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姑娘的目的地是哪里,如果我們能吸納她就好了,能寫會算的姑娘在我們軍戶女孩當中也是少有的。”成良輝參將起了留下人才的心思,“她這樣的單身姑娘只有在我們軍戶當中才能活得輕松些,獨立支撐門戶的女戶在我們軍戶中最多見。”
“她有去處。”牟參將想起來,“一開始我帶她跟錢家大丫頭他們見面時,她就說了她有去處,作為她遠離京城的交換條件。”
“她確實有去處,否則她之前不會跟我們說要購買牛羊,可見她未來生活的地方一定有養牲畜的條件。”柏擎想起與祁可的交易。
“她那奶片很奇特,開水一沖就成了奶,只要有牛羊,她謀生不愁,我也贊成如果有機會的話,說服她轉軍戶。”成封和他妻子一樣,對奶片極感興趣,實在是攜帶方便易于食用,大人小孩都吃得。
“這么神奇?”牟參將沒見到,這一聽頓覺稀罕。
“天亮后跟他們年輕人通個氣,找機會問問祁可的目的地是哪里,能跟我們一樣到河陽州最好,如果不能就盡量留下地址日后好聯系。”柏擎對成封吩咐道。
“好的。”成封一口應下。
幾人又說了會兒閑話,才終于散了,快天亮了,總要休息一下。
回到自己車旁的祁可等人此時也安頓好了,成蔭被穩妥地放置在了他的車上,受傷的腳墊起來,錢友巧把自己的手腕重新吊在胸前,然后跟他同車陪伴,等天亮再換其他人來守,主要是怕他一會兒發熱,必須要守著才放心。
祁可回到自己牛車旁,先放好了藥箱,接著給老牛換了一個裝滿牧草的布袋子后,爬上車繼續睡覺,直到天亮時分被人來人往的嘈雜聲音吵醒,才揉著眼睛爬起來,跟鄰車的姑娘打個招呼,順手收了老牛吃完的布袋子,抱著自己的葫蘆隨人流去附近野地解手洗漱。
野地里人頭攢動,都是早起方便的人群,大人小孩吵吵鬧鬧,哭的喊的罵的,什么聲音都有,氣味熏人,虱子在每個人的發間囂張跋扈地亂爬。
祁可當然不可能和這樣一群人擠在一起,假裝要找個人少的地方,越走越遠,借著一棵樹的遮掩溜回了靈境。
千荷境內清新宜人的空氣讓憋氣憋了一路的祁可深深的深呼吸,在別墅里洗漱完畢,給自己煮了一碗蝦仁雞蛋小餛飩,給狼群投喂了食物,將禽畜放出圈舍活動,將用空的葫蘆裝滿干凈水,然后就趕緊出去了,胳膊肘里夾著葫蘆、臉上沾著水珠、打著呵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回到自己牛車前。
清晨總是混亂的,人人都在忙自己的內務,祁可所在的這個小團體竟然都沒有人注意到祁可出去洗臉一去好久,她自然假裝無事,一邊抱怨野地里人太多一邊放好自己的東西,便去看看成蔭的情況。
成蔭正在沉睡,錢友巧守了一夜,早早地洗漱完畢,還把成蔭的手臉也擦洗得干干凈凈,見祁可過來看望一臉高興地拉著她的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