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出發,走水路趕著大早上來到四柳村的兩名東臨縣捕快,一上岸就發現這村子一點人氣都沒有,安靜得好像一個死村。
跟著捕快來的還有個沈氏家丁,正是被祁可飛刀砍傷大腿的那個二管事,他拖著傷腿拄著拐,艱難地從跳板上走下來。
“這真是四柳村?你不是說有人的嗎?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一個捕快嫌棄地看著一瘸一拐的沈家管事走過來。
“這時間村民都上山砍柴啊挖野菜去了,不到中午不下來。”
“那個來搶莊子的祁姓女子呢?”
“她應該是在莊子里吧,如果不在,那就只有等村民回來才能打聽了。”
“真麻煩。”另個捕快推了這管事一把,“前面帶路,去莊子看看。”
管事被推了一個趔趄,生氣也不敢回嘴,低頭在前面帶路。
本想是從大門進,但兩個捕快都不愿繞遠路,看到有段破墻,直接跳墻進去,二管事拖著一條傷腿費了好大力氣才翻進去,在落地的同時感到傷口一疼,感覺頓時不太好,再走起路來,那條傷腿瘸得更厲害了。
“你怎動作這么慢?往哪里走?”
“只能一間間找,如果她真住在這里,肯定是從我們當時住的屋子中挑一間。”
“帶路。”
二管事帶著兩個捕快,極兇狠地一間屋一間屋地搜,碰到有關上門的屋子都不用手推,直接上腳踹,踹得砰砰作響。
專心寫字的祁可一直用靈境的空間覆蓋監視著官差的行蹤,知道他們正在搜宅子,她鎮定地裝聾子,等著他們搜到自己這間屋來。
砰的一聲,祁可的房門被大力踹開。
“就是她!”站在官差身后的二管事尖叫,激動得脖子上青筋都凸了出來 祁可好似因踹門的動靜而受到了驚嚇,肩膀一抖停下寫字的手,抬起臉看向門口,然后擱下筆站起身。
“你們是誰?”
“東臨縣衙捕快,你是姓祁的?說是這莊子的主人?”兩個官差一臉兇狠,平時這臉色專門嚇唬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誰看了都怕。
“是我,二位差爺,大老遠過來一路辛苦了,有事好說,別踹門,嚇著小女子。”祁可壓根沒理會他們的臉色,她拉開桌子抽屜,拿出個京城風格的小荷包遞了過去,“看差爺鞋面痕跡,想必是走水路,水路涼,請差爺喝杯酒暖暖身子。”
一個捕快接過荷包,入手的分量讓他臉色收斂了幾分,少說有二兩,他的同伴看在眼里,也緩了臉色和語氣。
“你被縣里大戶沈氏告了,說你謀害人命,假冒主人偽造地契強搶民宅,隨我們到縣里走一趟吧。”
“行啊,這宅子的歸屬誰是真正的主人,我相信縣尊大人一定能明辨是非公正決斷。”
祁可這是擺明了暗示如果沒得到公平判決就是縣太爺斷案不公。
“縣太爺定然是公正嚴明的。”
“走吧,船在河灘上等著,趕一趕路,下午就到縣里了。”
“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就不給你上那一套家伙什了。”
“差爺放心,我從京城過來,到了水上就是個旱鴨子,讓我乘船,我還怕暈吐呢。”
“那一會兒讓你坐船尾。”官差收了那么重的荷包,好說話的很。
“多謝差爺,我去到縣里要帶什么東西嗎?”
“換洗衣裳,戶帖和地契。”。
“好,容我收拾一下,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