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笑瞇瞇地捏捏大王的腮幫子,抱住它腦袋在額頭上親了一口。
“時間不早了,帶著你的臣子去覓食吧。”
“嗷汪!”大王回舔了祁可一口,還跟她蹭了蹭鼻子,這才招呼上自己的手下跑出后門進了山林。
看了全程的照臨在旁邊拍手,“你剛才的行為要是換在人身上是不是就可以叫渣女了?”
“哪有,我哪里渣了?等狼群傍晚回來我就不把大王送回千荷境了唄,我哪里渣了?”
“你明知道大王喜歡和你處在同一空間層面,你還老是把它扔在千荷境自己在外面,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大王只是一頭狼,它怎么會知道我和它不在同一個空間層面?”
“你別小瞧了狼的嗅覺能力,千荷境就那大小的一塊地方,一個大活人的氣味肯定是最濃的,人不在,殘留的氣味才是淡的,而且是越來越淡,直到你回去。”
“噗!”祁可傷心地發現自己大概是真的小瞧了狼的嗅覺,“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
照臨聳聳肩,還有一點她沒告訴祁可,大王的聰明勁兒明顯超過了狼的平均水平,一頭北方狼,即使北方已經旱到不長草了,對動物來說也不會想到拋棄家園,千里跋涉去南方生存,祁可與狼群相遇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南北分界線站在南方土地上了,可見大王帶著它的臣子們走了多遠的路。
想到昨天和祁可討論的話題,若說大王已經是開啟了靈智的動物,那也未必,因為大王的日常表現還是以動物性居多,說明它還是一頭徹頭徹尾的野獸,但干旱和生存的刺激可能促進了它靈智的發展,若日后真有屬于它的機緣,那倒是有可能會成為祁可的第一只妖獸。
一只可以言語溝通的妖獸肯定是要比一只溝通不良的野獸要好得多。
當然,這些事就不必跟祁可說了,因為沒有證據證明大王確實是處在開啟靈智的臨界點上,只能耐心等待,把一切都交給時間,狼的平均壽命只有十幾年,大王活得久才是最毋庸置疑的證據。
這些思考在照臨的處理器里連一秒的時間都夠不上,祁可自然是完全沒察覺她的管家當她的面藏著小秘密,目送狼群跑了之后,她就自顧自地洗手吃早飯去了。
整整一天又是平靜的過了,臨縣的千山鎮有海寇上岸的事已經公告給村民知曉了,海寇被打退的結果很振奮人心,對他們最終還是逃掉了沒有太多惋惜和氣餒,柏家軍在北方抗敵時,與敵人也多是拉鋸般地互有勝負,早已習以為常,不會過分在意一時的得失,而是很認真地安排人手做備戰防御,派人輪流夜間值守。
祁可傍晚出來溜達散步時,找到副村長呂晨,很認真地提了一個建議,怎樣用沙袋壘防御掩體,厚實的沙袋掩體能擋住敵人打過來的子彈,同時自己人躲在高高的掩體后面,射箭還是開槍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