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興我們是軍戶,和軍方的關系還算可以,看在這樣一艘大船做戰利品的份上,只要表面上過得去,相信他們不會追究細節。”祁可依舊走在前面,身后跟著照臨,兩人往甲板樓梯走去,“但是你怎么辦?柏擎不傻,就算表面沒破綻他也肯定不相信憑我們三個人居然能干翻一艘船的海盜,必須要有能說服他的充分理由。”
“簡單,他要是不信,那就讓我揍他一頓。”
“…!”沒想到照臨會這樣說,祁可深吸口涼氣,瞪大了眼睛緩緩轉身,“你說真的?”
“軍隊為什么有可能不信我們能干翻一條船的海盜,不就是因為他們沒見過我們的戰斗力嗎?那我們就讓他們親身體驗一回就行了,知道挨打有多痛,才能學會不要胡亂質疑別人。”
“那你手下留情,別一拳把他們打死了。”祁可嘴角抽抽兩下,她當然不是同情柏擎,擺不平軍方的話倒霉的是她,她不反對照臨的這個主意,有限地予以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是件好事。
“好的,我會收著點力氣的。”照臨溫柔地微笑。
兩人四目相對,突然一起哈哈大笑,在笑聲中,一前一后地步上樓梯回到甲板上。
甲板上還是老樣子,副管家帶著副手們在上面只是看管俘虜,其他的都沒有做,視血跡如無物。
見她倆上來,副管家再派了一個副手下去,把祁可扔在下面的斧子做些偽裝,再四處砍一砍,留下點斧子砍鑿的刀痕。
海盜船上有斧子有柴刀都是尋常,沒有這些刀痕才不正常。
大王委委屈屈地繞著祁可打轉,她身上現在又是辣椒水又是花露水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她自己嗅覺麻木聞不出來了,便對嗅覺靈敏的狼來說可真要命。
祁可暫時沒理它,抬頭找有余,一眼就看到收著翅膀蹲在桅桿瞻望臺上的小海雕,桅桿頂端還掛著一面黑色的旗子。
“黑旗?那就是黑旗幫的標志?”祁可伸展手臂,左手指旗,順便也是召喚有余落下來的手勢。
小海雕一聲清脆的鳴叫,一展翅膀,從瞻望臺上滑翔下來,精準無誤地落在祁可細瘦的左手腕上,沒有弄傷她。
“對,黑旗幫的標志就是黑旗,除此之外,他們還有白、綠、紅、黃四個旗幫,合稱五行旗盟,簡稱旗盟。”
“白金、黑水、綠木、紅火、黃土?”祁可左手落著雕兒,右手掐著手指頭繼數,“五行對應的五種顏色?五行旗盟,這名字可真直白,而且,這豈不是說海盜幫派其實有五個?!”
“是啊,他們多年發展,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發展到如今勢均力敵誰也吞并不了誰,就組成了旗盟,除了這五個最大的,各自手底下還有附庸的小幫派,掌控著包括近海在內的一大片海域。幫派內部和旗盟之間有一套成熟的旗語,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照抄下來,也就省得我們自己另編旗語了。”
“嗯,旗語有必要搞到手,然后就是旗盟的實際控制海域,我們得知道和海寇的老巢有沒有重疊,或者是雙方相距多遠,日常是否有接觸來往的條件和機會。”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