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敲門?”
“佑哥在不在?”
“哪個找他?”
“三棵樟陳三哥。”
“你等一下。”
小丫頭就了一聲后就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街門打開來,一個總角女童在里面行禮。
“客人,佑爺請你進去,這邊走。”
小丫頭重新閂好街門,領著陳三哥從旁邊小路直往后宅,領進了一間種滿了竹子的幽靜小院。
“佑爺,客人帶到了。”
小丫頭敲了門,回了話,接著房門打開,一個貌美女子走出來向陳三哥福了一禮,迎他進去。
那位佑哥原本歪在朝陽的窗外軟榻上舒服地曬太陽,一副慵懶享受的樣子,等見人進來走路姿勢異常時,眉頭一皺,霍然坐起。
陳三哥知道自己的傷被對方看出來了,苦笑一下,撐著離自己最近的桌子借力站著,坐都坐不下來,生怕一坐下來就沒力氣說話了。
佑哥那個相好的換了新茶進來,剛布好茶水,抬眼見佑哥一個眼神,隨即就拿起茶盤識趣地退下了,關上門的同時叫小丫頭在門外守著聽候吩咐。
“三哥,你這是怎么了?”
“佑哥,別提了,兄弟遇到難事了,有求于你。”陳三哥勉強解下身上的錢袋子扔在桌上,“我就這點銀子了,求佑哥派幾個好手出趟活。”
佑哥慢吞吞地穿鞋下地,走到桌前拿起錢袋掂了兩下,看都沒看,“嘖”了一聲又給扔下了。
“看來這趟活不太好做,三哥喝口茶,詳細說說?”
“你知道我主子是誰。”
“自然。”佑哥能跟這位陳三哥打下交道,自然是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這是我主子交辦的差事,我給辦砸了,沒法回去交差,我知道佑哥向來神通廣大,這錢就當是請兄弟們吃頓酒,等事辦成了,對方的財物都歸你,我分文不取,只求能讓我在主子面前順利交差。”
“什么活這么棘手?讓三哥都…”佑哥上下打量著對方,嘴里嘖嘖有聲,“咱們哥倆認識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三哥這副慘狀。”
陳三哥看著佑哥,以手比了一個砍人的手勢,“做嗎?”
“這活可貴啊,對方什么人啊?”
“肯定是有錢人啊,佑哥放心,絕不叫你白跑一趟。我現在站著都勉強,就怕一坐下來就暈過去,兄弟我肺腑之言,只求交差,求佑哥幫把手。”
“行吧,這么可憐,說來聽聽,對方是誰?”
“四柳村祁可。”
“嗯?”佑哥眉頭一揚,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聽說你背后的主子最近被柏家軍和官府查得很緊,一切起因都是這個祁可,這仇確實挺大。”
“可不是,再不動手就真要被逼死了,我們也是為了自救。”
“聽說這個祁可最近賣菜賺了不少,三哥真的愿意將她的財物都歸兄弟?”
“誰干活誰拿錢,天經地義,我實在沒力氣再回去一趟,我還想求佑哥收留我幾日讓我養養傷。”
“養傷好辦,有的是地方安置你,回頭我讓人來接你。”
“多謝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