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臨微微點頭,收了投影站到一旁與各地副手聯系,祁可喝了杯水,讓自己從即將發大財的興奮勁中冷靜下來,然后往榻上一躺,戴上電子眼鏡開始學習。
當電子眼鏡的屏幕上呈現課程內容時,祁可還是忍不住地走了一會兒神,這幾萬兩的交易中,村子賬上那一千兩銀子跟毛毛雨一樣,在共同出資的二萬多兩銀子當中只占零點零五的比例,投下一千兩估計能賺回個幾百兩,雖然不多,但建個村衛生院應該是夠了。
這一想到衛生院,祁可內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學習的動力,深吸口氣,轉回注意力,開始認真學習。
至于損失了二十多條船的五行旗盟等發現數千手下失聯時是什么反應,呵呵,誰管他們。
照臨也沒管,什么未雨綢繆的準備都沒做,更沒派監控飛蟲去觀察海盜的反應,就任由這事在他們當中慢慢發酵,讓他們各幫派的海盜頭子自己胡亂猜測,是驚惶失措也好,是遲疑不定也罷,又或者是懷疑官軍大手筆布局以樓船為餌誘殺海盜,怎樣都好,嚇死他們最好。
當天快要天黑時,在指定海域等著接應的海盜們在海上有點呆不住了,枯等一天什么都沒有等來,各種竊竊私語在人群中傳開。
打劫肥羊的船只和人手出動的都很多,接應的人也不少,尤其這次的肥羊正好五艘大樓船,他們五行旗盟早就說好一家得一艘,不許挑,搶到哪艘是哪艘,得了什么貨就認,就算貨物價值不好,光這一艘船的價值也劃算,得手后還能又給大陸那邊的中央朝廷一個難堪。
誰能想得到,還肥羊呢,自己人都不見了。
“有點不好的預感。”四周的小船上,海盜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嘴里嘬著氣味濃烈的煙鍋子,聚眾吞云吐霧。
“怎么跟上次黑旗幫那倒霉事一樣?連船帶人都不見了?”
“喂,別瞎說,晦氣。”
“不可能吧,我們五行旗盟二十多條船數千人,五艘大樓船載滿了貨還能裝多少人?能比我們人多?”
“上次黑旗幫那斗艇不就是被三個人干掉的?兩個女人一個船夫,死在這種人手上,丟死人了。”
“別說上次了,這次怎么辦啊?肥羊那么難啃?我們的人跟船呢?打不過難道還走不了?”
“媽的,這事有詐!肯定有詐!”
“對!我一早就這么覺得了,哪有這么巧,我們剛搶了一支大肥羊,沒過幾天又來一支更大的肥羊,這是給我們下套呢這是!”
“讓我知道誰給我們下套,我抄了他家祖墳!”
“要是那個老皇帝干的呢?你還上岸去?”
“去就去,有機會上岸你們不想去?那么多女人,個個細皮嫩肉,你們不想睡?”
“嘿嘿,不光女人任睡,有錢人任殺,皇帝寶座我也想上去坐一坐。”
“做夢去吧!”
“還有空想那美事呢,我們眼下怎么辦?是繼續等還是回去稟報?”
“不知道啊,大船上沒來信兒,繼續等唄。”
“我煙都抽完了,誰身上還有煙?給我一鍋。”
一群海盜就這么等到了完全天黑,船上都點起了燈,才終于看到了夜空中炸開表示撤退的煙花,起身干活,四散開來消失在了海面上。
五個幫派頭子接獲消息今日這場行動完全失敗,二十多艘船數千人消失無蹤,氣得暴跳如雷,摔杯子摔碗,發誓要報復,那都已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