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記掛著這件事,祁可有點無心修煉,坐在屋里硬是等到孫玉蓮她們一家人都睡了,照臨派個女仆踩著反重力滑板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從空中降落,潛入到他們兩口子臥房的窗下。
內宅中沒有士兵,只有伺候他們的貼身下人,夫妻兩人睡一個屋,成封多年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的警惕性不是白給的,這次潛入主要難的地方就在于不能驚醒成封。
女仆掏出一個跟祁可借的播放器,隔著窗子反復播放一段催眠音頻,那音頻的主要功效就是促進人深層睡眠,打雷閃電炮火轟鳴都吵不醒。
等了片刻,屋里屋外,包括整個小院內其他屋子睡覺的乳母婢女小少爺等活人活物全都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女仆這才淡定地指使在屋里監控的小飛蟲把閂門的閂子頂開,推門而入,將睡在床外側的孫玉蓮扛起放到窗前椅子上,同時監控飛蟲開始監控小院外面是否有人接近,免得有什么緊急軍情,女仆這邊也來得及收場。
好在整個問話過程都沒有意外情況來打擾,孫玉蓮的自白讓祁可總算知道了她對自己這么大憤懣怨氣的由來,冤出一臉血。
“我還以為她是想借錢!有病吧!看不起誰呢!百戶七品末等武官,沒有大功,連個誥命都請不下來,不過是看在她老公的份上才叫她一聲夫人,真就以為自己是個正兒八經的夫人了?什么玩意兒!”短暫的無語之后,祁可拍桌大罵,“以前那破地方想講究也沒條件,現在有機會了就開始擺官夫人的架子了,窮人乍富,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呸!”
“童言無忌,孝就是大人的鏡子,言行舉止必受身邊人影響或者引導,小少爺竟然能說出隨便打人軍棍這種話,合理推測,他身邊一定有人天天這么說并且這么做。”照臨雙手抱胸,撣了撣手指,有那么一點陰陽怪氣地補充道,“成百戶百忙之中還得整頓家務,真是辛苦了。”
“那個小少爺以前見他時還沒這么刁蠻任性,反正當時沒看出來。”
“你以前見他都是在這村里,孝屬于上門做客,做客嘛當然聽話乖巧,等回到自己家里可不就原形畢露了。好賴都是家人教的,要是藉此機會能糾正過來也是好事,糾正不了的話,日后這孩子坑爹坑娘那也是他們家長自找的。”
“我說好好的請我赴什么茶會呢,原來是有這一出,我都不想去了,真惡心。”
“你已經回復了說會去的,就去看看她們打算在你面前怎么演戲吧,就當是樂一個。”
“呸!這爛戲我才不想看!”
“我跟你去,我們騎馬去。”
“不打扮了?”
“就這破路,不值得打扮。”
祁可眉開眼笑,就這破路,再好的妝發經過一路顛簸后都得毀了,一身騎裝看著不符合茶會這樣的誠,但適合出行啊。
“好的,咱們騎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