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時,呂晨對佑哥等人的拷問也初步結束,證詞寫了幾張紙,年輕小伙兒們正因證詞上的內容而憤憤不平。
佑哥看似有體面,其實也仍然是個在街上討飯吃的混混地痞,逞兇斗狠的手段面對一般老百姓時很有效,在當兵的面前就不夠看了,軍中拷問審訊奸細探子的手段花樣百出,隨便用上幾招,還沒怎么著呢,佑哥和他的小弟們就哭爹喊娘地什么都招了。
成封坐下后,看到的就是這份記明了前因后果的證詞。
“又是沈氏!好大膽子,竟敢買兇殺人!”成封用力一拍椅子扶手發泄一下怒火,目光瞥在證詞上,突然靈光一閃,“咦?祁可怎么知道外面有敵人從正門摸進莊子?她設了報警的陷阱?”
“不是,百總大人,這次祁可立大功了。”
“詳細說來。”
呂晨把他所知道的經過說完,成封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在屋里來回踱步。
“祁可明確說出那叫炸藥包?”
“是,她就是這么說的。”
“靠手拋出去?”
“當時情況緊急,那幫人都摸到正門外面了,狼群偷襲了他們的后路,將他們堵在了大門外面,祁可站在墻頭上往下扔炸藥包,手拋的距離已經足夠,不過應該還有別的用法,具體的我們也正打算等天亮再跟祁可詳談。”
成封搓著雙手,一副實在心急難以忍耐的樣子。
“要不我們去看看外面爆炸的現場?”
“行,行行,大人請。”
說去看立刻出門,呂晨手下的年輕小伙兒們打著火把領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地焦黑的爆炸現場,滿地血跡和破布,冰冷寒風吹了這么久,血腥氣是沒有了,但腳下土壤仍在往外飄散殘留的硝煙味道。
軍中有火炮,他們當兵的都知道炮彈落地炸開后是什么樣子,光看這滿地痕跡也能反推出來爆炸威力不小,三個炸藥包放倒二十多個健壯男人。
“不得了,了不得,咱們二麻鎮未來要發達了。”成封揉著想打噴嚏的鼻子,笑瞇瞇地說了個俏皮話。
一旁的人都聽懂這話里意思,一個個笑開了。
祁可表現出了相當強的實力,種菜和繪制冶鐵爐和絞盤吊車的圖紙,這都可以說是從書上抄來的,玩火藥就不能再說是抄書了吧?哪本書會教人玩這個,從來都是父子師徒手把手的傳授,沒這淵源的人也能粗通皮毛正好說明這人聰明絕頂。
這種人擱在他們軍中都是往高階將領的方向培養的,就好比柏擎他們的擎大少,那也是從小就過目不忘學什么都快人好幾步的天才,所以他弱冠年紀就已經是六品千總,除了殺敵拼命,還因他擅動腦筋。
他們二麻鎮有了祁可,日后可不就等著發達了嘛,那聰明的腦袋里誰知道還有多少奇思妙想等著付諸實現。
看過了現場后,成封總算冷靜了下來,一群人轟隆隆地返回他們住的莊子,抓緊時間歇息一下,等天亮后還有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