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看著莊子里走動的人群,覺得棘手但應該不算多大的麻煩,祁可作為莊主肯定住主院。
“記住莊子格局,等半夜我們直接摸主院,不要管其他院子,只要我們動作夠快,就沒人能追得上咱們。”
“嗯,佑哥說得對!”
“佑哥,聽說這個祁可有一條很兇的大狗,我們還得再做些準備。”馬上有小弟提醒道。
“身上帶東西了嗎?”
“帶了,這種大狗養得好的話,不吃陌生人投食,我們得多加些料,不過這料得算好時間現做現用,超過三個時辰藥效就沒有了。”
“這么麻煩?”
“別看麻煩,佑哥,確實好用,我以前每到冬天就靠這一手偷狗,聞到香味的狗沒有不吃的,大戶人家看家護院的狗我偷過不少。”
“行,你去找個合適的地方準備好,自己算著時間弄,其他人也去休息,我們在子時前仍在此地集合。”
“佑哥,半夜動手,打算從后院進莊子?”又有個小弟出聲問道。
“不走后院走哪里?”有人質疑自己的決定,佑哥不悅地瞥了一眼。
“不是,佑哥息怒,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到我們從后院進從后院出,腳印全都在后院,等村民和柏家軍的人一看現場,會不會直接懷疑到是縣里的人干的?走山路過來就為擄個人,那不是只有最熟悉地形的本地人才能干得成么,柏家軍肯定要把縣城翻個底朝天,那佑哥打下的基業不也要受損?”
“嗯,會動腦子。”聽了這番解釋,佑哥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話也不是這樣說的。”狗腿小弟見自己的地位可能不保,馬上唱反調,“在柏家軍看來,祁可的失蹤就一定是被人擄走的?不能是她自己跑的?”
“她遇到襲擊,若能自己跑,會不會發出動靜?若是有了動靜,驚醒了村民,會不會來追?大半夜的,悄無聲息地失蹤了一個小娘仔和她的錢財,屋里盡是翻找的亂象,后院一堆男人的腳印,這能是她自己跑的?當柏家軍是傻的還是當官府是傻的?”
“你有病吧?這么給柏家軍說好話干什么?你難道是奸細?”狗腿小弟說不過對方,發起言語攻擊。
“我從八歲開始在街頭混,混到如今我還活著但同齡的伙伴墳頭草都一人高了,就是因為我從不小瞧官府的力量,我不識字但我崇拜這些當官的,十幾二十年讀書下來不容易,你自己蠢,就別以為天下人都跟你一樣。”
“嗯,不錯,考慮得周到。”佑哥聽得詫異,身邊有這么一個人以往居然都沒留意,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才從腦海里翻出此人的姓名,“以前跟慶哥的劉三?”
“佑哥還記得我名字。”劉三連連點頭。
“嗯,是你小子的話那我倒是聽你慶哥提起過,說你膽小吧像是膽小,說你謹慎吧也確實謹慎,不過沒有你的話,你慶哥當初那幾票大買賣肯定干得不順利,不招惹官府確實是你的強項。”
“多謝佑哥還記得這些陳年往事。”
“沒想到這次你也跟來,那我給你個機會,你說從哪里走比較有利我們隱藏?”
“從村口進,走大門或者繞去后院。”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