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容易,等查賬的時候專門留意一下,這種貴重物品肯定有專門的賬本,等查到了找個機會給你捎個信就是了。”舒英一聽暴利兩字,想都沒想就一口應下,沒辦法,都是柏家軍太窮鬧的,有點賺錢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好啊,那就先謝謝大人了。”祁可笑得甚是甜美,又乖又甜。
舒英眨巴兩下眼睛,想起之前祁可當眾懟縣尊的畫面,那伶牙俐齒言語如炮和此時乖巧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來,走,去外面坐會兒說說話,你突然來這一手,善后很麻煩,我們先捋一捋。”
兩人攜手回到外面廳堂圍著一張圓桌對坐,士兵們送上自備的茶水,照臨站在祁可身后,有余轉移到她的胳臂上,大王還是趴在祁可的腳下,舒英身后則是衛宏,其他人包括送茶的士兵都退到了門外,門窗都開著,絲絲縷縷的涼風進來還算涼快。
“我們現在抓到了陳氏一族和衙門的把柄,按人之常情,衙門肯定自保,但陳氏族人當中讀書人也不少,他們一旦抱團上告就很麻煩。”舒英真是實在人,不過他相信以祁可的聰明勁兒,這些事哪怕他不說祁可肯定也知道,他先說出來反而對他倆聊天是個極好的開頭。
“讀書人再金貴也不能顛倒黑白,不怕他們抱團,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說的就是這種人,對現實現狀心有不滿想要抗爭卻又膽小懦弱搖擺不定難成大事,要真冒出個人才我還高看他兩眼。確實無辜的可以放一邊,財產也能發還,但有罪的必須付出代價,百姓看到軍隊秉公執法,會喚醒他們對朝廷的信心,百姓所求不過就是一份沒有饑荒戰亂的安穩生活,憑柏家軍的實力給得起。”
舒英聽得眼睛放光:“就好比柏家軍的軍戶。”
“是的,據說帶走軍戶是南遷的條件之一,但世代定居北境的軍戶們愿意拋家舍業的隨軍南遷,從干燥寒冷的北境來到潮濕炎熱的東海邊境,這就是軍戶對柏家軍的信心,這份信心比黃金更重要。”祁可正正經經地淡然微笑道,彩虹屁該上就上不吝嗇。
“是!確是如此!”舒英大笑三聲,祁可這話說到他的心坎上,心里美得直冒泡,他身后的衛宏也是一臉笑意。
“衙門大小官吏為了自保暗中會有什么手段我們一概當不知道,他們手上肯定都有對方的把柄,讓他們去狗咬狗,到時候肯定熱鬧,百姓必然愛看。”
“嗯,我也愛看。”舒英和衛宏都煞有介事地點頭。
“我不知道官府辦一樁案子要多久時間,我只知道陳家這么害我一次,我必須得拿點賠償彌補我與水匪戰斗和來回奔波的損失才行。”
“嗯,應該的。”
“但我又沒時間一直在這里等著,家里還一堆事呢。”
“那就是呆不了幾天就要走?”
“等剿匪的大軍回來吧,我把手下收攏,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要走了,地里的糧食要收,紡織工場的訂單要人盯著生產,我是大東家不能一直失蹤不在工場露面。”
“也是,那你對賠償有什么要求沒有?這么大的事回頭肯定寫成軍文上呈給大將軍,有大將軍過問,你能多拿點賠償。”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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