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勤儉在內奢侈?”祁可失笑,“沒想到我也有立人設的一天。”
“成年人誰沒有公私兩套面孔呢,立人設又不是壞事,反而有助隨時提醒自己在什么場合應有什么貼切的表現,而不是任性妄為像個無腦蠢貨。”
“好吧,也算有道理,那就這么辦吧,墊子的花色用幾何條紋,簡單明快的風格就好。”
“好。”
“墊子做雙層的,內膽和外套這種,多做幾套方便換洗。”
“好。”
“然后我想想還要干什么…”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照臨由著祁可發散的思維東拉西扯,正聊到祁可打開她私人物品的庫存目錄搜索她曾經買的幾個床上桌時,一個副手從外面海島進來,沒專門走到祁可面前,就是在出入口邊上迅速地與照臨交換了一下最新消息。
“啊,找到了,就用這個。”祁可一心在自己眼前的事上,放大了一張圖片,是一個粉色的床上桌,“就用這個,這是我最新的床上桌,也是市面上最新款的設計,當時看中它就是因為尺寸大,放個筆記本電腦后還能再放下外接鍵盤,桌面有平板手機槽和防滑條,側邊有杯架,正面有放紙筆的小抽屜。”
“改這個?行。”
祁可是想著這秋千椅舒服的話,日后她可以坐在這里辦公打字,那就需要一張放鍵盤的小桌子,而學生宿舍神器之一的床上桌她有好幾個,按購買時間排序的話正好是這類桌子的一個發展史。改桌子是要拆掉桌腿,不然以祁可習慣盤腿的坐姿,桌腿無論是打開還是不打開都會讓她不舒服。
見祁可確定不改了,照臨向副管家傳達指令,后面的事就由副管家去辦了。
“好,副管家已經去辦了,還有別的想法嗎?”
“嗯,暫時沒了。”祁可晃了晃腿,帶動秋千椅輕輕地搖擺起來,看上去很是輕松愜意的樣子。
“那我就有一個最新消息要說了。”
“什么消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應該算是個好消息。”照臨笑容和煦,揚手在祁可眼前展開一個光屏,上面只有幾張圖片,“在南方收買女仆的船行伙計傳來消息,疑似找到了野生稻,就看你有沒有興趣了。”
“野生稻?真的假的?”祁可瞪大了眼睛,將江屏上的圖片逐一點開放大觀察每一個細節,越看越激動,手指都在顫抖,“像,真有點像,采到標本了嗎?多采點,帶回來做分析。”
“如果分析結果確實是野生稻,你打算怎么做?”
“當然是雜交稻啦!”祁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誒?!”
“雜交稻?”照臨裝模作樣地轉身看了一眼平坦開闊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在千荷境里搞雜交稻試驗,還真是你的獨家優勢呢,真要弄成了,你就是載入史冊的雜交稻之母。”
“噫…!”這么一頂大高帽子扣下來,祁可冷不防地感到一陣心虛,“別,別這樣說,我們還不知道這是不是野生稻呢。”
“既然傳來的消息是疑似,那就說明八九不離十,只差一個定性的檢驗結果。”照臨的電子眼深處好像也在閃光,“從功利的角度上講,你知道若是搞成了,你成了雜交稻之母,會有怎樣的大功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