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這么想,一再地說服自己忍一時之氣海闊天空,可是不甘心的念頭也始終盤繞心頭。
就算沒有地契,可那塊地也是經營了三年多,開荒的辛苦就不說了,現如今已經有產出了,還能再用上好幾年,給自己帶來源源不斷的利益,現在被迫撤出,心不甘,強烈不甘。
鄒齊生在屋子里來回地踱步轉圈,腦中兩個小人打架,左方說趕緊撤免得女魔頭發火,右方說堂堂鄒大善人被個小女子嚇走丟人現眼要走也不能讓人痛快了把水源堵了叫她拿到地也沒用。
后一個念頭在甫一冒出來后就再也揮之不去,一遍遍地在腦海中反復,念頭越來越深,報復的快感也越來越大。
“來人!”鄒齊生停下腳步面對房門,眼里兇光畢露。
“小的在。”送信回來的手下就在門外候著等回信,聽到屋里召喚馬上推門進去。
“你回去傳令讓大伙撤回來,走之前把水源堵上,女魔頭占了地就算了,我們開出來的水源憑什么給她用,讓她吃土去。”
“那,那些田呢?”
“種過鴨毛草,再好的田也廢了,她們拿去改種糧食一畝地要能長出半畝苗來都要感謝老天爺。”鄒齊生揚著稀疏的眉毛冷笑,“田就不管了,時間緊迫,你們沒有時間干那么多。”
“是,老爺,小的這就抓緊時間趕回去。”
手下出發不久,負責鴨毛草生意的親信拿著賬本進來,跟主子討論少了這一大塊收成后,收入會少多少,接下來的供貨要怎么辦。
生意上的事,牽一發而動全身,被祁可搶走的地那是多大的損失,鄒齊生是真的心疼加肉疼,越聽越不耐煩,揮發親信下去,他要靜靜。
送信的手下快馬趕回福縣安排一切,一大群人忙忙碌碌起來,尋找可用的材料準備去堵取水口。
堵一個還不夠,連那個漏斗型的水塘也要堵起來,存心讓祁可成為周邊一鎮三村百姓痛恨的對象。
祁可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所以也顧不上白天黑夜,準備好了就動手。
但這塊是祁可收入囊中的,她怎么可能允許有人搞破壞,早布置了副手在外圍埋伏防備一二。
在她估計,鄒齊生的想法跟跟別的世家大族沒什么兩樣,從小到大享受夠了身邊人的吹捧夸耀,高高在上慣了,驕傲自大,接受不了自己走逆風局,臨走前肯定要搞點事。
當然,她這也是猜測,沒事自然最好,有事的話也能立馬制止。
意料之中,二選一的結果還真就出現了。
當日就投放出去的監控小飛蟲一直沒撤回來,就留著當監控用,從送信的手下回來傳話開始起,一切動靜就都落在祁可和照臨的眼中。
當他們準備好填堵的沙石要往取水口扔下去時,數支弩箭破空襲來,噗噗噗,精準無誤地扎入圍著取水口的一眾人等的身上、胳臂、大腿上,每人身上好幾支箭,瞬間就脫力倒地唉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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