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祁可不太理解,女人哭也就算了,男人也抹眼淚是幾個意思?
“大小姐,為了保住田產轉做軍戶太欺負人了,若想換回民籍豈不是只有嫁人一條路?也不知道縣里有沒有好人家。”
管家等人還一副為祁可的未來憂心,祁可卻是聽得腦門上突地冒出一條十字青筋。
“夠了!既然想投奔我就不要說我不愛聽的話,犯我的忌諱,明知祁宏義殺妻殺女還敢在我面前說嫁人換民籍這種屁話,你們給我滾蛋!”
“大小姐息怒!大小姐息怒!我們不是故意的!”
管家他們一下子慌了神,但他們的道歉并沒有讓祁息怒,她一點都不想要腦子不好使的手下,何況一旦身邊有了外人,她要保住自己的秘密也會更加辛苦。
“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不知道我忌諱什么也敢在我面前信口開河,打著投奔我的借口關心我的財產,是覺得我沒腦子還是覺得我是瞎子?”祁可越想越覺得可疑,怒火也越發高漲。
“沒有沒有!我們真的沒有這么想!是我們逾矩了,求大小姐息怒!”
“那你們說你們錯哪了?”
“這個…”管家他們頓時又都卡了殼。
祁可都氣笑了。
“祁家人泥腿子上岸沒規沒矩亂充上等人,致使你們也跟著規矩混亂,嘴上說投奔我,實際上卻是盯著我的財產?嫁人換民籍是不是你們剛剛說的話?你們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個?我的財產也是你們能覬覦的?誰在背后指使你們?祁宏義嗎?”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是我管不住自己嘴巴,背后沒人指使,真沒人指使,我們出發時祁家人還在京城,我們跟他們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沒有關系,總之你們惹到我了,讓我很不高興,現在你們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哪來的回哪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大小姐…”
就在管家等人還想再掙扎一下的時候,突然,耳邊聽到幾聲好像是動物的嗚嚕聲,聲音低沉有力,光是聽到就有一種從心底里升起來的心驚肉跳之感,循聲轉頭一看,頓時就嚇得腿軟,連連后退,甚至有幾人在慌亂中左腳絆右腳,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狼!有狼!!!”
無聲無息出現的一群狼,腳邊放著半死不活的獵物,沖著管家他們炸著毛呲著牙,給人一種隨時能撲上去咬斷他們喉嚨的威脅感。
“大王,來。”
祁可見狼群回來,伸手將大王喚來身邊,它的臣子們留在原地保持威脅。
“大、大小姐…?”
“別叫我大小姐,我不配這個稱呼,祁珂已經死了,我是祁可,記住這個名字,別叫錯了。”
“祁…可?”祁珂和祁可發音差別不大,再帶上口音的話甚至就是珂可不分,管家等人念了幾遍就接受了,“大小姐連舊名都拋棄了嗎?”
“從他們殺人那一刻起祁珂就死了,現在活著的是祁可,如果記不住…”祁可擼了擼狼耳朵,“腦子沒用的話就不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