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河對岸那幾個村子對五十多年前的慘事確實是目擊證人,但是時隔這么久了呀,當年知道詳情的成年人如今可能都死完了,就算還有活著的也剩不下幾個,大部分的老人在當年都還是小孩子,他們可能會記得發生過這樣一件事,但有多嚴重就不一定清楚了,而我們只要一直未切實挖出廢墟和遺骨,就不會喚醒他們的記憶。”
祁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有道理。”
“那么,我們就拿這塊地了?”
“拿吧,面積這么大,水路又便利的荒地,能囤一塊是一塊。”
“好。”
“但是周圍的土地也要盡量拿下來,將來條件成熟的話,我們還是要沿著河道修一條陸路的,要架橋,要鋪公路,土地不在我們手里的話,光是談修路這事兒就能牽扯我們很大的人財物力。”
照臨立刻將全系屏幕上的畫面換成了那幅實景地圖,按照祁可說要修路的話,在地圖上圈了一下,一筆畫出來一片好大面積的土地。
“為了修出去一條陸路,你這是要圈出一片能建新城的土地啊。”
祁可沒所謂地聳聳肩,“跟金錢一樣,土地也沒人會嫌少,趁著現在有條件囤地,能攢一塊是一塊,不然將來政策變化,想要的土地沒有了我找誰哭去?”
“這么大一片地按現在的地價來說,你要付也是付得出錢的,把河谷里淘來的金子拿出來付就是了。”
“不行,這些錢都見不得光。”
“對啊,你手上唯一能說出去見人的錢就是你從裘家坑來的那幾千兩銀子,其他的銀子統統都見不得人,得通過做生意,甚至是賭博的手段給你洗白。”
祁可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我可不想再給自己添一個賭博高手的頭銜。”
賭博這種事祁可是絕對不擅長的,先不說賭坊接不接受女賭鬼,要想在賭桌上洗錢只能靠照臨,等她倆大殺四方之后,估計倒霉事就要找上門來了。
所以賭博這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想的。
“那就只剩下努力掙錢這一條路了,看是你掙錢快,還是競爭對手冒出來快。”
“必須得是我掙錢快。”祁可都有點兒急眼了。
“好好好,我們今年好好掙錢,年底掙票大的。”
“嗯?年底能出好貨?”
“到年底光是雞鴨鵝雁個個都能出幾千只,鵪鶉能上萬。你自己的兔子不動,品種不一樣就不招人好奇,只野兔一種到年底也能隨隨便便出幾千只。牛羊另算,豬的話能出三百多頭,你上半年搞來那么多母豬,跟公野豬配種,生下的可都是雜交小野豬,開價都得喊高一點。菌房出的各種新鮮菌子,大部分都是本地菌種,摻了點你喜歡的金針菇蟹味菇褐菇。除此之外,還有你種的藥材和冬季新鮮蔬菜,這都是價值最貴的,最后是你這些零零碎碎的小本生意。這么一算的話,年底我們還真的是能大賺一筆。”
“太好了,賺了錢就買地。”祁可用力地一拍巴掌,以斬釘截鐵的氣勢說道。
“行。”照臨溫柔地笑了笑。
“對了,我那些羊里面其中有三百頭母羊和三十頭公羊是跟柏擎有合作的,下的羊羔子我跟他有分成。”
“是那羊屁股上都刷了一片紅的三百多頭羊?”
“嗯嗯嗯。”
“你跟副管家說清楚了就行,它會安排好的。”
“嗯。”祁可想想禽畜都養在千荷境里,這事確實得她跟副管家交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