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坐下主訴股骨頭不舒服摸著有疙瘩,這多少需要脫衣檢查一下,游醫領著父女三人進了檢查的小室。
門才關上,這父女三人陡然變臉,老父親出手如鷹,迅疾地一把扣住游醫的頸子,扼住他的聲帶,一下子就將人掐得翻白眼,半點聲音沒發出來就沒了掙扎的力氣,只能任由對方的力道帶著軟趴趴地倒在了檢查用的軟榻上。
兩個女兒分工明確,一人守門,另一人拿出身上暗藏的匕首,拔出刀刃一下子抵在游醫的兩腿間。
感到尖銳物抵著自己不可描述的部位,游醫差點要被嚇得直接升天,滿腦子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惹到的桃花債,現在事主找上門來報仇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游醫沒什么威脅性,但要防備他高聲大叫,拿男人的命根子來威脅最有效。
見都準備好了,老父親松了松掐人脖子的手指,讓人能夠大口呼吸,能夠說話。
“老丈饒命!老丈饒命!是我以前年少輕狂干下了荒唐事,小生愿意賠償,只求老丈饒命!”游醫深感這威脅很要命,不敢大叫,聲音憋在嗓子眼里求饒。
柏家軍這三人一聽就知道是誤會了,但也沒空糾正他,不過演老父親的老兵還是氣不過地呼了一巴掌。
“現在才知道錯了?晚了!”
“老丈饒命!饒命啊!”游醫在驚慌下都沒聽出來對方口音不對。
“少廢話,問你件事,辦成了往事一筆勾銷,辦砸了就要你的腦袋。”
“你說你說,我一定好好配合!好好配合!”
“有人雇我來打聽,前幾天你治療過的那個沈氏護衛隊長在哪里?”
“沈氏護衛的隊長?”游醫一愣,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兩下,好似有認真回憶思考似的,但最后他搖了搖頭,“沒見過這人啊。”
“少裝蒜!”
又是重重一巴掌呼過來,打得游醫眼冒金星。
“你親自從佑哥相好的屋里把人接走的,現在跟我說沒見過這人?”老父親再度用力掐上對方脖子,沖身后一擺腦袋,“閨女,把卵子割了,反正這家伙留著沒用。”
“是,爹爹。”
女兒手中的匕首往前戳刺了幾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尖刺在皮膚上的感覺,游醫嚇得全身顫抖,可脖子被人掐在手里,發不出聲音,逃不掉。
人都絕望了。
就在這時,掐在脖子上的鐵箍一樣的手再次松了松,讓他能呼吸能說話。
“怎么樣?想好了沒有?要怎么答復我?”
“在后院東廂房,陳三哥。”
游醫抖得跟小雞崽似的,怕得不行,他知道對方既然能清楚地說出他接人的地點,那再怎么耍花招都沒用了,自己只是個小游醫而已,犯不著做到這份上。
“去看看。”
守門的女兒微微點頭,一打簾子出去了。
原本他們父女三人進來問診的時候,這廳堂里沒有別的病人,但現在卻多了男女老少好些人。
他們見內室有人出來,一掃難看的病容和憂愁的家屬,全都直起了腰聽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