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為了他們軍政兩邊的政績操碎了心。”祁可自我吐槽。
“說明我們有這價值。”照臨永遠一臉淡然。
“這倒是,換別人想干還干不來呢。”為了積攢自己的政治資本,給自己掙個活命的機會,祁可打起精神投入到小漁村的發展規劃中。
女仆們在忙完了戶帖后又散落在村里收集村民們的意見,詢問他們日常生活中最需要哪些店鋪,祁可自己是想開雜貨鋪診所磨坊和學堂,但不妨礙她聽聽村民想要什么。
村民們對女仆們列出來的店鋪都表示好好好,但他們更想的是一口干凈的水井,沒有苦咸味的井水。
因為離海太近,以前陳家打出的水井都有一股海水的味道,但這水反正不是陳家主子們喝,所以在打了幾口發現都是這種情況后就無人管了,村民一代代就只有喝這樣的水,若是不想喝就得趕著車去老遠的地方拉水。
海邊喝水難是個老大難問題了,四柳村和周邊村子因為靠著山有山泉水喝倒是還好,這個漁村四周一馬平川,想喝干凈水估計只能打深井。
“這真是難倒我了。”祁可苦惱地撓頭,“你說埋自來水管和挖深井,哪個容易些?”
“都不容易,埋自來水管,水源從哪里來?我們沒有水源;挖深井,這得打機井,我們哪來的鉆井機?”
“那還是埋自來水管容易些吧,水管可以用陶管,想想辦法還是能辦到的,但是鉆井機的鉆頭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
“水源從哪里來呢?有河嗎?”
“沒河,但是有山。”
照臨唰拉一下投影出一副輿圖,這是祁可拿地契和租地時在衙門看到的,照臨偷偷攝錄下當個資料。
“離這漁村最近的,能提供水源的山,直線距離四十七里。”照臨指著輿圖中的一角,換算成本地長度單位說道。
“四十七里,那還好嘛,一個城市里面,從水廠鋪管子到對角線的另一頭,比這遠多了。”
“直線距離,圖上的直線距離。”照臨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不讓她亂做白日夢,“別亂打岔,你自己也清楚,從山到村子中間的這一大片土地不在你名下,若是埋水管,開工很容易,日常維護怎么辦?”
“那就打深井?機器從哪里來?”祁可單手托腮,歪頭想了想,“村民不是說有個地方可以去拉水?”
“還是那個道理,就算那里的地主同意我們埋水管引水,但中間這一大段地的水管怎么維護?專門安排個巡防班組?”
“這就要命了,看來這不是短期目標啊。”
“那把這目標加上?”
“加上加上當然加上,早晚得把這吃水難的問題解決了。”
“要列短期目標嗎?讓村民看到我們在想辦法解決他們的困難,同時又要讓他們知道這個問題短時間內真的很難徹底解決。”
“怎么辦?”祁可瞪著眼睛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
“問我?”
照臨輕飄飄地一記目光睇來,不知怎的,祁可只感到瞬間頭皮發炸,瘋狂搖頭:“問我問我問我!”
“嗯,趁著我們還在這里,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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