自己的娘家人。
“那就讓她們都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地。”還是宋老太爺下了決斷。
“為了擺脫親戚而瞞著家里的媳婦們,這不是聰明做法,倒不如實話實說,祁老板跟二姑奶奶宋筠有生意上的來往,同是女人,建立了幾分交情,看中了宋筠身上穿戴的絲織品,得知宋家有難,全面接收宋家絲織業在涼水鎮重啟。”
郵差后面這個建議就等于是讓宋家把自己得救的功勞落在宋筠身上,要不是宋筠,遠在涼水鎮的祁老板知道你七里鎮宋家是哪根蔥?
宋老太爺當時就聽懂了,不禁抬眼正正地望著角落里的郵差。
“宋老太爺,涼水鎮是我們祁老板全權說了算,她的聘書是柏大將軍親筆簽發,若是諸位爺們不能接受女子在你們頭上說一不二,那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祁老板不是非要建絲織業不可的。”
這是大實話,也可看作是隱隱的威脅,動機還是那句話,要不是宋筠,誰知道七里鎮宋家是哪根蔥,祁可作為涼水鎮實權“鎮長”,在她的地盤就得聽她的,她不允許有人跟她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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